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懷疑,卻沒在這時候問出來,而是道:“其實很簡單,我教你。”
說完,當真離席,坐到姜毓寧的桌邊,從頭給講撥算盤的口訣。
“像這樣,這是一歸如一進,見一進十,二一添作五,逢二進十,四進二十,六進三十,八進四十……”
姜毓寧學得很認真,時而又不明白的,還會主的問。
李嬤嬤在上頭瞧著,倒也沒說什麼。
午時一刻,上午的課上完,大家便可以回房了,每日的下午都是沒有課的。
宣叢夢把算盤推回原位,說:“走,去我院子里吃。”
姜毓寧想到晨起和自己說的話,并未推辭,微笑道:“謝謝郡主。”
于是,宣叢夢便自己的丫鬟去膳房,讓人把姜毓寧的午膳也一并送到自己房里。
等兩人進門的時候,膳食已經提前擺好了。
宣叢夢人都下去,屋里只剩和姜毓寧兩人,拉著姜毓寧和自己一道坐下,然后認真十分認真地說:“雖然我們認識不久,但也是好朋友了吧?”
朋友?姜毓寧聽了這話,很高興地點頭,“是。”
宣叢夢說:“那既然我們是朋友,我就有話直說,你和淮王,當真只是兄妹嗎?”
姜毓寧一下子便想到前日醉酒,在淮王府發生的事,殿下待一如既往,可呢?
很清楚自己的心思變了,但是哪里變了,也說不清楚。
宣叢夢見猶豫,便猜到了答案,就知道,和那樣親的姿勢,一看就不是什麼兄妹之。
于是,猜測道:“沈讓對你,是不是逾矩了?”
未想姜毓寧搖了搖頭,“沒有。”
宣叢夢不敢相信,愣了愣,沒有?
可一想到那日沈讓看向姜毓寧的眼神,眼底的占有濃重得無法掩飾,又如何解釋?
難道是因為喝了酒,當時看錯了不?
宣叢夢忍不住去看姜毓寧的表,卻沒有找到半點掩飾的痕跡。
難道,真的是把沈讓想的太壞了?
宣叢夢又想到了什麼,問:“可是,你不是說他自小把你帶在邊,還請了夫子教你讀書寫字,那怎麼,你沒有學過如何理賬嗎?”
姜毓寧不懂為何要問這個,但還是回答道:“算盤珠子太了,哥哥心疼我便不我繼續學了。”
竟是這樣。
宣叢夢不由自主地去看姜毓寧白細長的手指,得沒有半點繭子,果然一看就是慣大的。
沒想到,在姜毓寧面前,那冷的淮王竟然還是個疼妹妹的好兄長。
所以,當真是想得太多……
宣叢夢有些抱歉地說:“那大約是我想的太多,你別怪我的冒犯。”
姜毓寧搖頭,“不會,我不怪你。”
能聽出宣叢夢言語之間對的關切,又怎麼會不識好歹。
宣叢夢認真解釋道:“其實,我只是擔心你和淮王不清不白的扯上關系,雖然我認識你不久,但我覺得你是個好姑娘,又這麼天真,只怕被欺負了都不知道。”
姜毓寧果然不懂,“怎麼欺負?”
像昨天那樣,哥哥打算嗎?
宣叢夢看無辜地眨眼睛,簡直比桌上的宣紙都干凈,驀地,萌生出一種人帶壞了的罪惡。
姜毓寧見沉默不語,更加好奇了,手扯住宣叢夢的袖,輕拽了拽,“郡主?快說啊?”
宣叢夢聽著的聲音,忽然就明白為什麼淮王會對這般慣,這樣的小姑娘誰會舍得拒絕?
這樣想著,但到底還是不好意思將那些事說出口。
事實上,也未經歷過那些,知道的事都是在話本里看的。
宣叢夢看著姜毓寧滿目期待的模樣,抿了抿,低聲音說:“你真的想知道?”
姜毓寧毫不遲疑地點頭,“嗯嗯。”
宣叢夢妥協道:“那好吧,你跟我來。”
姜毓寧立刻撂下筷子,好奇地和一起走到里間。
宣叢夢走到書桌前,蹲下子,從角落里出一個小臂那麼高的箱子,箱頂上灰撲撲的落滿塵土,上面還上著鎖。
什麼東西這麼神,姜毓寧蹲在宣叢夢的旁邊,心里十分好奇。
結果宣叢夢打開箱子,里面裝的卻是幾本書。
有些失,宣叢夢卻已經作飛快地從其中拉出來了一本,卷了卷塞到的懷里,“你看完就明白了,不過我先說好,別被沈讓發現,就算發現了,也別說是我給你的,聽到沒有?”
姜毓寧聽語氣鄭重,當即很有義氣地點頭,“嗯嗯,郡主放心吧!絕對不會被人發現的,哥哥也不會。”
宣叢夢勉強相信了,讓藏好,然后兩人回去繼續用膳。
用過午膳,姜毓寧一心急著想要回去看話本,便婉拒了宣叢夢留下的邀請,帶著竹葉回了自己的住。
然后,又借口要午睡,把竹葉和竹苓全都打發了出去。
等們退出去后,姜毓寧還十分謹慎地給房間門上了鎖,然后才了鞋子爬上床,從袖筒里出宣叢夢給的話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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