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只是同門的關系,沒有你想的那種關系。”
顧言川一愣,下一秒,那雙漆黑的眸子驟然散發出死灰復燃的亮。
“我就知道,你既然還戴著我送的手鏈,那就是心里還有我,既然心里有我,又怎麼會跟被人在一起呢?”
顧言川抱著,像是抱著失而復得的寶貝一般,聲音里抑著激和狂喜,“你不喜歡江恒,不喜歡他……”
傅南依怔怔地看著他,男人眼底的笑意跟多年前那個年一模一樣,散發著無盡的熱。
顧言川手指輕輕上的眉眼,進的眼里說:“這麼多年你沒有人任何人在一起對不對?”
傅南依輕輕地“嗯”了一聲。
顧言川一顆心臟激得快要從腔里蹦出來了,“既然你沒喜歡過任何人,那……”
他想問“那你之前答應我的還作數嗎”。
可是一想到從這一次見面起不咸不淡的態度,若無其事的不曾留的表,顧言川又止住了。
九年了。
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樣,會對于九年前的事記憶猶新,耿耿于懷。
傅南依醒過來以后沒有喜歡上別的人,這個消息已經足夠好了。
他現在要做的,應該是想辦法讓重新悉自己,了解自己,慢慢地重新走進心里。
顧言川順手將耳邊的碎發至耳后,著的眼睛,輕聲說:“依依,我可以重新追你嗎?”
傅南依一愣,純粹澄澈的眸子微微睜大看著他。
時間仿佛又回到了九年前。
那個年就是那樣滿目赤誠地看著,“我想你了。”
“依依,我喜歡你。”
這麼多年過去了。
他的眼神還是跟從前一樣,未曾改變。
而他本人還是跟從前一樣,對的喜歡只增不減。
時間過去了很長很長,就在以為有些事應該被他所忘不再值得一提的時候,他卻將頭埋在肩頸,對他說:“依依,這九年來,我一直都在想你。”
傅南依的眼神微微一震,然后眼眶不爭氣地紅了。
聲音有些抑地說:“醫生應該告訴過你,我變了植人,醒過來的概率很低。”
等一個植人醒,是一件漫長而煎熬的事。
理智告訴,六年的時間足以讓一個正常人放棄他,何況還是年時期那樣懵懂的喜歡,甚至連都算不上。
喜歡一個人,就是一陣一陣的,這一陣過去了,下一陣就會換個人喜歡。
以為顧言川會是這樣的。
可似乎錯了。
這人把自己困在過去,直到現在,整整九年。
從他二十歲,到現在二十九歲。
傅南依驚覺這個真相,腔里像是堵了一塊石頭,難得慌。
有什麼值得的呢?
一個要死不活的人,甚至這輩子都可能醒不過來的人,有什麼值得他念念不忘的呢?
“所以,顧言川,你為什麼還喜歡……”
“不止是喜歡。”顧言川打斷,那雙黑眸里充滿了專注和深,“依依,我你,我想跟你白頭到老,無論你是健康,還是疾病。”
過去三年里,他時常在想,傅南依為什麼不想見他。
是怕他糾纏,還是單純不想見他,不愿意見他這個人。
從m國失魂落魄的回來,他心里是空的。
不見就不見,有什麼了不起的。
不在意就不在意,都過去這麼久了,也確實沒有什麼再見的必要。
他一邊瘋狂地想念著,一邊安著自己,就這麼拉扯著自己的神經,拉扯了三年。
時間淡化得他以為自己已經不在意了,畢竟他在京大的生活有條不紊照常進行。
可這個人出現在他面前的那一刻,所有刻意營造的平靜,瞬間就被打破了。
他發了瘋一般地忍不住關注,忍不住吃醋。
半夜闖到人家的酒店房間里,強吻……
他的行為,早就失控了。
顧言川抬起手著傅南依的臉,輕聲說:“依依,我這輩子就是非你不可了,九年的空白又怎麼樣?事實證明,哪怕我經歷了九年的是非,有著足夠深的閱歷,可我還是只會想你,只會喜歡你。”
傅南依看著顧言川沉溺的眸子,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針刺了一樣疼。
在過去的三年里,一開始是不敢見他,后來一點點養回來,恢復得勉強看得出人形了,不是沒有想過再去見他,可還是不敢。
滄海桑田,所見到的世界都大不如前了,不敢相信多年前的一些事能讓顧言川記到現在,也不敢賭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
畏畏,猶猶豫豫,百般糾結下,選擇了留在m國。
一是因為的一個專利被首洲大學看中,那邊邀請學,而首洲大學的電子工程專業又是首屈一指的。
二是因為,的康復需要長期的訓練,那邊的醫療團隊能給予很大的幫助。
可是事實證明,的自以為是,是錯的。
顧言川還是被耽誤了。
昏迷的時候耽誤他,醒了還是耽誤他。
“顧言川,對不起。”抿了抿,聲音有些啞地說道,“是我看輕了你對我的。”
這個人,明明遠比想象的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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