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漫聽完后,還以為自己接到的是詐騙電話。
等看清手機里的號碼,顯示的是本市警局,這不可能作假。
胡芳華去搞炸騙了?
安漫滿腦子都是這個疑問,不是每天都在醫院守著安波嗎,還能有這種閑工夫。
自然是不想去,但涉嫌這種事,可不是開玩笑。
胡芳華戶口本上的親人,一個躺在醫院,另外一個就是。
不去,就是不配合工作,不能當刁民。
等趕到的時候,已經見不到胡芳華了,但警察大致跟說了一遍。
就是胡芳華昨天用的銀行卡跟份證給了炸騙團伙洗錢,還一次就洗三十萬。
這筆錢也被追查到,就是本市的一個五十多歲阿姨,以為自己兒在外地遭了意外,救心切,被騙子騙了三十萬。
這錢直接到了胡芳華卡上,然后流了出去。
錢是追不回來了,但胡芳華不止是賣卡這麼簡單,已經是直接涉嫌的詐騙。
安漫聽完真的氣的沒話說。
是瘋了嗎,都出都在宣傳防詐防上當,不要借卡借份證給別人貪小便宜,因小失大。
安漫真的很想直接走了,不管的死活。
但警局這邊不允許,要走了,他們的工作沒法展開。
安漫只得聽從這邊工作人員的安排,去找胡芳華問話。
看到安漫,蓬頭垢面的胡芳華徹底慌了,急忙朝著安漫撲過來。
只可惜他們隔了玻璃,說話還只能通過電話。
“媽媽是冤枉的,漫漫,你去找那個江總,你去求他,求他把我救出去。你聽到了嗎?你要救媽媽!”
安漫只是冷冷地看著,像是在看一個笑話。
是不是只有七秒的金魚記憶,還是容易失憶癥。
自己昨天為了葉如玉的錢,是怎麼跟自己發瘋的,說要去死,出事的怎麼不是。
這種惡毒的詛咒,是不是都忘記了?
安漫聲音很冷“我來這,不是為了關心你,我純粹是配合人品公仆的工作。至于你能不能出去,這事兒跟我有什麼關系?”
胡芳華下意識的想罵人,但看著安漫冷淡如水的目,是徹底的慌了神。
安漫這次是真的要對自己見死不救了!
想到此,胡芳華崩潰大哭“對不起,是我作孽,我咎由自取。”
安漫只以為又在賣慘,忍不住冷哼了一聲,這種把戲都演不膩,可都看膩了。
在安漫毫不上心的時候,卻說出了一個讓完全沒想到的結果。
“是謝心儀,昨天問我要了銀行卡號跟份證,是!是在陷害我!”
安漫聽到胡芳華這麼說,先一愣,然后冷笑道“人家說吃一塹長一智,您跟您兒子兩個差點都敲詐罪坐牢,您這麼快就忘了,又被給害了詐騙?”
這能怪誰,只能怪自己太蠢,謝心儀的話,還相信。
“是我鬼迷心竅,見錢眼開,我瘋了,我該死,我下地獄……”
胡芳華哭哭啼啼的同時,還不斷用耳刮子自己。
打得特別狠,啪啪啪地自己臉頰,沒一會兒臉都紅了!
“行了,你如果想在我面前自惡心我,你現在功了!”
安漫起,一分鐘都不想看到這種神經病一樣的表演。
可以在看不到的地方,把臉給得稀爛,但不要在面前表演。
“是我貪心,我就是想給你哥多攢點醫藥費,謝心儀說可以給我三十萬,我起初不相信,一下就給你哥戶頭上繳了十萬的醫療費,我看著,忍不住就心了,想著,打到醫院治病的賬戶上,總沒法我敲詐了吧,而且是自己主的……”
“的要求很簡單,就是要我故意找茬罵你,罵的話是指定給我的,我跟你鬧掰之后,又給你哥充值了十萬。說最后的十萬,可以存我卡里,讓我做生活費。”
“我想著這確實很好,就把卡號給了,過了一會兒說我的卡有些問題,要我把份證復印件給,那邊幫我重新理……”
“我哪里想到這些東西給了之后,我就了東南亞炸騙團伙的了,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會變這樣,我不可能拿自己的卡去賣錢的啊,那些防詐騙的宣傳我都看過的,我絕對不會為了那點錢,把自己的卡賣了!”
安漫聽一口氣說完這些,忍不住笑了。
“你有證據嗎?證明你這些東西都給了謝心儀?”
聽到安漫這麼問,胡芳華這才想起昨天自己那些復印件跟銀行卡信息,不是通過手機發給謝心儀的,而是去而復返直接跟自己拿的。
來到病房找自己拿的,醫院走廊有監控,病房里為了私,是不會裝監控的。
能有什麼證據?
“是那個人害我,該死的謝心儀,殺千刀的賤人,竟然這麼歹毒害我這個老太婆!”
看到胡芳華氣瘋了的樣子,安漫只覺得可笑。
謝心儀什麼人,自己不是沒領教過,竟然還相信給錢這種天真的謊言。
謝心儀也是用心良苦,為了傷害自己,無所不用其極,連給錢給胡芳華,買通來罵自己,都能想到。
對自己這麼大的敵意,無外乎一個江隨而已。
安漫懶得聽胡芳華發瘋唾罵謝心儀,也不想聽胡芳華訴苦,是多麼無辜。
為了錢,都能聽謝心儀的話,對自己惡言相加。
現在還要來救出去,想想也是可笑。
安漫去找警局的工作人員了解況,想說這事兒不參與,讓他們按照流程懲罰胡芳華。
工作人員卻有點面難,“這恐怕不太行,因為你母親這次的事涉嫌東南亞很大一個團伙,到底有沒有跟那些人暗中參與,我們都未可知。但是詐了的三十萬,是需要承擔責任,歸還給被詐騙的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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