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藍首先擔心的是余清窈的子,焦急地問:“王妃,太醫如何說?您的病要嗎?”
“我沒事。”余清窈笑笑,“剛剛裴院判說我脈象平穩,并無大礙。”
“可是……”知藍眉心依然鎖,雖然并不想余清窈生病,可是對于太醫診出的這個結論又不太相信,因為余清窈在余府那幾個夜晚明明因為心口痛徹夜難眠。
這位裴院判還那麼年輕,會不會因為經驗不足,診斷不出來?
春桃把知藍扯到后邊,問起了自己關心的事。
“昨日王妃與殿下有什麼進展嗎?”
“進展?”余清窈不明白春桃的意思。
“王妃與殿下同床共枕一個月,應當有些進展才是。”春桃糾結道。
在大旻,年輕夫婦大多都是因父母之命妁之言而結連理,婚后需要時間互相了解磨合也不錯,可是像他們這樣一間屋,一張床一月有余卻還沒圓房,實屬罕見。
剛剛裴院判也為秦王切了脈,如有異常定然會提一兩句,可是并沒有。
余清窈在‘同床共枕’四個著重的字上明白了春桃的意思,不由面皮泛紅。
“殿下和我很好。”
“可是有些事,表面的好哪夠啊?”春桃邊收拾著桌面,邊語重心長勸道:“王妃應該為自己考慮,應當要深了解秦王殿下。”
春桃雖然年紀也不大,但在老夫人邊能看到的學到的東西遠比余清窈和知藍都多的多,在看來,余清窈和知藍這對主仆簡直單純到令人發笑。
如若不是現在自愿當螞蚱,和們綁在同一繩上,一定會毫不客氣嘲笑他們。
好是不夠的?
余清窈思忖著春桃的話,垂下雙睫。
知藍不想看余清窈陷煩惱,連忙遞給余清窈一碟糕點:
“王妃了吧,要不要稍微墊一點點心,等殿下出來再用早膳。”
“王妃,請恕奴婢打攪了,是陛下駕到了。”門外福安的聲音恰是時候傳來,令眾人皆驚。
明淳帝破天荒駕到閬園。
全部的人都前去恭候,余清窈匆匆趕到前殿,還未來得及沐浴更的李策正站在明淳帝的跟前,對出手。
“清窈,來見過父皇。”
余清窈只怔了須臾,就快速提步走到李策邊,對明淳帝行了一禮。
“臣媳見過父皇。”
明淳帝坐在羅漢塌上,神還算平和,不似坐在奉天殿上那般高高在上。
“上次太后壽宴的事我也聽說了,蘭都是給朕還有太后寵壞了,冒犯了你,不過朕保證這樣的事不會有下一次。”
余清窈嚇了一跳,何德何能,能得皇帝為保證,“臣媳惶恐。”
明淳帝擺了擺手,“無妨,是個不懂事的,也該長長記。”
余清窈看了眼李策,咬著不敢接話。
“陛下說的沒錯。”李策微微一笑,雖然面容溫雅,但病后那低啞嗓音,怎麼聽也不像是心懷善意,“若還有下一次,兒臣可能就要越俎代庖,代壽姑姑管教。”
余清窈聽出李策的話是有針對皇帝的意思,越發不敢說話了。
這對皇家父子見面就和集結三軍準備打仗一樣劍拔弩張,實屬不曾料想過的狀態。
“看你這個神樣!想必有什麼病也大好了。”皇帝忍不住又冒出火來,重重冷哼一聲,但是偏頭卻還要問一句裴知岐:“裴卿,秦王的病如何?”
只恨自己沒有快一步離開閬園這是非之地的裴知岐低著腦袋連連苦笑,拱手回道:“回陛下的話,秦王殿下只是偶風寒,昨夜發了汗今日就好了。”
“嗯。”皇帝應了一聲就大發慈悲讓他下去,只留下了皇帝這一家人外加上趙方以及另外幾個在前殿里頭,皇帝冷眼看向秦王,但見他這個兒子面不改是一個茬,便又轉眼向余清窈,“朕看前院種了些……”
明淳帝擰起眉頭,像是一時找不到詞來形容。
趙方就在一邊小聲提醒,“陛下,是果蔬。”
“哦對,果蔬。”皇帝松開眉頭,盯著余清窈:“秦王妃是吃不慣宮里供的菜?”
皇帝一副要挑人刺的態度讓余清窈的張無以復加,手攥著,指關節都得泛白,“……回陛下,不、不是……”
始終是沒能改變對上位者那種恐懼,只是在李策邊,很久都沒有這種害怕的覺。
李策用掌腹裹住的手,將可憐的從的手指下解出來,企圖化解一些的害怕,自己淡然回著皇帝的話:“王妃是為兒臣而種,兒臣挑食,讓王妃心了。”
明淳帝坐在上首,目又時時關注著兩人,這點作難逃他的眼睛,當兩人明目張膽在他眼皮底下握著手,他眉頭挑了一下。
作為過來人,怎會不明白這些夫妻之間的小把戲。
“朕看里面還種了紫茄。”皇帝歪著子靠在扶臂上,語氣親切起來,顯出一副開始拉家常的模樣。
趙方接過話,“是的,陛下最喜歡吃的就是紫茄了。”
“還是你記得清楚。”皇帝幽幽嘆了口氣,像是帶著一些惆悵。
“那是奴婢在陛下邊時間最長,諸位殿下即便有心也沒有奴婢能這般時時刻刻伴隨圣駕。”趙方說完,不著聲地看了眼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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