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紅豆詩書讀的不錯,斗詩詞歌賦正是所擅長的,幾個回合下來,幾乎每一局都贏了,漸漸恢復了神,再次斗志昂揚起來。
九鶯鶯思索了一會兒,收回視線,低頭拿了一個餞看了看,然后放進里。
宋府的餞極為有趣兒,上面雕刻著各種各樣的圖案,有鮮花、有小、還有刻字的,這些圖案看起來極為有趣,每吃一個,都要拿起來觀賞一會兒。
宋書蘭在旁邊咳嗽了一聲,問:“這些圖案可還有趣兒?”
九鶯鶯點頭,“甚是有趣。”
宋書蘭抿笑了一下,有些得意的說:“是我想出來的。”
九鶯鶯忍不住莞爾,夸獎道:“宋小姐蕙質蘭心,果然巧思。”
宋書蘭雙頰微紅,角忍不住上揚。
九紅豆斗了一圈詩文之后,心滿意足的笑了笑,不管這些人心里在想什麼,永遠都要做最出的那一個。
轉頭看向一直沒有出聲九鶯鶯,突然裝作驚訝的道:“鶯鶯,你怎麼不說話呀?”
知道九鶯鶯不喜詩詞歌賦,也不擅長詩詞歌賦,所以才故意有此一問。
九鶯鶯正在吃餞,聽到的話,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睛安靜的看著一眼,手指了一下自己的嗓子。
剛才說自己嗓子難,所以讓李菜花代說話,現在用正好這個理由回絕九紅豆,現在吃飽喝足,不想讓九紅豆破壞的好心。
九紅豆自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笑了下道:“我們都用詩詞給老夫人祝壽,鶯鶯,你雖然嗓子不舒服,但是也不能一點表示也沒有吧?”
九鶯鶯單手撐著臉,漫不經心的看著,等著往下說。
九紅豆被的眼神看的愣了愣,九鶯鶯的神看起來就像在看一個跳梁小丑一樣,仿佛早已料到要說什麼,這種覺讓極為不舒服。
沉了沉面,才找回剛才的自信和得意,微笑道:“鶯鶯,我記得你小時候琵琶彈的不錯,不如現在給老夫人彈奏一曲,代替詩詞如何?”
眾人不由出些微驚訝的神,九鶯鶯這些年來,除了十二歲那年在前表演艷冠京城,之后可以說是一無是,別人表演才藝的時候,永遠在旁邊觀看,大家還沒聽說過擅長什麼樂。
九鶯鶯聽到九紅豆的話,微微揚眉,手指輕敲了下臉頰。
小時候琵琶學的確實不錯,不過已經許多年沒有再彈過了。
因為賀懷瑾曾經對說過,希一輩子只演奏給他一個人看。
九鶯鶯那個時候被賀懷瑾哄的高興,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所以從那以后,再未在別人面前演奏過。
可是賀懷瑾很忙,本就沒有心思聽彈琵琶,彈得再好也無人觀賞,久而久之,就淡化了彈琵琶的心思,再未彈過,家里的琵琶也落了灰,被人忘在角落里。
其實賀懷瑾這樣做,一是為了讓不被別人注意到,這樣他才能有恃無恐,不用擔心被搶走,二是因為賀懷瑾跟九紅豆串通一氣,不讓九鶯鶯把九紅豆比下去,這樣才能凸顯九紅豆的才能。
九紅豆現在之所以提議讓當眾表演,自然是知道很多年沒有彈過琵琶了,指法生疏,等著出糗,而且如果是以前,面對九紅豆的提議,九鶯鶯一定會遵循對賀懷瑾的保證,毫不猶豫的拒絕,如果拒絕,大家自然而然會理解為不會才拒絕,那麼九紅豆依舊可以得意洋洋。
九紅豆算計得很好,可惜已經不是以前的九鶯鶯了。
裝作慌的抬眸看著九紅豆,糾結了一會兒,勉強點了一下頭。
慢慢站起,角卻在九紅豆看不到的地方,微微上揚。
這輩子的的確很久沒有彈過琵琶了,可是上輩子的在最后那段日子里,幾乎每日都彈。
那時整個人都無打采的,每日跟著賀懷翎抄寫佛經。
賀懷翎因為被璟帝猜忌,不得不韜養晦,所以抄寫佛經平心靜氣,因為親人過世,自責難安,所以抄寫佛經平憂傷,兩人湊在一塊倒是正好。
后來,賀懷翎不知從何聽說以前喜歡彈琵琶,就給尋了一面上好的琵琶。
九鶯鶯看到琵琶,心中欣喜,樂曲可以安緒,凈化心靈,從那時開始,用過飯后,都會坐在凳子上彈奏一曲。
那段日子里,抄寫佛經和琵琶為了發泄緒的途徑,不知不覺,就把琵琶練得爐火純青。
也終于有了觀眾,彈琵琶的時候,賀懷翎總會坐在海棠樹下,手里端著一杯熱騰騰的茶,靜靜地看著,賀懷翎雖然從未出言夸贊,但是也從未有一日提前離去。
不過這些九紅豆一無所知,還在為終于找到機會可以踩低九鶯鶯而到高興,很快就命人尋了一面琵琶過來。
九鶯鶯接過琵琶,輕輕了,悉的手讓不輕輕笑了一下,對宋老夫人微微頷首,走到中央的位置坐下。
九紅豆滿面譏諷地看著,等著出糗。
九鶯鶯對九紅豆彎一笑,瞬間不見了剛才的張和糾結,反而整個人在下燁燁發。
九紅豆一下子坐直了,莫名覺得自己可能又失算了。
九鶯鶯微微垂眸,白的手指撥琴弦,妙的弦音隨著的作緩緩流出,清雅悠揚,如訴如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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