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逸本不信陳嘉嘉的話,在他眼里,這只是陳嘉嘉嚇唬人的伎倆。
柯逸好笑地看著貓扮老虎的陳嘉嘉,完全沒把的警告放在心上,說:“嘉嘉,你不會……”
陳嘉嘉二話不說一拳捶在他的臉上。
疼痛驀地襲來,柯逸瞬間捂著臉后退了步,里本能地發出痛呼。
表也扭曲的看上去有些猙獰。
陳嘉嘉揪住余渡的袖,拉著人轉就走。
余渡都看愣了,還沒緩過神,人就被拽著走開了。
在往停車位走的時候,余渡忍不住笑,問:“你真會跆拳道啊?”
陳嘉嘉點頭,語氣坦然:“會啊,學了好幾年了。”
剛才揮出拳頭的那只手一直懸著。
陳嘉嘉在開車門的時候問余渡:“你車上有巾嗎?打了他一拳我都嫌棄臟了我的手。”
余渡好笑,說:“有礦泉水,要不給你洗洗手。”
陳嘉嘉在車邊由余渡給倒水洗了洗手,這才上車。
“要不是在酒吧里顧及著我的工作不能丟,”陳嘉嘉哼道:“我早就把他揍出去了。”
余渡低笑。
這姑娘脾氣還暴。
和上次一樣,余渡開車把陳嘉嘉送到小區門口,然后步行陪到樓下。
在經過那段沒有路燈一片黑暗的路時,余渡突然開口問:“他不知道你住這里吧?”
陳嘉嘉說:“不知道,我其實早就跟他沒聯系了,是他有次去酒吧玩,看到我在臺上唱歌,才知道我在那里工作的。”
“以后還是小心些吧,”余渡提醒:“畢竟你一個孩子。”
陳嘉嘉笑道:“嗯,謝謝了。”
到了樓下,停下來,轉對余渡眉眼含笑地說:“我都麻煩你好幾次了,改天請你吃飯吧。”
余渡欣然答應:“好啊。”
“隨時聯系我。”
“嗯,”陳嘉嘉笑著揮了揮手,“拜拜。”
余渡笑著,回了句:“晚安。”
接下來兩天,余渡也每晚都會去“葡萄里”。
讓他猜中了,陳嘉嘉元旦期間每晚都在“葡萄里”唱歌。
而那個柯逸的,沒有再出現。
來往了幾次,陳嘉嘉早就和余渡絡了,也把他納了可真心結的朋友列表。
一周后的周六晚上,陳嘉嘉約了余渡吃飯。
余渡特意問了在哪兒,想去接。
陳嘉嘉笑道:“我在匯,你直接過來吧,吃飯的地方就在附近。”
“行,”余渡語調輕揚著應,“一會兒見。”
“嗯,”陳嘉嘉說:“開車注意安全,路上慢點,不著急的。”
可能只是隨口一說而已,但在余渡聽來,就是關心。
他心里歡欣雀躍不已,話語含笑地略拉長音:“好~”
聽起來無奈中帶著寵溺。
陳嘉嘉隔著手機聽到他帶笑的聲音低沉又有磁,耳朵不泛起熱。
掛掉電話后,無意識地抬手了麻的耳,被聲音蠱的麻卻久久不散。
陳嘉嘉請余渡吃飯的餐廳是自家生意很好的店。
兩個人到了陳嘉嘉提前預定好的桌位落座,陳嘉嘉讓余渡點菜。
余渡沒有推辭,拿過菜單,一邊看一邊問:“你能吃辣嗎?”
“可以啊。”笑著回。
“有沒有什麼忌口的?”余渡也笑,“別點了你不吃的。”
陳嘉嘉無奈道:“是我請你,你盡管點你喜歡的就好啊。”
余渡搖頭,又問了遍:“沒有忌口的嗎?”
“哎,”好笑地嘆氣,“沒有沒有,放心點吧。”
余渡這才放開點菜。
吃到中途,余渡放下筷子,對陳嘉嘉說:“我去趟洗手間。”
陳嘉嘉點頭,“好。”
余渡在去洗手間前到柜臺前付了飯錢,然后才轉往洗手間走去。
然而,冤家路窄,他一進去,就在男衛生間的洗手池旁,看到了陳嘉嘉的前男友柯逸。
柯逸在看到余渡后從鏡子里著他,輕嗤著笑了聲。
余渡沒搭理他,目不斜視地進去放水。
等他再出來,這人還沒走。
余渡對他的存在視若無睹,徑直去洗手。
柯逸在旁邊勾笑問:“跟嘉嘉來的?”
嘉嘉。
余渡冷笑了聲。
柯逸炫耀似的對余渡說:“你應該不知道,嘉嘉懷過我的孩子吧?”
余渡的心猛地搐了下。
他的手上沾著水,沒烘干也沒干。
余渡扭臉盯著柯逸,平靜地反問:“所以呢?”
“你甘心要我玩剩下的?”
余渡已經默默攥了拳頭。
要,我,玩,剩下的。
如此鄙下流的話,毫不尊重的話,讓余渡怒火攻心。
他突然一拳揮上去,砸在男人才好不久的角,然后又是一拳,掏到對方的腹部。
余渡咬后槽牙,力氣大的直接把人給懟到墻壁上,讓柯逸的后脊背狠狠撞上去。
他的手揪著柯逸的領,眼神暴戾地咬牙切齒道:“但凡是個人,都不會這樣說別人,更何況對方是自己過的姑娘。”
“可見你不是人,甚至豬狗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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