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霖松話音剛落地,顧言川就風風火火地從外面沖了進來。
“爸!言言剛從醫院出來,你怎麼能讓罰跪?這絕對不行!”
顧霖松橫了他一眼,“我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
溫淑儀上前一步,“霖松,那是我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
對上溫淑儀的視線,顧霖松猶豫了一下,眉頭鎖,“淑儀,你這樣是會把言言慣壞的!”
每次遇到這樣的事,溫淑儀都不舍得責罰言言,這才就導致言言一錯再錯。
慈母多敗兒啊!
他當然也不舍得罰言言,但他更不想自己的兒到無藥可救的地步。
這一次,即便是會惹溫淑儀生氣,他也不得不做這個“惡人”。
“還不趕把二小姐帶下去!”顧霖松怒喝道。
“顧霖松!”溫淑儀氣得失了儀態,面紅耳赤。
地擋在顧言溪面前,“你今天要是敢罰言言,這個日子就過不下去了!”
“你說什麼?”顧霖松震驚復雜的目直直地看向溫淑儀。
這是在威脅他?
眼見氣氛一下子變得激烈,顧言溪從溫淑儀后鉆出來,橫擋在跟顧霖松之間。
“媽,你別跟爸鬧了。”
上一世,爸媽就是因為在的問題上不斷產生爭議,兩人的關系越來越差,原本十分恩的夫妻最后卻形同陌路。
這也是最后導致媽媽患上抑郁癥的本原因。
也正是這樣,顧婉才有機會在媽媽的病癥上做手腳,設計把送進神病院。
想到上輩子可憐的媽媽在神病院里服毒自殺,顧言溪眼眶紅了一片。
這一世,不愿再看到這樣的畫面了。
這一輩子,們一家人,都要好好的。
輕輕拉著顧霖松的手,聲道:“爸,我知道錯了,您教訓得對,我接罰跪。”
“言言?”顧霖松立馬不可置信地看著。
怎麼回事?
言言為什麼不鬧了?
怎麼就認錯了?還心甘愿接懲罰?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顧霖松一下子就慌了。
昨天言言在醫院的表現也很奇怪,該不會真的是留下了什麼后癥吧?
溫淑儀則是在驚訝過后一下子就抱著顧言溪哭了起來,“我的言言,你怎麼了?為什麼變這樣了?”
溫淑儀這一抱,顧言溪更愧疚了。
緒一下子上頭,淚水像是被開了閘的水流一樣往外涌。
委屈抑的哭聲傳到顧霖松的耳朵里,讓他心如刀割。
他所有的怒氣早就然無存,連忙將母二人都抱進懷里,“行了,言言不哭了,淑儀也不哭了,不罰了,不罰了!”
這讓他怎麼忍心嘛!
傅家那邊要怪就怪吧,天塌下來,有他扛著。
顧言川聞言,一下子喜極而泣,也在一旁默默抹淚……
顧婉臉發白地看著面前這一幕,指甲深深地掐進了掌心。
呵!還真是相親相的一家人啊!
顧言溪不過是掉幾滴眼淚,就惹得一家子心疼不已。
而又算得了什麼呢?
顧婉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格外懂事地對顧霖松說:
“爸爸,我跟傅家的兒關系還不錯,能說得上兩句話,我可以代妹妹去給道個歉的,也能讓傅家消消火。”
顧霖松聞言,眉頭舒展了一下,倍欣。
“婉兒,你是個好孩子,傅家兒那邊,就拜托你了。”
顧言溪則是有些好笑地看向顧婉,“我做了錯事,應該是我道歉才對,為什麼你替我去道歉?”
顧婉沒察覺顧言溪的異樣,走上前,眉眼彎彎地看著,“因為我是你姐姐啊,姐姐知道你不想去傅家,所以姐姐愿意替你去。”
又拉起顧言溪的手,溫地了一下的手背。
“到時候傅家有什麼氣,就往我上撒好了,言言不用去這些,姐姐替你扛著就是了。”
顧言溪惡心得起了一的皮疙瘩。
不聲地從顧婉那里回自己的手。
“你怎麼知道我不想去傅家?”
“因為你抗拒跟傅硯辭的婚事,不想見到傅硯辭,不是嗎?姐姐怎麼會不了解你呢?”
顧言溪對上顧婉那雙溫和無害的杏眼,竟沒從里面看到一破綻。
顧婉對所有的關心,所有的護,都像是發自心的一樣,容易讓人不自覺就沉溺其中。
上一世,就是這樣,一點點在挑撥和導中走進顧婉的溫陷阱,對深信不疑。
也只對深信不疑。
“不用了。”顧言溪看似無意地走了兩步,拉開了跟的距離,“我愿意嫁給傅硯辭了。”
“你說什麼?!”
顧婉的臉一下子就變了。
溫淑儀跟顧霖松倒是因為在醫院已經見識過顧言溪的反常,反而沒什麼表。
就是對此事不知的顧言川眼底掠過一懷疑,“言言,傅硯辭手上有你的什麼把柄?”
他覺得一定是這樣了,隨即就了拳頭,氣勢洶洶地要往外沖,“三哥用拳頭教他做人!”
顧言溪趕拉住顧言川。
“三哥,你誤會了,是我心甘愿的。”
聽到“心甘愿”四個字從顧言溪的里說出來,顧婉只覺得心臟一點點下沉。
一巨大的危機席卷了!
傅硯辭那個矜貴得如同神邸的男人,跟顧言溪這個被寵壞了腦子的人在一起不合適。
,才是最適合傅硯辭的。
傅硯辭,只能屬于顧婉!
顧婉有些急切地看向顧言溪,眸中滿是擔憂,“你確定你真的能接傅硯辭?你可得想清楚了!”
這個表,不知道的還以為傅硯辭是什麼可怕之人,嫁過去就會死的那種。
前一世,顧言溪的確就是這麼想的。
因為顧婉不止一次地告訴,傅硯辭年的時候就殺過人,背了人命……
任何人,一旦跟“殺人兇手”這樣的詞聯系在一起,總歸是人恐懼的。
顧言溪太知道顧婉此刻想暗示什麼了。
但像是什麼信號都沒接收到一樣,一本正經道:
“姐姐,雖然你一直跟我強調說傅硯辭不是什麼好人,不值得我嫁,但是我怎麼覺得他其實沒有你說的那麼壞啊?”
話音落地,眾人的目齊刷刷地落到了顧婉的上。
顧霖松看向顧婉的目帶著幾分質疑,“婉兒,你平時就是這麼跟言言說的嗎?”
難怪顧言溪一聽說要跟傅硯辭訂婚就抗拒得不行,卻非嚷嚷著要嫁給沈釗。
一個上不了臺面的小門戶的花花公子。
溫淑儀臉也有點難看,“婉兒,你不是答應過我會好好勸言言接這門婚事的?你背地里就是這麼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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