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央淡笑一聲,眼眸中是十足的自信,好像對接下來的事充滿了把握。
唐,我走到今天這一步,可全都是你我的。如果你早些兌現你的承諾,事就不會變今天這個樣子。
“我既然今天能把唐大爺和唐小姐請來這里,自然就是有十足的把握能夠證明這一切。”
唐婉君盯著面前的男人,既然已經瞞了這麼多年,又為什麼會選擇在這種時候突然要將真相公之于眾?
還是說,他又在耍什麼新的花招。
“怎麼?唐小姐不相信我?”蔣央一眼就看出了唐婉君心的顧慮。
“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麼?”從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天上掉餡餅的事,在想得到些什麼的時候,當然也要學會舍棄一些東西。
“唐小姐果然是個聰明人,我這個人向來最喜歡跟你這樣的聰明人打道。”話音剛落,男人臉上的表驟然嚴肅起來,眼睛里熊熊燃燒的怒火像是要兩人置于死地。
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如果有人做了什麼背叛他的事,他就算是死也一定要對方付出代價。
“我要唐到應有的懲罰,我所承過的一切,我也要讓好好的一下。”
聞言,唐婉君緩緩的點了點頭,“只要你能有用的證據,就算你不說,你也會這麼做的。”早在心里發過誓的,會把那些欠的都一點一點的討回來……
從監獄離開,唐婉君突然有一種放松的覺,好像堆積在心里的一座小山突然被移開了。就連臉上的表,都眼可見的比剛才輕松了許多。
“你相信他?”與之完全相反的,唐修睿從剛才出來的時候就不停的在擔心,畢竟他不相信從前做過那種事的人會突然之間就想通了。
唐婉君愣了一下,接著才反應過來唐修睿口中的那個“他”指的是誰。
“他沒必要騙我,而且這麼做對他來說也沒什麼好。”而且從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那是一種堆積許久的怨恨和憎惡。
太明白這種覺了,人的作或者是言語可以騙人,但眼神不會,一個人的眼神永遠都騙不了別人。
唐修睿見唐婉君如此篤定的眼神,便沒在多說些什麼,反正有他在一旁護著唐婉君,量那個男人也不敢耍什麼花招。
“哥,你覺得當年這件事,傅云深知嗎?”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唐修睿一下愣在了原地。
傅云深知嗎?他或許是知道的吧,亦或是不知道的。
不管怎麼說,小君都是他的親生骨,他應該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傷害過自己兒子的人逍遙法外。
如果他當真知道這一切和唐有關卻又沒有任何作為,那他本就配不上小君稱他一聲“爸爸”。
“小婉,你不要多想。以我對傅云深的了解,他應該是不知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唐修睿的心也是不確定的。
可是為了不讓唐婉君心里難,他只能這麼回答。
……
蔣央這個人雖然看著
不靠譜,不過做起事來倒是說到做到。
他將唐做過的那些事整理冊,記錄的詳詳細細,一字不落,甚至連時間和地點都標注的清清楚楚。
視線掃過白紙上的黑字,每看完一段,有關于從前的記憶,就好像電影片段似的在腦海中不停放映。
這里所發生的每一件事,都是心計劃好的,或許連什麼時間說什麼樣的話都是計算過的。
可就是這些表演痕跡明顯的突發事件,傅云深每次面對的時候都深信不疑,一次又一次的選擇站在唐的后。
甚至現在都可以清楚的記得,傅云深責備過的每一句話,迫去承擔自己就沒有犯過的錯。
過往的種種,都如同匕首一般在狠狠劃破已經結痂的傷口。
眼中的熱流不停打轉,卻強忍著沒有哭出來。
埋怨過別人,可最應該責怪的那個人是自己。如果不是心存僥幸,就不會發生后面的事。
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做錯事的人都會到懲罰的。也不是每個無辜牽連的人,最后都會真相大白的。
吸了吸鼻子,重新整理好自己的緒。
有些事,是該讓它們回到原本的軌道上去了。
“總裁,夏醫生特意叮囑過你要好好休息的,你的手現在不能長時間的工作。”趙宇苦口婆心的提醒著。
不過他的話在傅云深面前好像起不了多大作用。
“鈴鈴鈴——”原本安靜的辦公室,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掃了眼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傅云深立刻放下了手頭的工作。
見狀,趙宇松了口氣,一副看一切的眼神。
不用猜也知道是唐婉君打過來的電話,因為除了沒人能讓傅云深有這種反應。
掛斷了電話,傅云深就徑直離開了辦公室。
唐婉君就選在了樓下的咖啡廳見面,現在是上班時間所以來往的人很。
掌心的傷口還沒有愈合,如果長時間的打字還是會痛。
唐婉君看著包裹著那只了傷的手的白紗布,突然覺得一切的事變的諷刺起來。當時傅云深徒手接下匕首的那一刻,說句實在的,心里是有的。
至在危急關頭,這個男人不顧后果的去保護了。
可自從蔣央把證據給的時候,在聯想起從前的種種,突然覺得傅云深所做的一切有些諷刺。
是為了什麼?想要心里些愧疚嗎?還是擔心自己會把小君從他邊奪走?
有關于背后的理由,不想去猜了,更猜不到。
畢竟,從始至終就沒有真正了解過眼前的男人。哪怕他當初只是為了報復而跟結婚的時候,都沒能看的出來。
以為只要自己用力的去維護這段,做好傅云深的妻子,就會讓他打消心底的懷疑。
到底是太天真了。
“你今天怎麼突然過來了?”傅云深一瞬不瞬的凝著唐婉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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