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姜毓寧就覺得有些丟臉,垂著頭嗯了一聲。
沈讓不免覺得好笑,道:“正好我今日下午無事,就留在這兒陪你,你抄書,我看書。”
聽見他要留一下午,姜毓寧先是高興,又有些發愁,可還不等委婉拒絕,就聽沈讓說:“竹葉給你梳洗打扮,我去那邊的書房等你。”
說著,便主起,便另一邊的書房走去。
姜毓寧大喜過,連連點頭,等沈讓走遠后,飛快地把話本卷一團塞進袖筒,然后藏到墻角的柜子里。
卻不知后,沈讓隔著屏風,將的作,看得一清二楚。
第38章 手
38.
在沈讓跟前, 姜毓寧是半點都藏不住事兒的。
藏好畫冊,還十分心虛地往沈讓的方向看看,見他立在書桌前, 正專心致志地看著什麼東西, 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臟才終于落回了腔。
招呼竹葉進來,梳妝挽發, 然后去書桌前找沈讓。
沈讓此時已坐到窗邊的榻上,手邊的炕桌上攤開一本游記, 看得聚會神,聽到腳步聲,他抬頭, 點了點旁邊的書桌,“你去寫,我在這兒陪著你。”
姜毓寧點點頭, 乖乖坐到書桌后, 開始寫罰抄, 沈讓看了一會兒,收回目, 繼續看手邊的游記。
兩人同一室,卻各自干著自己的事, 只偶爾有書頁翻的沙沙聲, 提醒著他們,有彼此的安靜陪伴。
姜毓寧抄了小半個時辰后,手有些泛酸,擱下筆, 忍不住去看窗邊的沈讓。
不知是不是因為夏天天氣太熱,他今日難得穿了件淺裳, 是湖錦袍,袖口和領口用銀線勾著水波紋的紋樣,午后散落其上,仿佛泛著一層金,更稱得他面冠如玉。
此時,他側倚著榻,右曲著,姿態看起來有些懶散,肩背卻是直的,拔如修竹,他一手翻書,一手搭在膝蓋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敲著,看起來很是閑適。
這樣的他,好似一個午后閑的富家公子。
姜毓寧看著他,竟覺得有些新奇。
沈讓早在姜毓寧擱下筆的那一刻,就聽到了靜,原以為是抄得累了想喝水,沒想到竟是把視線遞到了他這邊。
他微不可察地挑了下,只當沒有察覺,就這麼由著看。
直到最后,姜毓寧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心里悄悄罵自己沒出息。
怕被沈讓發現,趕收回視線,打算繼續抄《茶經》,可是剛才抄了那麼半天,手腕早就酸得厲害,給自己了,又泛起來一些委屈,從小到大,都沒一口氣寫過這麼多字呢。
沈讓覺到緒的變化,終于抬起頭,問:“怎麼了?”
原本只是一點點委屈,被他這麼一關心,就變很多很多的委屈了。
姜毓寧不回答,癟著搖頭。
沈讓又如何不懂的小心思,他把手邊的書合上,朝招手,“是不是手腕疼?過來,哥哥看看。”
姜毓寧這才走過去,原本想坐在沈讓的邊上,想了想又繞開,坐到了炕桌的另一邊。
沈讓看著的作,有些好笑地問:“坐那麼遠干嘛?過來。”
姜毓寧猶豫不想過去,沈讓直接手把拉過來,在自己邊坐下,輕斥道:“你坐的那麼遠,我怎麼看的到。”
姜毓寧不說話了,乖乖攤開右手讓他看,沈讓托著的手腕,果然有些紅腫,還有握筆的骨節,也被磨紅了。
小姑娘皮,當真是不得一一毫的委屈。
沈讓從前是舍不得做這等枯燥又磨人的抄寫的,但這次,他實在氣大膽,跑出公主府,還喝醉了酒,若是他沒有及時趕到,會發生什麼他本不敢去想。
他也是想借此給一點教訓,結果才半個時辰,小姑娘就過來撒了。
沈讓心里還是心疼的,問:“抄了多頁了?”
姜毓寧不怎麼敢抬頭看他,悶著聲音回答:“十九頁。”
沈讓瞧這副不怎麼高興的樣子,輕了下角,沒再說什麼,把拉得更近了些。
他左手輕托住小姑娘的手背,修長的手指幾乎完全包裹,右手掌緣抵在的腕上,一下一下輕輕地,作間,他掌心住姜毓寧跳的脈搏,溫熱的覺清晰地傳至每一個角落。
姜毓寧覺很,卻又可恥地不想挪開,甚至搭在他手上的指節不自覺輕勾,像是要抓住什麼似的。
沈讓看見的小作,故意把手腕往上挪了挪,小拇指正好和上,卻沒有纏,只是輕輕劃過。
卻更引得姜毓寧心猿意馬。
剛剛兩人的拿一下,像是羽在心口劃過似的,讓不自覺地吞咽了一下。
悄悄抬頭,想去看沈讓的表,這回卻被抓了個正著。
沈讓眉梢輕抬,問:“在看什麼?”
分明什麼都沒有做,只是看了一眼罷了,姜毓寧卻很心虛,支吾著說不出話來。
沈讓故意曲解的意思,“還是很疼?”
姜毓寧搖頭,“沒,不疼了。”
但沈讓本不聽的,自顧自地又把手往上挪了挪,捉住的無手指,指腹在骨節上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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