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叢夢倒是沒多張,只有些想笑,“看你乖乖巧巧的,沒想到還是個小酒鬼。”
端了酒杯給姜毓寧又倒了一小杯,然后說:“可以喝,但是要先吃點東西,否則胃要不舒服的。”
說完,指了指姜毓寧手邊的餛飩,“先吃點餛飩吧,都要涼了。”
姜毓寧這回倒是答應了,點點頭。
竹
葉知道,自家姑娘看似格乖巧,實際骨子里是很倔強的,有些著急,但聽到宣叢夢的話,心里到底還是松了口氣,看來寧壽郡主雖然大膽,到底還是靠譜的。
知不可能再讓姜毓寧改變主意,便也沒再多說什麼,想著那酒杯也就拇指大小,就算多喝兩口也不礙事的,等到了第三杯,若是姑娘還想喝,就是死也要上前阻攔。
姜毓寧乖乖吃起餛飩,有些新奇地問:“這是什麼餡兒,我沒吃過。”
宣叢夢從吃的第一口就等著問,這會兒十分得意地說:“是蘿卜羊餡的。”
姜毓寧原本是不怎麼吃羊的,總覺得羊有一膻腥味,可沒想到羊切碎了和蘿卜一起拌餡兒,味道這麼鮮,還沒有奇怪的味道。
咽下一顆,夸贊道:“我從來沒吃過,但是很好吃。”
宣叢夢更高興了,說:“在上京,羊大家都是用來烤著吃,但在我們隴州,羊就是怎麼樣做都好吃的。”
姜毓寧好奇地問:“隴州是哪?”
宣叢夢聽了這句,似乎是愣了幾息,才回答道:“隴州是大雍西北邊境的一座小城,是我的家。”
分明語氣如常,姜毓寧卻覺得好像有些難過,有心安,卻不知如何開口,宣叢夢也沒有等人安的意思,端起酒壺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然后和姜毓寧介紹道:“你別看這家小店破,確實京中做隴州菜做的最好吃地道的一家,這家店的老板應當是隴州人,我聽他說話都很親切。”
其實姜毓寧不是很懂這種,卻能覺到宣叢夢緒不怎麼好,沒有開口打斷,就那麼靜靜的聽著。
宣叢夢敘敘說了一會兒,端起酒杯,十分認真地對姜毓寧說:“原本我以為姨母這次挑的十個姑娘,都是最循規蹈矩謹小慎微不過的,我只想著和們相安無事也就罷了,沒想到竟還有像你這麼特別的人,看起來乖的,其實敢來陪我喝酒。”
“姜姑娘,謝謝你。”
說完,撞了下姜毓寧的杯子,然后飲盡了杯中酒,姜毓寧也很認真地說:“能認識郡主,我也很開心。”
今日滿腹期待來上課,不想卻遇見了兩個蠻不講理的姑娘,這和想象中并不一樣,因此讓覺得有些喪氣,卻沒想到會認識寧壽,還和一起溜出公主府來喝酒。
這是姜毓寧以前從來沒想過的事。
學著宣叢夢的作,舉著酒杯在宣叢夢手邊的空杯子上撞了一下,“謝謝你。”
然后仰頭喝下了第二杯,本來已經做好了再被嗆到的準備,但不知是已經習慣了這個味道還是怎麼,這一次竟然沒覺得很辣,仔細品味了一下,說:“難怪荷花酒,真的和荷花一樣香,好喝。”
宣叢夢忍俊不道:“那再喝一杯,我陪你。”
-
沈讓一聽到樊肅的稟報,便一刻都沒有耽擱的趕過來了,甚至怕馬車太慢,是騎的馬。
他快步走進店里,徑直便朝最姜毓寧的位置走去,樊際隨其后,走到柜臺前,給掌柜的撂了一錠金子,讓他帶著閑雜人等全數避開。
來這里吃飯的都是些平民百姓,知道惹不起,也不敢多說,趕趁逃了,還省的自己付錢了。
沒一會兒,店就走得干干凈凈,竹葉早在聽到靜的那一刻就意識到了什麼,一轉正看見滿戾氣的沈讓,心口猛然一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坐在旁邊的迎春也是見過淮王的,看見沈讓亦是愣了愣,卻不明白他為何回來。
難道是奉長公主殿下的命令,來接郡主回家?
淮王和們郡主有這麼親近嗎?
迎春百思不得其解,一邊跪下行禮,一邊還忍不住想要悄悄抬頭看,卻在到沈讓凌厲的目后,倏地低下頭去。
“滾出去。”沈讓冷冷地說。
迎春一愣,不知淮王這話是什麼意思,又莫名有些擔心自家郡主,著頭皮想說話,跪在旁邊的竹葉忙將死死拽住,并且不住地給示意讓不要多說。
是把拖出去了。
另一側,姜毓寧和宣叢夢不知何時已經從面對著面,變了肩膀著肩膀,兩人挨著,親得好像中間連一針都不進去。
甚至兩人挨著的兩只胳膊還在桌下牽著手,此時店這麼大的靜,姜毓寧都沒有半點反應,甚至沒有抬頭的意思,蹭在宣叢夢的肩膀上,牽著的手指的晃。
沈讓深吸一口氣,背在后的右手攥著,因為過于用力,骨節都泛著青白。
宣叢夢早在沈讓一進來,就看見他了,同迎春一樣,也十分疑沈讓為何會來?難道是姨母托他來找自己的?
可是為什麼看著這麼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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