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栩栩如生的芙蓉花,整朵花竟然是用芙蓉石雕刻而,瑩潤亮,一看就是上佳的品相。
姜毓秋高興地問:“娘,這是送我的嗎?”
不想卓氏把匣子奪過來,把盒蓋一扣,說:“是給你四妹妹的。”
姜毓秋一下子就垮了臉,十分不客氣地問:“哪兒配用這麼好的東西。”
卓氏最了解這個兒,一向自矜貌,自從姜毓寧回家后卻一頭,心里自然十分不滿,又向來最這些釵環首飾的,心里肯定不好。
勸道:“只是一個雙頭釵,過幾日咱們要去你外祖家里,到時候給戴的,這次是正式拜見申國公府的長輩,總要有點頭面點綴。”
姜毓秋知道姜毓寧是要嫁過去做妾,心里稍稍平衡了些,可一想到之前兩個月都跟著郡主住在宿山行宮里,說不準還能見到裕王殿下,就心里不舒服。
卓氏如何不懂兒的心思,急忙勸道:“如何得郡主喜歡,都是庶,絕對蓋不過你的風頭去,只要這次能和你外祖父家修好關系,別說是裕王,便是東宮,又有何不可?”
姜毓秋聽得心舒暢,當即臉緩和不,對于卓氏讓拿著那匣子去看姜毓寧時,也就沒有那麼排斥了。
反正姜毓寧后半輩子已經定了,又何必和再計較什麼?
為了表示誠意,姜毓秋甚至是自己親自端著匣子,走進了姜毓寧的小院。
正好竹苓端了水從屋里出來,看見姜毓秋微微一愣,福見禮,“二姑娘。”
姜毓秋認出是姜毓寧邊伺候的婢,揚了揚下,道:“我來看妹妹,你讓開。”
語氣不善,竹苓也并不懼,從前為了姑娘在府中和旁人和諧相,尚能忍氣吞聲,可是昨日殿下已經明確說了,今日會帶姑娘回府,那便無需再客氣什麼。
于是,竹苓看著直接就要往里走的姜毓秋,上前兩步擋在的前面,“二姑娘,我們姑娘在梳妝,只怕現在不能見您。”
姜毓秋沒想到一個奴婢竟然敢這麼和自己說話,當即眉一豎,就要發難。
正好此時門簾被開,姜毓寧從屋子里走了出來。
姜毓秋看著,眉頭微微一皺。
從前,姜毓寧就算是出門赴宴,都很會化妝,今日在家中,又是被了足,竟然還敷了一層脂。
更別說還特意挽了發髻,裝點了頭面,更讓人意外的,是鬢間的那支簪子。
通瑩,看起來是芙蓉石打磨而,簪和簪頭之間竟然看不出半點拼接的痕跡,難不,是用一整塊芙蓉石打磨而?
姜毓秋不敢相信,抱著匣子的手不自覺微微抖。
但無論是怎麼樣的,只看那亮度就知道,姜毓寧頭上戴著的這支,肯定比懷里抱著的這支值錢。
可是,姜毓寧這樣的小小庶,怎麼會有這麼名貴的簪子。這樣的東西,別說景安侯府沒有,就是整個上京城,只怕也找不出幾件來。
難不,還真是在宿山行宮的這兩個月,讓攀上指頭變凰了,所以才看不上卓霖表哥?
姜毓秋越想越多,一時間竟然忘了自己今日到底是來干嘛的。
姜毓寧見站著不,奇怪地問:“二姐姐,你在想什麼?”
姜毓秋這句話拉回思緒,看著,質問一般開口,“父親讓你足家中,是讓你閉門反省思過,你倒好,不僅不反省,反而打扮的這麼妖妖調調,你想做什麼?”
姜毓寧原本對這位二姐姐還有些好,覺得雖然說話不好聽,卻也有趣,可今日卻用這麼刻薄人的語氣來說自己,姜毓寧不高興地沉下表,“我打扮給自己看,也不行嗎?”
“你!”姜毓秋被這話一噎,怒道,“你竟敢頂,看來,是該父親母親好好教訓教訓你,省得你這麼乖戾不聽話。”
“來人!”轉向后,正要喚人,便聽得遠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姜毓秋奇怪地看過去,見是卓氏邊的婢玄珠。
看上去十分匆忙,一路跑來臉都發白,見到姜毓秋卻也不敢耽擱,只了口,急忙道:“二姑娘,太子殿下到了,請您去見駕。”
“太子殿下?”
姜毓秋一怔,“太子殿下和咱們景安侯府有什麼來往,為何會來?”
玄珠自然也不知道,搖了搖頭,催促道:“姑娘快別問了,殿下眼看著已經要到門口了,您快過去吧。”
看急得這模樣,眼看就要上手去拽人了。
姜毓秋反應過來,連忙道:“好,這就去,走!”
說完,把懷里的匣子往對面的姜毓寧懷里一塞,帶著兩個婢直接往外跑去。
無論太子殿下是為何而來,這都是景安侯府極大的榮耀,有能面見太子的機會,自然不能放過。
疾步離開,再也沒工夫注意后的姜毓寧,幾個婢也都跟著離開,也沒有看到姜毓寧驚喜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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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盞茶后,東宮車架停在景安侯府門前,景安侯帶著兩個兒子在大門外迎接,“臣恭迎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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