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伏梅不由嘆口氣,“看來你是拿定主意把人往外推了,罷了,往后我也不提,咱們看熱鬧就是。”
“這還差不多,”樂蘿對的態度滿意了,過來著湯寧坐下,“圓圓以后也別問他了。”
“可是你的親事該怎麼辦?”湯寧著,“世道總是對子苛刻一些,他親了旁人也不妨礙說親,小娘子卻不同。”
想來真是不公平呢。
樂蘿一抬下,“怕什麼,二婚再嫁的比比皆是,我不過跟人個,誰家嫌棄就趕滾遠點。”
這樣的婆家,要是進去了,遲早給鬧翻天。
看著就合不來嘛。
“還有,若是尋不到滿意的夫家,本縣主就是找個琴師也使得。”樂蘿語出驚人:“善樂的男子,想必更細致一些。”
想得開,又口無遮攔,朱伏梅即便習慣了,也被逗得笑彎腰。
“琴師?”湯寧長這麼大,還沒接過這個。
茶館里彈奏賣唱的,皆是子居多,像是這種為高門貴取悅之用的男子較為見。
即便有,恐怕那些男藝師面對的客,還是大老爺們……
樂蘿瞥見湯寧懵懂又好奇的神,頓時樂了,冒出一個主意來。
“這樣吧,看完狀元游街,我帶你去見識見識。”
正巧新結識了一位,模樣俊俏,琴藝高超,很是不錯。
湯寧一聽,連忙點頭答應:“好呀!”
喜歡聽樂,以前那位婁姨娘,就彈得極為好聽,人心曠神怡。
倒是朱伏梅略為遲疑:“你可別帶壞了圓圓,給招惹麻煩。”
樂蘿明白的意思,擺手道:“放心吧,是明正大的地兒,本縣主還能胡來不曾?”
沒有這種好,若是懷了勾人心思的樂伶,早就把人踹了。
三人說話間,街道那頭傳來垂落打鼓之聲。
酒樓上下頓時沸騰,來了來了,游街的隊伍正朝著這邊走近!
湯寧站起,到木欄柵邊上去,一撒眸,將人頭攢的景致納眼底。
太多人了,他們相互擁一堆!
有二樓的建筑,也全扎滿人影,甚至是一些屋頂,都被架著梯子爬上去。
堪稱壯觀的場面,隨著狀元幾人騎著白馬到來,人群就像浪花一樣,喧鬧聲歡呼聲層層推進。
果然有許多年輕的小娘子,帶著香包手絹,紛紛揚揚朝顧旋投擲。
甚至湯寧還沒看清他的影,半空中已經飄起了絹花。
等到人終于走到眼下,才發現,顧旋一路上飽姑娘們的熱摧殘,模樣略有些狼狽。
不過,年輕俊秀的小公子,大紅袍加,依然惹眼得很。
湯寧側目去看旁的樂蘿,后者也在著樓下,臉上沒什麼明顯表。
……好歹沒沖人家翻白眼……
忽然,朱伏梅輕聲笑道:“他看上來了誒……”
湯寧連忙又把目往底下挪回去,果然見到顧旋抬起頭,與樂蘿對視。
雙方皆是面無表,橫眉冷對,畫面頗有幾分怪異稽。
湯寧一時不解,察覺到旁還有一道視線,分神瞥一眼過去,發現是虞蘅風。
三人皆是著紅袍,冠帽有所不同,榜眼瞧著同樣玉樹臨風。
虞蘅風也收到了不小娘子的青睞,不過畢竟婚約在,沒有顧旋嚴重。
他看著湯寧,微微一笑,打馬而過。
狀元游街,吹吹打打,很快就走過去了。
街上大家歡笑議論,逐漸散去。
朱伏梅問樂蘿,“你說方才顧三看你是什麼意思?”
“看一眼能有什麼意思?不是炫耀就是挑釁!”樂蘿懶得猜想,道:“走吧,換場了。”
真要帶湯寧去見識見識琴師,地點位于羽凌軒樂館,乘坐馬車,兩刻鐘便到。
湘巧湘宜二人不敢阻攔,只得乖乖跟上。
*******
羽凌軒環境清幽,踏之后立即有清秀小迎上來。
或許樂蘿來過幾回了,小認得,笑瞇瞇在前頭引路,帶著們去湖畔落櫻亭。
三人落座,瓜果點心奉上,這里頭伺候之人,皆是男子,就連上來煮茶的小侍都是個白凈小生。
瞧著是個臉皮薄的,乍然對上三位俏的小娘子,舉止略有些拘束,面頰都漲紅了。
那琴師名舒楚,沒讓們等多久,一襲白,懷抱古琴就過來了。
能上前獻藝之人,自然五端正,甚至眉眼間有幾分昳麗,仔細看去,他上了眼妝。
舒楚給樂蘿幾人見禮,他神清然,不卑不,視線也不飄,不過在瞧見湯寧時,不免為之一怔。
不全然是因為這個的小娘子生得貌,主要因為……他是頭一次遇見這樣直愣愣打量自己的人。
還是個姑娘家。
湯寧看人的目總是很直接,好奇,想看,所以就看了。
并沒有婉轉迂回或者遮遮掩掩等不好意思的緒在里頭。
與其它小姑娘很是不同。
舒楚笑了笑,拂袖落座,把赤木古琴放置在琴臺上。
修長的指尖落下,輕按,悅耳仙音緩緩流淌而出。
湯寧也沒一直盯著人家瞧,經過仔細辨認,琴師確實描了妝容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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