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大的震撼讓林之漾待在了原地,腦袋都有一瞬間的空白。
客廳裏掛著的照片全部都是拍的,說服自己,應該不是祁硯塵找人跟蹤拍的。
是祁硯塵自己拍的。
因為隻有這樣,才沒有後怕的緒。
要不然很難接,在國外的那些日子裏,一直有陌生人拍。
說實話,說服自己了。
和祁硯塵錯過了太多年,幾年都沒有見過一次,想念他的同時,他也在想念著。
他在用特殊的方式在跟見麵。
但眼前的這副景象,好像很難說服自己了。
在國外的臥室他基本上是一比一的還原。
就連牆上,掛著自己的一張藝寫真,都是一模一樣。
甚至的床頭有一道被老鼠啃壞的痕跡,這個床上都有。
他自己又沒有進過的臥室。
那他肯定是找人進過的臥室,拍下了臥室的照片。
而這麽多的細節,隻能證明,去的不止一次。
然而一點也不知道這件事。
莫名的,後背爬上一層涼意,順著脊梁骨,直達天靈蓋。
突然就想起了蔣詩然說的話,他是個瘋子,是個病,不是一個正常人。
結婚的這兩年,他太忙了,一天沒有幾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一直以為他是睡在辦公室,看樣子不是,也是睡在這裏。
這個房子他是哪一年有的?
這個臥室又存在多久了?
不得而知。
又想到了第二個房間的大櫃和梳妝臺。
那些,不出意外的話是在國外用的東西。
在回國知道父親生病的事之後,就托人把國外的房子賣了。
記得當時剛掛出去就被人買了,買家連價格都沒還。
那些不要的東西也就沒有去管了,以為肯定都被扔了。
再次走到了第二個房間。林之漾的手有些抖的打開了櫃。
下一秒,的心髒猛的一沉。
猜的果然沒錯,是祁硯塵買走了那套房子。
並且把不要的東西,全部都運回了國,放在了這裏。
櫃裏全部都是曾經穿過的服,子,還有校服都在。
再次看向那個梳妝臺,梳妝臺上還放著輸過頭的梳子,用過的化妝品,塗了幾次的口紅。
現在都過期不能用了,但都完整的放在這裏,
這些,應該都是兩年前運回來的。
但臥室的改造絕不是兩年前。
因為走的時候,臥室裏的照片取下來了。
如果是那時候他才看到的臥室,是不可能知道臥室的牆上掛著的寫真。
就算有掛照片的痕跡,但他也不可能知道是哪一張。
所以在賣掉房子之前,正常生活在那裏的時候,他就知道的臥室是什麽模樣。
他能弄到那張寫真倒是不奇怪,發過微博。
那個微博後來因為發他的鎖骨照片被銷號了。
神複雜的人坐在了梳妝臺旁的凳子上,看著鏡中的自己,有些恍然。
那六年算是過的最快樂的六年吧。
除了背井離鄉,除了喜歡他但不能靠近。
其他方麵都很好。
父親給足夠的自由和錢,想要什麽就買什麽,想玩什麽就玩什麽。
傷了不開心了,都有父親的安。
盡管不熱攝影,但也稱得上喜歡,也願意花時間。
活的快樂恣意,隻偶爾想起祁硯塵的時候會有些神傷。
他的名聲越來越大,很多電影都在國外被引進了,同學們都去看,不敢去。
害怕自己因為太過思念他而崩潰,所以離的遠遠的。
不曾知道,一直在被他默默注視著。
現在心很複雜,不知道該開心還是害怕。
這時候,忽然覺到後有人在靠近。
林之漾漂亮的眉皺起,轉,就和麵冷白的男人四目相對。
空氣仿佛在一瞬間凍住。
片刻後,祁硯塵打破沉默,喊的名字,“之之。”
不知道男人是什麽時候進來的,林之漾看著他,疑問道:“你怎麽上來了?”
電梯的碼不是換了嗎?
清冷漂亮的男人邁開大長又往前走了兩步,嗓音聽不出什麽緒,“你設置的碼永遠就那一個,很好猜。”
林之漾:“……”
不是怕忘了嘛。
林之漾貝齒咬了咬紅,坐在凳子上仰起頭看著站在旁的男人,“你把這些搬回來幹嘛?”
不知道怎麽開口詢問臥室的事,貌似隨口問起這個房間的東西。
高長的男人站在的旁邊,仰起頭的角度能看到男人清晰完的下頷線。
他手在茸茸的頭頂輕了下,嗓音清沉,“不舍得扔。”
之之用過的東西,怎麽能扔掉嗎?
那個房子還完整的保留在那裏,其餘的東西也都在。
他垂眸看著瀲灩的狐貍眸,那裏純澈幹淨。
在那雙大眼睛中,他也看到了自己,卑劣暗的自己。
“那些照片……”林之漾的手放在梳妝臺上,指尖微,“是你自己拍的嗎?”
祁硯塵忽然蹲了下來,沒有再居高臨下的看著林之漾,而是仰著。
“嗯,我自己拍的,我怎麽可能讓別人拍你,我會嫉妒。”
男人誠實的讓林之漾心尖微抖。
這個答案也是林之漾想聽到的。
隻能接是他。
看的神稍微鬆緩了些,祁硯塵的手握住了的手,“臥室……你看了嗎?”
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祁硯塵的心跳加速了。
“砰砰砰”的震耳聾。
會覺得他很變態吧?
林之漾點了點頭,“嗯,看了。”
男人是從公司過來的,一黑西裝革履,矜貴。
現在蹲在的麵前,襯衫有些皺皺,看起來有幾分狼狽。
不知道怎麽問才能不傷害到他,林之漾嚨發,“你見過我的臥室?”
祁硯塵的結上下滾,濃而長的眼睫垂下,嗓音低的快要聽不到,“嗯。”
林之漾抿了抿紅,狐貍眸中漾著疑,“什麽時候?”
眼可見,祁硯塵低垂著的長睫了。
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他的眸一變,沉穩老練。
林之漾一雙眼睛猛然瞪大,腦海裏閃過一張平平無奇的中年人臉。
那是國外的阿姨幫聯係的家庭修理師——楊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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