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非是石子硌手的那種,而是像綢織面,有玉料沒有完全打磨好的紋路。
“這樣整塊翡翠玉雖難尋,但卻不見得昂貴,若是特別好的大多會做玉鐲、玉佩,都會比做這樣的大件更容易賣出好價格。”李策過荷葉的卷邊,“而且戴著的玉往往會越來越好,所謂玉養人,人養玉。”
“玉養人,人養玉……”余清窈默默重復了一遍,奇怪道:“所謂玉是集天地氣,氣可以養人,可人凡俗胎,又怎麼能養玉?”
李策握住的小手,在翡翠荷葉的表面上下移,用掌心指腹仔細石料表面微顯糲的。
“璞玉雕琢方,每一塊玉都是從原石打磨而,只要經常,玉也能變得更加細膩溫潤,這就是所謂人養玉。”
余清窈的后背被李策膛挨著,他說的每個字都變了膛的震,讓的后背都跟著微,好像是花開的時候每一片被風吹的葉子也會隨之搖擺。
不由了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常,“……殿下懂的可真多啊。”
“只是看的書比較雜,日后你要是想知道什麼,我都能一一教你。”李策溫道,手指又搭在的肩膀上往下輕按,“躺下吧,幫你把頭發先洗了。”
因為池水時時刻刻都在流,也不擔心一會就弄臟。
余清窈慢慢躺了下去,因為左側荷葉是帶著向下的卷邊,正好時候把脖頸靠在那個弧度往下垂,青如瀉,一腦垂了下去。
李策先用銅勺舀了熱水把余清窈的頭發都潤,指頭從發到發尾慢慢理順。
余清窈本是閉著眼睛的,可這個翡翠荷葉比想象中躺著還要舒服,再加上四周熱氣騰騰,溫暖愜意,頭頂上琉璃頂雨聲淅瀝,聲音悅耳。
一切都恰到好,簡直催人眠。
害怕自己真的睡著了,余清窈只好將把眼睛重新睜開。
這時,視線里就倒映出李策臉,眉眼和,神自若。
看起來就是一副真心想為腳不便的洗頭發的專注模樣。
余清窈不知道為何覺心里涌起了些酸酸的緒。
明明他那日不是這樣說的。
不管現在心里怎麼委屈李策那日說的那些話讓心里總記掛著那件事,他依然在一不茍地幫清洗頭發,指腹甚至還在輕著的發,澡豆富的泡沫讓也變得更和,似乎每一發都得到了無微不至的照顧。
可是發最是無,它們毫無覺,本不值得被這樣仔仔細細地。
余清窈手指不由自主地把玩起腰間的绦,在指頭上繞了又繞。
顯得焦躁而不安。
溫熱的流水一次次沖凈了泡沫,指腹又從發頂慢慢到了額角,李策的子隨著往前移,幾乎抵住潤的頭頂,眼睛從上往下俯視著。
雖然兩人的視野是反著的,可也能看清對方瞳仁里倒映著自己的影。
余清窈不自覺輕抿了抿瓣。
總覺得下一刻李策就會吻下來。
然而也沒有。
“好了,頭發洗完了。”李策的聲音夾在雨聲里顯得更輕,好似吹進屋檐里沾了臉頰的那一春雨,又又,“……接下來做什麼?”
余清窈盈盈潤潤的杏眸直直著他,濃的睫像是被驚擾的蝴蝶,不安地輕。
水潤盈的上瓣翹起,出被藏起的一排貝齒,怯怯小心地吐出心中所想的那兩個字。
“吻我……”
像朵正等待春風顧的花骨朵,輕輕在枝頭,將甜的芬芳似有若無地從綻開的花瓣里撒出。
目挑心招,撥雨云。
試探著他的意。
李策著,滿眼都是暖意,“好。”
余清窈卻忽然不敢瞧他,又閉上雙眼。
可就算閉上,也能察覺到罩下來的影沒有遠離,而是越來越近。
余清窈張地呼吸都要停滯了,兩手揪住了腰間的绦。
就像是怕雨不來,又怕雨太大的稚花芽。
李策的氣息近在咫尺,他上那似竹似松的味道越發濃郁,好似都化在了熱霧里,無不在,無孔不。
李策雖然應了好字,然而卻沒有落在余清窈心里想落的地方。
反是在閉著的眼睛上親了親,然后是鼻子,跳過了,然后是下,是頸側。
余清窈睜開眼睛,張著小愣愣看著他,還不知道為何突然就失了寵,分明他之前最喜歡就是纏著不斷地親吻,直到麻舌方肯停歇。
李策走到荷葉一側,手指點了點的,笑道:“今日不親這。”
“可是……”
第一次自己開口說出這樣人的話,主邀請殿下親吻。
的比頭發更期待被他溫對待。
卻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你沒說吻哪。”李策拿著話里的破綻,讓余清窈說不出一句‘責怪’的話。
他的指腹又在鼻尖點了點,目彎起,“只要是窈窈,哪里都可以對麼?”
在余清窈心里,‘我’等同于,吻我就等于親。
然而在李策的面前,‘我’并不等于或者說不僅僅等同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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