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溪沉著臉離開臺,走向衛生間的方向。
今天可是特意沖著傅南依來的。
結果不僅沒看到小姑子,還被兩只蒼蠅惡心了一下。
一只腳還沒踏進衛生間,卻聽見一陣嘈雜又尖銳的聲從里面傳來:
“傅南依,你來這里干什麼?我讓你離何以辰遠一點你沒聽見嗎?”
“就是,何以辰是沈雅涵的,你就這麼喜歡跟沈姐搶男人嗎?真是不要臉!”
“你家里有錢又怎麼樣?一個聾子,配得上何以辰嗎?”
“嘖嘖!又換了一個新的助聽啊?這都是第幾個了?不怕又弄壞了啊?”
“……”
傅南依抿著蒼白的,警惕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圍在面前的三個生。
沈雅涵抄著口袋,神戲謔地看著,“傅南依,你今天就不該來的!”
傅南依后退了幾步,手護住了耳朵,“你們想干什麼?”
沈雅涵一步步朝近,笑得冷,“你說我還能干什麼?我說的話你都聽不見是吧?我看你這個助聽也是白戴!”
傅南依退無可退,著的墻壁往左移了兩步,想拉開跟沈雅涵的距離。
但沈雅涵一下子抓住了的手腕,似笑非笑地盯著,“傅南依,你這麼怕我干什麼?”
“你放開我。”傅南依僵地出這句話。
沈雅涵盯著眼前傅南依那張靈清純的臉蛋,冷白的晶瑩剔,簡直像是一件完的藝品。
漂亮得讓人心煩!
“你想用這張臉勾引何以辰是嗎?”
“我沒有。”傅南依蹙眉道,“我本不喜歡何以辰,也沒想過要跟你搶他。”
自從那次在育課上暈倒以后,何以辰好心把抱去了醫務室,沈雅涵就瘋了一樣地盯上了,一口咬定在勾引何以辰。
可真的沒有。
甚至有意無意地躲著何以辰,離他遠遠的。
沈雅涵冷笑了一聲,五指扣著傅南依的手腕,似是恨不得將指甲掐進細的皮里。
“怎麼?連承認都不敢,你還想跟我搶何以辰,你配嗎?”
“本不存在的事我為什麼要承認?”傅南依皺起了眉頭。
“看來是太久沒有給你教訓了,你皮了。”沈雅涵怨恨地盯著傅南依。
說著,強行把傅南依拽過來,“把你的助聽取出來給我看看唄。”
傅南依警惕又不安地看著,“你又想把我的助聽拿去扔掉?”
“是啊!提醒一下子你,你就是一個聾子,哪怕你是傅家的大小姐又怎麼樣?你就是個殘疾人!”
傅南依低下頭,“我不是聾子。”
“不聽話是吧?”沈雅涵怒了,直接出手要強行拽掉的助聽。
傅南依一邊用手遮擋,一邊用力掙著沈雅涵的鉗制,卻還是被沈雅涵扯掉了左耳的助聽。
沈雅涵也被傅南依拍的手打了一下臉,頓時然大怒,將搶到手的助聽重重地摔在地上,然后迅速地手猛地推了傅南依一把。
傅南依的腰撞在了冷的洗手池邊沿,疼得冷“嘶”一聲。
“你們還愣著干什麼?”沈雅涵對另外兩個生吼道,“還不趕把給我抓住!”
那兩個生立馬朝著傅南依近過來。
傅南依出絕的目……
“砰!”
反鎖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所有人都回頭朝著門口看過去,眼底皆是詫異。
“顧言溪?”沈雅涵半信半疑地看著站在門口的。
變化大得讓差點認不出來。
顧言溪眼底冰冷。
尤其是在視線掃見一狼狽的傅南依以后,渾更是籠罩了一層低氣。
到一強烈的迫,沈雅涵居然張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不對。
為什麼要怕顧言溪?
顧言溪跟是一伙的啊!同樣對傅南依厭惡至極。
“你們在干什麼?”顧言溪抬腳走過去,深潭般幽冷的眸鎖定沈雅涵。
“當然是在幫你教訓傅南依啊!”沈雅涵放肆地笑道,“今天一個人出門的,沒帶保鏢。”
“以多欺?”顧言溪也笑,不過這笑容卻莫名著一邪氣,“沈雅涵,這不合適吧?”
沈雅涵愣了一下,隨即反問道:“我們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顧言溪欺負人的時候難道還會在乎對方是不是一個人?
“對了!”沈雅涵像是一下子想到什麼似的,指著傅南依對顧言溪道,“你還記得你退學之前有人在你的牛瓶里摻了油漆嗎?你走了以后我給你查出來了,就是傅南依做的。”
另一個生連忙過來道:“顧言溪,有人看見了,就是這個小賤人鬼鬼祟祟地了你的牛瓶!”
“是啊,溪姐,所以我們正在幫你好好教訓呢!”
傅南依聞言,迅速看向顧言溪,“我沒有。”
“你說你沒有就沒有?”沈雅涵橫了傅南依一眼,“顧言溪怎麼可能信你的鬼話?”
傅南依眼神一黯,垂下了眸。
那些別人安在上的罪名,言言從來都不會聽的解釋……
“我怎麼就不能信的話?”顧言溪冷冷地勾,一只手狀似無意地搭在沈雅涵的肩上,好笑地盯著的眼睛,“嗯?沈雅涵,我難道要信你的話嗎?”
傅南依詫異地看著顧言溪。
沈雅涵也愣住了,臉上滿是不可置信,“顧言溪,你什麼意思?你居然要相信傅南依的話?”
“不可以嗎?”顧言溪瞇了瞇眸子,語氣含著一譏誚,“你有意見?”
“顧言溪,你……”
沈雅涵話音還沒落地,顧言溪卻將落在肩上的那只手移到了的背后,然后猛推了一把。
“啊——”
沈雅涵失去重心,一個趔趄,腦袋撞在了洗手臺上。
“顧言溪你瘋了嗎?你到底在干什麼?”沈雅涵捂著被磕得青紫的額頭,尖銳地喊出聲。
“對,我瘋了。”顧言溪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走了幾步,彎腰撿起那個掉在地上的助聽。
先是拿在指尖挲了兩下,然后掏出手帕,仔細拭上面的水漬。
傅南依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顧言溪。
顧言溪卻完全沒有注意的眼神,向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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