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離開了沈讓邊,他很怕是因為哥哥不喜歡了,不想再寵著,或者是嫌太麻煩,太不乖,所以才將送回景安侯府。
很沒有安全,連夜里做夢,都只有哥哥的背影。
竹葉看這樣,很是心疼,可不過是個奴婢,不敢揣測殿下的意思,只能輕嘆口氣,走上前輕聲安。
“別哭了,相信哥哥,別讓哥哥擔心你。”
姜毓寧想到昨日從公主府離開,沈讓和說的最后一句話,紅著眼眶忍了半天,到底沒有讓眼淚落下。
悶悶地嗯了一聲,乖乖爬起來洗漱穿裳。用過早膳后,卓氏的婢花容來傳話,說是大姑娘回來了,夫人請到寧安堂一道敘話。
在景安侯府半個多月,姜毓寧才勉強理清這府里誰都是誰,上面有三個堂姐,一個哥哥,下面有一個弟弟,和兩個妹妹。
除了大哥之外,其他的兄弟姐妹都是大伯的孩子,其中,大姐姐在幾年前就出嫁,姜毓寧至今還沒有見過。
點頭應了,帶著竹葉一道前往寧安堂,還沒進門就聽到一陣歡聲笑語。
花容替打簾,姜毓寧走進去,朝著最上面的卓氏福了福。
卓氏一如既往地和善,朝招手,然后指著自己邊的年輕婦人介紹道:“這是你大姐姐毓,如今是嫁到了安遠伯府。”
姜毓寧問好:“大姐姐。”
姜毓和卓氏長得很像,一張寬厚的圓臉,說話也溫,“四妹妹不必客氣,咱們都是一家人,你小時候,我還抱著你一起玩過呢,不過,這麼多年過去,妹妹怕是都忘了吧。”
姜毓寧不知道這話怎麼接,只能訥訥點頭,姜毓也不怪罪的失禮,又笑著關切了幾句,提起正事來,“毓寧可會打馬球不會?”
姜毓寧誠實地搖搖頭。
姜毓說:“過幾日,我們伯府會辦一場馬球會,到時候,大姐姐給你安排個位置,你想不想去?”
其實姜毓寧并不想去,倒不是不愿意出門,只是昨日在公主府時,伯母拉著見了許多不認識的人,很不自在。
想搖頭,卓氏卻已經替答應下來了,“寧寧不出門,回來這麼長時間,除了昨日我拉著去公主府赴宴,旁的時候,就再也沒出過門。這樣怎麼行?”
姜毓大約是看出了姜毓寧的不愿,又笑著說了關于馬球會的事,又說要送給幾匹布料,做一騎裝。
姜毓寧一一答應,等抱著幾匹布料走出寧安堂的時候,已經快到正午了。
卓氏看著姜毓寧離開的背影,面上的笑容漸漸散去,疲憊地了眉心,不悅道:“瞧見了吧,我同說十句,也只回答我一句,又呆又笨,什麼都不懂,這樣的子,真是能把人氣死。”
姜毓端了杯茶遞給,笑著道:“這樣的子才好,長那個妖樣子,若是子再機靈,那母親管教起來豈不是太費力氣了。”
“還是你這孩子明白。”卓氏說道。
姜毓聽出話里有話,問:“是秋兒又惹您不高興了?年紀還小,娘親多同講道理。”
卓氏搖搖頭,“你不知道,滿腔心思都在那個裕王上,我同說別的,是半個字都聽不進去。”
對于姜毓秋的心思,姜毓顯然也是明白的,聽到裕王這個名字,同樣也很無奈,但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妹,也不好說別的什麼,只能安卓氏道:“母親也別多想了,如今太子式微,總不能再將毓秋送進東宮,其他幾位皇子王爺都是各有本事,形勢未定,誰也說不準的。”
“你真當我什麼都不懂是不是?”卓氏豎起眉頭,“眼看著太子倒下,上來的是淮王,那裕王病秧子一個,在這上京城一向查無此人,我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秋兒往火坑里跳。”
“娘。”姜毓出食指按在邊,低聲音反問,“如今的淮王,在那十年前,不照樣是查無此人嗎?”
卓氏一愣,竟說不出話來反駁。
姜毓徐徐道:“秋兒既然喜歡,就由著去吧,就算裕王真的不是潛龍,但到底是個王爺,還是當今陛下的長子,元后所出,陛下再不喜歡,那份到底是不同的。”
卓氏被說服了,嘆口氣,有些不甘心道:“阿霖是多好的孩子,秋兒和他自小認識,又是表兄妹親上加親,日后了婚,還能緩和這些年來兩家的嫌隙。”
“難不真要便宜這個姜毓寧不?”
姜毓安,“毓秋是長房嫡,姜毓寧算是什麼?是二房,還是庶出,日后嫁到申國公府,也只有當個妾室的份,母親是什麼人,何必在意一個掀不起風浪的小庶,能對咱們侯府有用,便是了。”
“你說得對。”卓氏一向很聽自己這個兒的話,“到底是個庶,好吃好喝的供著,也能博一個賢良的名聲。”
“正是如此,母親想通了就好。”姜毓笑道,“那便這樣說好了,過幾日馬球會,娘親帶著姜毓寧一起去,那副模樣,連我見了都心,卓霖到底是個男子,怎麼會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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