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莫枕月反問。

“你……”

“我為什麼不能生氣？”莫枕月眼眶潤，更加紅了，昨天的委屈一下涌上來，帶著哭腔，質問著開口：“我就是生氣。氣我回你邊，卻還是對你一無所知，氣昨天記者圍著我，不停提問的時候，我連否認的勇氣都沒有。因為這近一年的時間，我不知道誰在你邊，你是不是真的有考慮過要和那位達斯汀小姐聯姻。”

“我就是因為這些事有點生氣，有點委屈。而且我覺得，我為這種事嫉妒，泛酸，為了證明你是我的，帶著目的跑來和你發生關系也特別沒品，所以我想遮掩……才和你說早上那些氣話。而且我說完就后悔了。我還特意哄你，還和你解釋，可是你看你，冷著臉，一點接的意思都沒有。”

“我承認，我就是作，就是矯，還無理取鬧。說那些話的時候，也沒帶腦子，沒考慮你的。”

“但是還能怎麼樣，我也不能保證時時刻刻都是理智清醒的。”

“我不是機，我也會為智，我也會做錯事……”

一口氣說了很多，說到最后，甚至說得有點沮喪，吸了吸鼻子：“算了，不想說了。”

傅時奚卻不肯放手。

強地抱著，回到車里，讓側坐在自己上，“所以小月亮昨晚是真心實意想和我做，不是所謂的玩一玩。”

莫枕月垂眸，攪著角。

這回不肯說話了。

算是變相默認了。

傅時奚抬起小巧的下，輕輕上去，“我只是難過和沮喪。我以為，小月亮那些話是認真的……就好像這段時間的努力一下都被你全部否定了，好不容易看到你對我的在乎，和好有了希的曙，卻一下都幻滅了。”

“更加難聽、傷人的話我都說過。所以小月亮說的那些話，再難聽、再傷人，都是我該的。”

“只是……”

“小月亮，這些氣話，我會當真的。我會真的以為，你對我只是玩一玩。我不了這樣。”

莫枕月嘟囔：“可我后來不是哄你了……”

“我以為你不在乎我，只是施舍我一點憐憫。”

“……”

莫枕月想咬他。

“笨。”

“我是笨。見小月亮，就什麼智商都不剩了。”傅時奚低聲道：“小月亮不也說嗎？腦晚期。也只有你，是我的良藥了。”

莫枕月輕哼一聲。

好吧。

不得不承認。

有被他哄到。

傅時奚能知到的緒，繼續乘勝追擊：“還有，這一年我的生活都很簡單。就是在理家族的事，邊除了我媽咪，還有諾婭，再沒有其他人。小月亮，要是以后再遇見這樣的事，大大方方懟回去，我給你兜著，別憋壞自己。”

“還有……”

“什麼？”莫枕月抬眸，不解地看他。

“哄人的方法。”傅時奚笑道：“哄人不是小月亮那樣哄的，是這樣……”

說著，他抬著下頜，臉往下，彼此相接，一點點口允口及著，汲取著甜的氣息。

“是這樣，明白嗎？”

莫枕月輕著氣音。

在他的掌控下，輕易沉淪在溫至極的吻中，也漸漸不用傅時奚抬著下頜，也漸漸開始回應，直到雙分開在傅時奚側，雙手撐著他后坐墊，微彎著腰繼續吻他。

直到吻到氣息紊，莫枕月才松開傅時奚，坐回他上。

傅時奚摟著，輕聲道：“月，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藏自己的緒，嫉妒、矯、生氣，甚至你說得無理取鬧，我照單全收。我都可以接。我你，不僅僅只是你優秀的那一面，你自認糟糕，不愿示人的那一面，我同樣也。我的是完整的你，我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嗚……”

莫枕月撲進傅時奚懷里，帶著眼淚，在他頸間蹭了蹭，用力抱著，嗚咽著問：“干嘛對我這麼好……”

“你是我的月亮啊，寶貝，我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

傅時奚擁抱著。

在背脊，像哄孩子般，輕輕拍著。

直到漸漸止住哭泣。

“月，我再求你一件事，好不好？”

莫枕月從他肩膀抬起頭，淚瀅瀅，著傅時奚英俊的面龐，鼻音微重：“嗯？”

傅時奚捧著臉頰，挨得很近，彼此呼吸融，他的聲音很低，一字一字，卻飽含虔誠，像在做低語的禱告，落進莫枕月耳畔——

“和我和好，回我邊，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