貪心用來形容沈父或許並不夠,畢竟他所想要的是為整個玄門的霸主。
聽到兒這麽說,沈父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笑了起來。
他的笑聲有些邪,聽上去十分瘮人,這讓沈如藍不忍得打了個寒。
“我讓你來到這個世界上,並且長到這麽大……”
沈父慢悠悠朝著靠近:“你為父親貢獻出一些邪氣又怎麽了?這不還留了一半給你嗎?為父也一定會保全你這條命的。還是說,你覺得直接死掉更好?”
他的這張臉沈如藍從小看到大。
可此刻麵對麵之時,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
沈如藍咬咬牙,直接別過頭去:“我不答應,你又能夠怎麽樣?”
“我能怎麽樣?”
沈父的聲音陡然變得低沉,神也冷漠了起來。
原本他命令著在院子外的那些手下迅速出,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就將整個院子外包圍。
沈如藍同樣帶了人來,可沈父連南市的人手都調了,與之相比,沈如藍這邊的人就顯得有些不夠看了。
整個院子頓時烏泱泱一大片人。
隻剩下沈如藍和沈父所在的那塊地方空出個圓形範圍。
“為了對付親兒,有必要弄出這麽大陣仗嗎?”
沈如藍掃視了那些人一眼,心中對所謂的父親越發厭惡:“看來你是真的要置我於死地。”
“我說了,隻要你將邪氣轉移一半給我,我可以留你一條命。”
沈父語氣依舊冷漠,但麵上卻多了些得意之:“反之,我也便隻能大義滅親了。不過這樣你能夠早點去見你那惡心的媽媽,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提及此,沈如藍心一痛。
記憶中的媽媽很小就離世了,最為清晰的記憶是媽媽在晚上溫地哼唱搖籃曲哄睡。
而就在某個夜晚,沈父強行拖拽走了媽媽,活生生地通過暴力將給打死。
沈如藍痛苦地閉上眼,而後又緩緩睜開,眼眶微紅。
“惡心的人是你,你沒資格提到!”
怒吼一聲,當即對著沈父出手:“這些年因為你,我隻能夠生活在暗中,今天你就拿命來抵去我過往的痛苦,以及我媽媽的命!”
然而的攻擊卻被沈父輕鬆躲過。
沈父淡淡看一眼,連手的打算都沒有,隻走到一旁,輕聲道:“把這個不孝還有的人都抓起來!”
話音剛落,那些黑西服的男人迅速出。
沈如藍有些抓狂,再又一次奔著沈父而去,可攻擊依舊被躲避。
“別掙紮了。”
沈父得意地瞇起眼睛,輕聲開口:“即便你功力再強大,也抵不過這麽多閻門之人。”
“是嗎?”
沈如藍突然停下腳步收了手,麵上多了幾分笑意:“這句話我回送給你,以你現在的能力,也同樣抵不過這麽多閻門之人吧?”
戲謔的笑鑽進沈父的耳中。
他頓時覺到不對勁,急忙一看,原本手底下的那這些人居然在朝著他過來。
“你……你們……”
到了此時此刻,沈父才明白過來:“你們竟然被收買了!膽敢背叛我,我才是閻門門主!”
大量黑西服男人蜂擁而上,沈父擊退一批,又來一批。
他抓狂的聲音也湮沒在人群中。
“不過將死的老東西,算什麽門主?”
沈如藍冷聲笑了笑,緩緩抬起手來。
看著手掌心中淡淡的一縷邪氣,而後用力握拳頭。
沈父才剛剛恢複,沒了靈氣和邪氣的補充,他功力即便再高,也確實有些抵不住這一又一的攻擊。
幾番下來,他累得滿頭大汗,雖然做出了防姿勢,卻連氣都不勻。
剩下還有人想要繼續對他攻擊。
但卻被沈如藍給攔下:“都退下,剩下的我來解決。”
這一次,換緩步朝著沈父走近。
“不孝!”
沈父斥聲怒吼,臉頗有些猙獰:“我要殺了你!”
已經到了現在的地步,他直接集結剩餘邪氣,意圖跟沈如藍同歸於盡。
反正活不了了,更不能給讓沈如藍好過!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沈如藍卻突然停了下來,緩慢地將右手的拳頭鬆開。
原本那淡淡的邪氣變得更深,一瞬間掙沈如藍的手心,直衝進了沈父的眉心間。
沈父還想破口大罵,可話梗在嚨中,瞪大著雙眼盯著沈如藍,雙直直跪了下去。
跪地的一瞬間,他咽了氣。
沈如藍毫沒有悲傷,反倒迅速又出手將那邪氣召回,連帶著沈父的邪氣也同樣被吸引出來。
大量充沛的邪氣,沈如藍的周圍散發著微弱的黑。
閉目將沈父的邪氣融合進,眨眼之間,的頭發全部變白,黏合在臉上的假麵皮也落掉了,出醜陋可怕的真容。
可這些並不在意。
因為有了沈父的邪氣做補充,此時的力量已經達到了一個巔峰狀態。
“找個地方把人埋了。”
沈如藍轉過,連多的一眼都不願意給沈父:“不,先將他大卸八塊,再解決!”
多年的仇,總算是報了,但就算是死,也不樂意讓沈父那麽好過。
狼藉的院子很快就被手下打掃幹淨。
沈如藍接過新的紅酒杯,輕輕晃了一下。
“你把你爸爸殺死了!”
一直躲在暗中的傅心宜將一切都看在眼中。
見著沈如藍心放鬆了些,才敢跑出來。
聽到這樣一句話,沈如藍臉上閃過一不自然的神。
“我讓你來了嗎?”
冷冷地斜睨傅心宜一眼,語氣中含著一煞意。
“你說可以用他的邪氣救庭深哥哥的!現在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是不是也該兌現承諾了?”
傅庭深的狀態越來越不好,呼吸時斷時續,連心跳都都開始變得不規律。
眼看著沈如藍親手解決了沈父,甚至吸食盡令饞涎的邪氣,傅心宜再等不及,所以才不顧一切過來提醒。
“兌現承諾?”
沈如藍微微蹙眉,佯裝不知說的是什麽:“我什麽時候跟你許諾過?”
傅心宜頓時怔神,連忙解釋:“你讓我帶著白清來這裏,並且保證解決了你爸爸後就可以救庭深哥哥的,難道你忘了嗎?”
急迫地將那日的事描述一遍,說完以後又意識到了些什麽。
往後退了兩步,不敢置信地看著沈如藍:“還是說,這一切都隻是你為了利用我,在騙我?”
“你總算是聰明一回了。”
沈如藍邪笑著喝了一口紅酒:“沒錯,我就是在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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