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任誰都無法拒絕的條件!
更何況,家早已經窮途末路,但凡他們還有一點辦法,月都不會膽大包天到去覬覦仁心醫院。
聽著傅庭深的保證,月的哭聲戛然而止,不可置信地抬起頭:“你……說得是真的嗎?”
“當然!”
見總算上鉤,傅庭深滿意一笑:“不僅如此,屆時仁心醫院也可以歸在你的名下,我不會跟你搶的。”
幾乎要被這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暈,月驚喜地瞪大雙眼,褪去恐懼的麵容上布滿了貪婪:“你保證?”
“我保證,事之後,我會簽一份財產轉讓書。”
下心中的不屑,傅庭深輕笑著哄。
事實上,他並沒有掌握仁心醫院的份,這是傅老夫人送給孫媳婦的禮,所有的份在一開始就歸在了白清的名下。
不過沒有關係,誰讓白清現在已經死了呢?
隻要他拿到傅氏公司,那麽小小的一家醫院還不是手到擒來?
“好好好,我幫你,你說什麽我都照做。”
僅存的理智被利益衝散,月甚至來不及細想,便開始瘋狂點頭,那架勢好像生怕傅庭深會反悔。
“好,接下來你就這麽做……”
見狀,傅庭深滿意一笑,俯下去在耳邊低語了幾句。
月默默地聽著,眼睛越來越亮。
而將他們所有的反應都看在眼裏,傅心宜生出了一肚子疑。
直到走出醫院,才有些憋不住:“庭深哥哥,你為什麽讓月去爭奪仁心醫院?”
“當然是為了給一些人添點麻煩。”
傅庭深意味深長地笑著,說出來的話卻讓傅心宜不著頭腦。
愣愣地看著得意的男人,電火石間,突然想到了什麽:“你是說……”
白清!
乍一想到這個名字時,心中恍然多出了幾分稽。
明明已經死了的人,卻憑空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這真的可能嗎?或者換個說法,真的死了嗎?
“還活著!”
幾乎一瞬間,傅心宜的心中有了答案:“那承燁哥哥?”
“很有可能沒死。”
傅庭深低沉的聲音確定了的猜想,但傅心宜卻悲哀地發現,不僅高興不起來,反而有一種的失。
而的沉默卻讓傅庭深誤會起來,他皺著眉頭,冷下臉:“你不會妄想他可以原諒你吧?”
這自然是不可能的!
從小到大,傅心宜一直與傅承燁朝夕相,對他的格再了解不過。
倘若他真的知道了,藥山一事的真相,那無論如何恐怕也逃不過去。
傅家的小姐?
傅心宜嗤笑了一聲,這個份看似珍貴,但實際上在傅家的長子嫡孫麵前,不值一提。
想通了這些,的眼神猛然晦暗,停頓了許久,這才沙啞著開口:“我不會後悔的,你到底想我怎麽做?”
敏銳地察覺到了臉上一閃而過的狠意,傅庭深輕笑一聲:“果然,我從來沒有看錯你。”
他親昵地把玩著傅心宜臉頰旁垂下的發,而後不著痕跡地將早已準備好的藥塞了的手中:“把這個放老太太的飯中,每天一粒,隻要半個月就會見效。”
他的聲音輕,仿佛在說一件再普通不過的小事。
但卻讓傅心宜猛地打了一個寒。
知道傅庭深狠毒,但還是低估了他對家主之位的執念。
握著堅的藥包,巍巍地詢問:“若是被人發現怎麽辦?”
“不會的!”
對於此,傅庭深極為自信:“這是慢毒藥,不經過專業檢測本不會有人發現,況且,老太太的本來就不好,再加上沉浸於失去傅承燁的悲傷,就算是出了意外,誰又會懷疑呢?”
他的語氣充斥誌得意滿,好像已經篤定了不會有人懷疑這個計劃。
隻不過傅庭深萬萬沒有想到,他自以為天無的布局,卻清清楚楚地落了他人耳中。
醫院的大門口,一輛黑的賓利正靜靜地停在角落中。
此刻,它的後車窗微微降下一半,出了一張冷峻如謫仙般的俊臉。
尤其是在看到傅心宜並沒有拒絕傅承燁給的東西後,一時間,他的表更冷。
而白清頗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架勢,把玩著手中的開關,邀功道:“幸好我聰明,剛才趁把竊聽放在了他的口袋裏,不然怎麽可能聽到這麽彩的計劃?”
說著,得意地衝著邊的男人怒了怒。
可是傅承燁並沒有接話,反而涼涼地暼了一眼低聲問道:“你剛才做了什麽?”
白清無辜地聳聳肩,狡黠一笑:“隻不過想傅庭深一把罷了。”
角彎起一抹淩厲的弧度,視線緩緩落在了不遠的傅庭深上。
如果不願意,以傅庭深的手又怎麽可能輕易得到?
隻不過若是沒有接的話,又怎麽可能讓對方產生懷疑?隻有當傅庭深覺得自己地位不穩,他才會著急!
人啊,隻要了分寸,才最容易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
聞言,傅承燁了然地挑起眉頭:“你暴了份?”
白清毫不在意:“讓他產生一些危機,也方便我們行事嘛!”
但傅承燁卻有些愧疚,他深深地看了白清一眼,聲音低沉喑啞:“辛苦你了。”
白清說得輕鬆,可他對傅庭深卻再了解不過。
一旦他產生了懷疑,一定會想盡各種方法找到白清,將除掉,以絕後患。
這麽做,簡直是把自己置於了最危險的境地。
“沒事……”
白清一擺手,剛剛轉過頭來,就撞了傅承燁深如寒潭的眼眸中。
著他眸底閃著的點點星,一噎,想要說的話全部忘在了腦後,卡殼了好久,這才慌地收回視線:“也不全是為了你,他們一而再,再而三地踩在我頭上,我總要報複回去才是。”
一邊說著話,耳尖卻悄悄地紅了起來,顯得既可憐又可,惹得傅承燁麵猛地緩和起來。
他近乎縱容地看著的白清,語氣輕:“你放心,傷害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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