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深正愣愣地發著呆,夏淵卻只覺得稀奇。
“什麼時候,我們的深哥啊,都有發呆的時候?”夏淵有些八卦地湊上去,“你剛剛在想什麼?”
傅云深回神看到夏淵湊這麼近,皺起眉,后仰著,“沒想什麼。”
“呿,我才不信。”夏淵坐回原位,面帶不屑地說。
隨后他面容嚴肅起來,“不過我說真的,你這樣下去,可能沒活到30,你就英年早逝了。”
“聽兄弟一句勸,這段時間就專注休息吧。”
“好,盡量。”
夏淵見他這樣也不好多說什麼,便轉移了話題,“聽說你和唐婉君要離婚了?”
“聽誰說的?”傅云深睜開眼問。
“啊?不是嗎?”夏淵看了眼傅云深,“你把唐家都搞破產了,然后你還不離婚?”
他說了也覺得這話搞笑,“就算你不離婚,唐婉君也得離吧。”
“為什麼?”傅云深覺得疑,“為什麼要離?”
夏淵詫異的看了眼傅云深,“你能忍自己的枕邊人是害得你家里破產的人嗎?”
傅云深沉默了,確實不能,他之前認為唐婉君的父母是害他父母的時候,也無法接唐婉君當他的妻子。
所以他那時候早早地就和唐婉君簽了離婚協議。
但最近,唐婉君說不是唐家做的那些話,一直不斷地攻破他的心房。
傅云深不說話,夏淵看出來不對勁了。
“不會是你舍不得吧?”他遲疑地問道。
其實這對傅云深來說是不可能的,在傅云深的世界里,不會有什麼是舍不得的。
他想要的,他要麼拿到手,要麼就毀掉,或者干脆放手。
傅云深從不允許自己的世界,出現一點能夠影響他的存在。
不舍得這個詞說出來,夏淵都覺得有些搞笑,他正想換個說法。
卻見傅云深輕輕地“嗯”了一聲。
這才是真的讓人錯愕至極。
“為什麼啊?你?”夏淵又八卦起來了。
“沒有。”傅云深皺眉否認道。
“我以前以為我討厭唐婉君。”
“我看到,心口會悶,仿佛是被一舉一影響的牽木偶……”傅云深皺著眉,“你明白嗎?我最討厭的,恰恰就是,被控制的覺。”
“讓我覺得,自己是失控的……”
“大哥,你別告訴我,你就因為這個,才對唐婉君這樣的啊?”夏淵聽著這描述稍微都有些無語,“你剛才說你討厭是不是?”
傅云深皺眉點頭。
“那還有呢?現在是變了嗎?”夏淵默了會,追問道。
“現在……我也不知道”傅云深頭后仰,靠在沙發上,“只是我頭痛的時候,靠近會減緩很多。”
“噢,怪不得你不跟離婚。”夏淵恍然大悟道。
傅云深頓住了,他也并沒有刻意要去緩解頭痛而去接近唐婉君。
但這個理由
“我走了。
”傅云深起拿起西裝后,就要離開。
“這麼突然?”夏淵抬頭,“那我新給你開的藥,別多吃,謹遵醫囑。”
“嗯。”傅云深點了點頭,推門離去。
“真是服了,這是什麼事啊。”夏淵在傅云深走后,搖著頭慨道。
今天很罕見的是,傅云深很早就回了老宅,并同唐婉君一起吃了飯。
在唐婉君吃完離席的時候,傅云深住了,“等下。”
唐婉君不解轉頭“怎麼了?”
“我同意讓你自由出門,并給你最好的醫療團隊直到你生完孩子。”傅云深面無表地說。
“條件呢?”
“每天晚上和我同床共枕。”傅云深說出這句話后,唐婉君都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什麼?”唐婉君皺眉再問了一遍。
“每天晚上和我,同床共枕。”這一會,傅云深是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地說出來的。
唐婉君聽清楚了,但不理解甚至是有些迷茫,“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你只說愿不愿意就好。”傅云深也不想告訴唐婉君自己神有問題這個事。
唐婉君細細思索了會兒,其實同床共枕并沒什麼關系,而且最近也是睡得很早,按照傅云深這個早出晚歸的生活作息,可能從睡到起床都不會看到傅云深一面。
而且如果是出門的話,也就是說可以去見哥哥了。
“如果我找人來老宅呢?可以嗎?”唐婉君問。
“可以。”傅云深點頭,又補充了一句“孟逸晨不行。”
聽到這話,唐婉君心松了口氣,然后又說“只能同床共枕,不能做其他。”
傅云深上下打量了一下唐婉君,然后視線落在的肚子上,直把唐婉君盯得捂住自己的肚子,他挑了挑眉,說“可以。但如果,我要做的話,你也要履行傅太太的職責。”
唐婉君
那這個要求跟提了和沒提有區別嗎?
看著唐婉君疑又無語的神,傅云深不耐煩道“愿意還是不愿意?”
唐婉君細細思索了會兒,吐了口氣,“好,我答應你。”
“嗯,從今天開始。”傅云深打了個電話給趙宇,當著唐婉君的面,給安排了幾個保鏢。
見事就這麼定下了,唐婉君也就起上樓了。
如唐婉君所想的那樣,洗漱完,上床都要睡覺了,傅云深還是待在書房。
“真是工作狂。”唐婉君下樓裝了一杯水,看著書房的時候,嘀咕了一句。
傅云深把文件批完了,已經是深夜了。
他在書房的浴室洗了個澡后,便往主臥那邊走去。
唐婉君已經睡了,走進了能聽到輕淺的呼吸聲。
傅云深從另一側上床,濃重的睡瞬間襲來,往日那些失眠的況毫沒有出現。
睡前他迷迷糊糊地想,原來家里用的沐浴有這麼香嗎?
他之前從未覺得被那味道包圍的時候有那麼安心,他沉沉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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