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池舟低頭,長指著圍巾溫暖的布料,突然笑了。
那雙慣來冷黑的眸染上滾燙的溫,“想要什麼?”
“我有的,都是你的;我沒有的,會想盡辦法幫你得到。”
裴恬愣了下。
雖然陸池舟這話有些瑪麗蘇,但依舊該死的讓人著迷。
這一刻,裴恬覺得自己是幸運的。
這樣令人瘋狂的男人,早早就是的了。而且,從年到現在,一直是的。
裴恬突然覺無比滿足。
手,環住他脖頸,額頭和他相。
“我不要什麼,只要你不離開我,一直在我邊就好。”
陸池舟眼睫了,突然一把將抱起,他喟嘆一句,聲音里滿是憐惜。
“我哪舍得離開我的恬恬。”
“從來就不舍得。”
過去五年,黑夜連接著白天,晝夜流轉間。
他弄丟了他的甜。
生活依舊充滿酸苦辣咸,獨獨沒有甜。
好在,他重獲了他的糖。
也重獲新生。
-
既然陳挽月病有了好轉,且不需要進行最后的電擊療程,回國的日期也敲定下來,便定在三天后。
算算日子,到京城的日期大概是年初五。
裴恬從知道要回國的那一刻開始,就開始發愁該怎麼哄爸。
雖然按照陸池舟收買人心的本事,他進門不過是早晚的事,哪怕是土霸主裴言之應該也無法力挽狂瀾了。
但畢竟是一貫寵的爸爸,而且丟下老父親和一大家子親人獨自出國只為陪男人這事也的確做得不厚道。
裴言之缺什麼呢?
裴恬絞盡腦,也想不出自己能拿什麼哄他開心。
他什麼都不缺,什麼都有。
回去的飛機上,聽到裴恬絮絮叨叨說出的煩惱,陸池舟輕飄飄回答一句:“他缺個婿。”
裴恬額角了,表一言難盡:“我看是你缺頓毒打。”
陸池舟掩忍笑,他握住裴恬的手:“什麼時候,我能上門拜訪咱爸咱媽?”
“你這麼急干什麼?”
陸池舟湊到耳邊,一本正經道:“恬恬不是滿二十了嗎?”
裴恬心一跳。
聽見陸池舟的下句話便是:“可以結婚了。”
裴恬連忙甩開他的手,急急忙忙道:“我還小。”
心里一陣兵荒馬。
陸池舟之前數次提過這件事,但裴恬沒深想,一律當話聽過。
但現在看來,陸池舟是認真的。
他的每一句話,都該是認真的。
“小?”陸池舟反問,突然輕笑了聲,他低了聲音:“哪哪都不小了。”
裴恬聽得眉心直跳,有理由懷疑他在耍流氓。
不過陸池舟這人,目的向來清晰,做任何事時,都會極早下網,隨后一點點收網。
溫水煮青蛙般,等目標對象反應過來時,早已被他撈上岸了。
不然,裴恬也不會在幾個月就徹底淪陷。
從氣的永不原諒到哭唧唧地說哥哥別走。
意識到這點,裴恬倏地提高警惕。
男人就是不能求什麼應什麼的。
可不想早早為有夫之婦。
裴恬在心中立了個flag,自己一定不能輕易松口。
-
飛機平穩降落在京城國際機場。
十幾個小時的長途飛行,裴恬有一半時間都是睡過去的,降落時才被陸池舟喊醒。
下飛機后,陸池舟喊了司機來接。
他的意思是,將陳挽月和李阿姨送回老宅,蘭汀的房子暫時休整不住。
蘭汀承載了陳挽月太多的記憶,有好有壞,凱文說,這并不益于養病,所以空出來的老宅了最佳的去。
而裴恬早早就喊了自家司機來接。
這麼多天了,肯定是要回去的。
大概是認識到了自己的過分,得知裴恬的決定,陸池舟難得沒再得寸進尺。
只是纏纏綿綿看好幾眼,言又止的模樣。
裴恬試圖安他:“我就在離陸宅五十米遠的裴宅,四舍五等于我們依舊一起睡覺,只不過這是張五十米寬的大床。”
陸池舟:“……”
裴恬從老宅離開時無聲無息,回來的時候倒是見著了一大屋子人。
家人多,正月里走親戚,整個屋更是熙熙攘攘一片。
裴恬拖著大行李進門時,門口正站著好幾個小孩在過家家,都是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小孩。
小孩子多了,裴恬也對不上臉。
大眼瞪小眼幾秒,幾個小孩突然歡呼。
“是不是就是那個被男人迷得神魂顛倒的姐姐啊?”
裴恬:?
“過年和男狐貍私奔那個?”
裴恬:??
“為了哄男狐貍拋棄親人的那個?”
裴恬:???
裴恬心中一萬頭羊駝奔騰而過。這都哪跟哪,家人就是這樣宣傳的?
“胡說什麼?”當場和幾個小孩斗起來,并擼起袖子:“信不信姐姐揍你?”
真理可見,小孩子是最不能惹的。
裴恬這麼一兇,幾個小朋友當即癟了癟,聽取哇聲一片。
裴恬:“……”
門口的靜當即引來了門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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