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上前,用劍挑起服,看見上麵沾滿了油漬,底下一片都是,想遮掩都難。
“帶上來!”顧昭吩咐道。
小安子被帶上來,然後服展開,量和尺寸吻合,顧昭眉頭舒展開,道,“將人帶下去,好好審審。”
芳嬪聞言急了,想開口阻止,卻被花容立馬抓著的手臂,眼神示意別衝。
花容看向被羈押的小安子,眼神警告的盯著,傳達了信息,小安子見狀失低下頭,微微點頭,再抬眼的時候,小安子滿眼的視死如歸。
“芳嬪娘娘,人我就帶走了,這期間,你可不能出了這個院門,您等著皇上傳喚吧。”
說著,顧昭帶著小安子出去了。
看著大門被關上,外頭是重兵把守,芳嬪哪裏還能穩住心態,對花容道,“你去把小安子給殺了。”
芳嬪也是急了,唯一想到的辦法,就是殺人滅口。
可是花容卻冷靜幾分,拉著進了屋子裏,低聲道,“主子,你別自己自陣腳,小安子的家人在我們手上,他不敢說話的,現在去殺人,不是不打自招嗎?”
“可是他要是扛不住刑罰招了呢?你還能指他嚴實嗎?”芳嬪咬牙道。
“事還沒這麽糟糕,您先別急,若是他真的扛不住,奴婢會幫你的。”花容無奈道。
芳嬪到底是年紀小,子不穩,許多事都是自己幫著,想讓長大些,自己能獨立思考許多事,且有的等。
再說,之前就警告過小安子,一旦東窗事發,讓他自己理好自己,不許連累主子,不然,就殺他在宮外的家人。
剛才小安子自然是接收到了自己的暗示,回應了自己。
如果小安子真的自己承不了了,那自己也會豁出去幫芳嬪的,無論如何,都會想法子讓芳嬪的。
芳嬪聽完花容的話,也隻能點點頭,“你得想法子解決小安子,我不想還沒承寵,就被發落到冷宮,我還這麽年輕,我怎麽能去冷宮呢?”
花容抱住,連聲道,“好好好,奴婢幫你,今晚就找機會去殺了他,不會牽連你的。”
聽到花容的保證,芳嬪這才安靜下來,點點頭,任由花容將自己送回屋裏去了。
隨後,花容讓人院子裏的東西全部清點一番,有可疑的,當場焚燒了。
顧昭帶了小安子去廷司,開始審問。
但這小子卻什麽都不肯說,夾指上了兩遍,手指都夾斷了,除了喊,卻是什麽也不肯說。
顧昭大馬金刀的坐著,雙手撐著劍,目銳利的看著麵前虛弱不堪的小安子,子行不通,那就上烙鐵吧。
看著兩邊的鐵盆裏熊熊燃燒烈火,將一把三角形的鐵片燒的通紅,時不時炸開一兩個碳花,顧昭隨手推了推把手,看著小安子,“你若是還不肯說,我也隻能對來點厲害的了。”
小安子疼的子都在發抖,他嗚嗚哭著,眼底都是恐懼,看著顧昭拿起烙鐵,加上上的疼痛刺激,讓他心裏極度崩潰。
“您饒了我吧,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小安子哭道。
顧昭哼笑一聲,拿起烙鐵,晃在他臉頰邊,熱烈的溫度加劇了這種恐懼,他抗拒的退後,卻被人按住,退無可退,看著烙鐵靠近他的上,他嚇得哀一聲,竟然失了。
“我說……我全都說。”小安子妥協了。
手上的疼讓他早就心理防線崩潰了,以為能口氣,沒想到,這個魔鬼竟然還要烙鐵燙自己。
隻要不招,他就會被一直不停用刑,他真的不住了。
顧昭聞言一笑,將烙鐵扔回鐵盆裏,讓人拿來紙筆,對他道,“你寫吧,誰指使你的,怎麽完這件事的,都寫下來。”
小安子看著麵前這張紙,他糾結著,看著顧昭,“是不是我寫了,我就自由了。”
顧昭挑眉,拍拍他的肩膀,“隻要你寫了,我就放你出去。”
小安子聞言,低下頭,深深鬆口氣,緩緩拿起紙筆,但落筆的時候,他無助的抬頭看著顧昭,“我不識字,手也傷了。”
顧昭煩躁的嘖了一聲,對邊上的獄卒道,“你過來,你寫,他說。”
獄卒照做。
小安子將怎麽做的這事,完全代清楚,讓獄卒也寫的十分清楚,顧昭拿起看了眼,問道,“還有什麽沒代的嗎?”
小安子坐直了子,歎氣道,“顧將軍屈打招,還希奴才怎麽編?”
顧昭聞言皺眉,“我何時讓你編瞎話?你若是不招,我自然有法子讓你招。”
小安子看了眼供詞,“我知道的,都在這裏了。”
“簽字畫押吧。”顧昭道。
小安子抖著舉起自己的手,示意人鬆綁。
顧昭不耐煩的讓人給他解綁,獄卒上前鬆綁,但小安子剛被鬆綁,立刻起拔出了獄卒腰間的佩劍,幹脆利落的對著脖子用力一割……
灑當場,那一捧噴在供詞上,小安子瞬間倒地。
顧昭甚至來不及阻止,趕去搶救供詞,但這都染了,這供詞本用不了了。
“小安子?小安子?”顧昭這才想起上前查看小安子,但他睜著眼氣絕亡了。
顧昭懊惱的閉眼,竟然沒想到一個太監這麽氣,拿命都要保住芳嬪。
獄卒手足無措的站著,看著自己的佩劍被小安子拔劍自刎,顧將軍生氣的捶著地板,瞧著是十分惱的,他怕顧將軍責問自己,站在一邊,他無措的很。
“將軍,這怎麽辦啊?”副手進來,便看見這一幕,隻能先問問顧昭這事怎麽理了。
顧昭無奈,還能怎麽辦,關鍵人都死了,他隻能去前回話,再要一個特權,重新搜查芳嬪的寢宮。
但他還沒呢,外頭的小將進來,“將軍,皇上召你去書房,說有要事相商。”
顧昭聞言,淡淡嗯了一聲,“我即刻就來。”
正好,他將這事一並傳達前。
但顧昭剛到書房門口,就聽見皇上震怒的聲音,還有瓷碎裂的聲音。
看樣子是極其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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