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給你個贖罪的機會。”

聽起來很“勉強”。

傅時奚喜歡這樣傲又口是心非的模樣，尤其是說話時尾音微微上揚，悅耳聽。

傅時奚不揭穿的傲。

掌心隔著一層料，打圈地著小腹。

熱意源源不斷地過料，傳遞至的，舒展開每個細胞，像只小貓咪，舒適地揚起下，緩緩瞇起雙眸，不由得也更加往他上近。

傅時奚湊過去。

呼吸一下下撞著耳垂，喑啞地問：“舒服嗎？小月亮。”

“嗯……”莫枕月聲嚶嚀，“舒服。”

那酸疼被全部驅散開，導致反應都變得無比遲鈍，過了幾十秒后才反應過來，他們剛才的對話到底有多引人遐想，讓人誤會。

最重要的是：

不知何時，再度和他在一起。

而且，察覺到傅時奚的被剛才那兩句“說者無意，聞者有心”的話調起來。

傅時奚也察覺到了。

他是正常男人。

深的人在懷里，著他、蹭著他，說出口的話又無意勾著他，何況他素了這麼久，

他翻下床前不忘在莫枕月的臉頰落下一個吻：“等我，馬上回來。”

等他進了浴室沒幾秒后，莫枕月翻過，用手支著頭，瞇著雙眸盯著浴室閉的門，靜靜聽著浴室傳來的水聲，抿，笑意漸漸浮上角。

傅時奚從浴室里出來，莫枕月還側躺在床上。

他掀開被子，再度環抱上去，從浴室攜帶而來的意和熱氣瞬間包裹住莫枕月，不由得往他懷里了。

傅時奚下頜搭在莫枕月頭頂，手繼續給肚子，邊邊問：“這麼乖呢，就在這里等我？”

“嗯。”

莫枕月點頭：“免費勞力，不用白不用。”

“……”

免費是不可能免費的。

至傅時奚不可能。

傅時奚等到給莫枕月肚子得差不多后，他從床頭柜出一管白的護品，而后塞進莫枕月的手里，頗有邀功請賞、收取報酬的意思：“這個祛疤膏，我每天都在用。”

提到“疤”，莫枕月心一酸。

掩住酸，表示懷疑：“真的每天都在用？”

“倒也不是。”傅時奚著，“至今天沒有用。不過要是小月亮幫我涂祛疤膏的話，就算是每天都在用了。”

又開始耍無賴順桿爬套路了。

莫枕月腹誹。

剛才因為他突然提起“疤痕”的傷也被他的得寸進尺給打敗。

傅時奚繾綣地吻著側頸，邊吻，邊撒，纏著不肯松手，不達目的不罷休：“幫我涂，好不好？小月亮……”

莫枕月細指攥掌心中的祛疤膏。

在傅時奚的親吻再度落下來之前，抓著他放在腰側的手，將他的手臂拿出被子，他穿著睡袍，袖子略長，遮住手臂大部分的。

剛想開傅時奚的袖子，傅時奚就先一步摁住的手腕，起一小部分袖，只出上次在廚房見到的那條疤痕，若無其事地掩飾道：“小月亮專心幫我涂祛疤膏就好了，袖子這種事，讓我來就行。”

要是不知道他手臂上全是疤這件事，或許莫枕月還會相信。

但是現在……

是肯定不會信傅時奚了。

他的舉，在看來，無非就是蓋彌彰。

這回，莫枕月不打算給傅時奚繼續掩飾的機會了。

五指攥袖，試圖往上。

傅時奚很快察覺不對勁，用一道和完全相反的力氣，去阻止的作。

莫枕月自知比力氣是拼不過傅時奚的。所以也不打算在力氣方面和傅時奚較勁，只是放冷聲音：“傅時奚，你才說過不瞞著我的，和我共同面對的。你是打算今天就反悔嗎？”

語氣中，頗有種傅時奚不給看就直接走人的意思。

傅時奚手一頓。

“手松開。”

傅時奚挪開手，原本起的袖子落下去：“很難看，別嚇到你。”

莫枕月心被這幾個簡單的字徹底攻陷，酸充斥著腔，聲音微，不自覺就染上點哄的意味：“沒事的，給我看，我不嫌難看。而且以后總會看到的，難道你想一直都瞞著嗎？”

“以后……？”

莫枕月打斷：“再抓重點自己涂藥。”

“不說了，現在涂。”

傅時奚乖覺閉。

但是也沒讓去袖子。

而是自己將袖子卷起來，結實的小臂一點點出，記憶中原本平整的胳膊上多出許多道猙獰的疤痕，都是刀割后留下的痕跡。

哪怕已經愈合，莫枕月卻仿佛能過這一道道傷疤，看到綻開的皮以及四溢的鮮。

指尖微。

心疼地上那一道道凹凸不平的疤痕，好像這樣就可以到傅時奚當時的忍耐和難熬。

莫枕月低聲問：“這些疤，都是你自己割的，是不是？”

傅時奚沒回答。

“誰在你面前多了？”

不可能平白無故知道他手上的疤痕，何況知道得太突然，之前也沒有任何察覺到的痕跡。

肯定是有人說了什麼。

他的反問已經泄了他的回答，莫枕月淡淡垂眸：“你這麼問，那就是了。”

“……”

他啞口無言。

卻又沒辦法封住那張一直回懟他的小。

莫枕月繼續問：“為什麼要割自己？”

“有很多原因。”

他聲音微沉，如沉沒于海平線的一落日，低緩的抑漸漸涌上來，“有時候疼痛對于我來說，是個很好的東西。它可以提醒我，在我控制不住的時候，讓我不去找你。在我心臟痛到無法忍耐的時候，一刀刀割開皮的痛，好像能覆蓋心里的疼。又或者，在我麻木的時候，疼痛能提醒我，我至還活著。”

一句句沉如磐石的話。

就這麼砸在心口，砸得模糊，甚至都不敢再去回想這裹挾著滿滿痛苦的一字一句。

分開的這段時間，在華國痛苦，他在歐國也渾渾噩噩度日。

誰都不好過。

莫枕月轉過，雙手捧住他臉頰，輕輕印上他的：“不痛了。以后不許再傷自己，要是再被我發現手上有自殘的疤痕，每多一條，我就在我手臂上陪兩條，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