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為正妻,若是讓夫君有了其它枕邊人,那麼就像是一個完整的圓,被劈出一道缺口。
缺口起初是裂,后面估計會發展峽谷。
多出其他人,也不配談什麼心。
朱伏梅突然有這麼一番‘穩重’的言論,把樂蘿給驚呆了。
“可惡啊,待嫁之人就是不一樣呵?”
“那當然,”朱伏梅抬起下道:“兩相悅容易,難的是往后過日子!”
與陶遲的婚事一波三折,頗為困難,這期間做過許多設想。
包括自己一意孤行然后被辜負的下場……戲本里面不是經常有這種麼?總逃不納妾一事……
湯寧婚期在即,朱伏梅并未多言自己的事,只說等到婚后再聚,一起喝茶促膝而談。
忙著把為妻子后要注意的事項告知給圓圓,其中很多是母親傾囊相授。
圓圓沒有母親,一些該警惕的事,只能讓友人或者秦婆子來提醒了。
湯寧一臉乖巧,聽完朱伏梅的‘正妻原則’,點頭道:“我知道了。”
“還有還有,”朱伏梅撇開樂蘿,湊過耳邊低聲道:“我娘說了,男人剛開葷總是貪得很,你不能予取予求,他一次吃飽了就膩了……”
朱伏梅一個未出閣的小娘子,說起這些,滿臉理直氣壯。
樂蘿在一旁有點氣惱:“你們說什麼悄悄話,非要避著我!”
朱伏梅一擺手,道:“你一個黃花大閨,聽不得這些。”
“難道你不是?”樂蘿雙手叉腰,兩眼一瞪,“你老實代,跟那個陶郎君怎麼樣了?!”
朱伏梅聞言,微微一頓:“我倒是想怎麼樣,他那榆木腦袋,怎麼可能?”
就連牽手,還是主的哦!
想起陶遲那紅了的耳,朱伏梅不由也面泛紅。
把樂蘿看得嘖嘖有聲,直言大不中留。
朱伏梅不聽樂蘿的打趣,挽住湯寧的手臂,道:“我所說的,你記住了麼?”
后者又是點頭:“好。”
朱伏梅:“你別點頭,必須如此行事,可別什麼都由著他。”
娘親的經驗不會錯的!尤其爹也是武將,就被娘吊著呢!
湯寧略一遲疑,道:“放心,我不會給他吃飽的。”
以那家伙的時長,要是一晚上來三四回,天都要亮了,也要廢了。
隔日不僅起不來,還會浪費一整個白天補眠。
然后……夜晚又到了……
朱伏梅對湯寧的好學極為滿意,相信們都能將自己的婚姻經營好!
*******
幾天時間飛速過去,很快就是出閣這日。
一大早,湯寧就被一群人給團團包圍了。
湯家這邊不需要出任何力氣,喜婆等人全是薄家找來的,保準妥帖。
顯然這會是一場別開生面的婚宴,任何禮數,都是不適用的。
本湯寧是從妾室被扶正,尋常扶正之人哪有做新娘子的資格。
‘冠霞帔、八抬大轎、正門而’,都是正頭娘子才能有的規格。
薄時衍偏要把這些補給湯寧,驚呆眾人的同時,也惹來艷羨。
人家不看重那些禮數,由著心來重走一遍,看熱鬧的人能多什麼?
事聽來有些荒唐,不過好歹是喜事,比起那些高門大戶見不得人的私,這種荒唐簡直不足掛齒。
寬和之人一笑而過,個別墨守規的家伙,才會對此指指點點。
經此一遭,京城百姓對攝政王的印象大為改觀,看上去鐵冷淡的一代權臣,流言加,沒想到竟是中人。
有人贊揚他對大堰之恩,有人猜忌他野心,更別提那些認為他有疾卻不敢說出口的……
現在眼看著他能為一個子做到這般地步,似乎立即變得有有起來。
瞧瞧,英雄難過人關,他并非冷,也不見得無無求。
許多人上說著不看重家條件,實則擇偶之時挑挑揀揀,求一個門當戶對。
沒說這樣不好,人之常。
可當例外出現,就顯得有些難能可貴起來。
竟然真的不介意小庶的出,不僅扶正做王妃,細節方面更是極盡。
攝政王府大擺筵席,吳老太太還做主,在各個城門口設立粥棚,不為施恩德,只想讓大家伙沾沾喜氣。
老太太這個做法,更引得人們津津樂道,贊嘆的聰慧仁善。
薄時衍居高位,切記收攬民心,容易引來口舌。
借著新婚行事,誰也無法指摘什麼,只會記著他的好。
湯寧被洗刷干凈,渾香噴噴的,穿上裁剪合的嫁。
春天親的一點好就是涼快,按照規矩套了許多層,也不覺得炎熱。
若是夏日,出汗后恐會花了妝容,而且也怕上氣味有異。
在喜婆一群人的攙扶下,吉時一到,去拜別了父母的靈位。
原本,諺氏為妾室,不該出現,但非要把放到一旁。
彭氏不敢去開口提什麼規矩,真按照規矩辦事,湯家哪可能不出錢不出人的?
胳膊擰不過大,他們在攝政王跟前,就是一。
湯寧拜別靈位后,又給陸謙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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