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郁北的上也已經,幾乎沒比他好到哪里去。
顧郁北一點也不著急,笑了一下,反問:“是啊,從小到大,我們幾個無論到哪里都要一起,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江時安對他們三人之間的狗屁友誼,半點興趣都沒有。
他冷哼了一聲,是不把顧郁北放在眼里。
顧郁北也不生氣,繼續說道:“江允年的時候,不是也一直把你當哥哥,他也曾把你當他心中的驕傲,那又是什麼原因,你們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呢?”
江時安的眼皮輕跳。
大雨也漸漸停了下來,變了細如牛的細雨,澆在臉上也沒什麼知覺了。
顧郁北說的不疾不徐,他笑了,“除了攸寧,他從未想過和你爭,你想要江家的產業,他可以拱手相如,他從不在乎,甚至經常在我們面前玩笑說,江家到他的手里才是真正的遭殃呢,他認可你的能力,且從沒有把你當外人,他覺得江家產業本就應該由你接手,他這輩子做過富貴人家的紈绔,也好的……所以,走到如今的這一步,到底又是誰把他推上這條路的呢?”
江時安的臉時青時白,早已經不再看顧郁北的眼睛。
顧郁北上前一步,他說:“江大哥,你他什麼他都不怪你的,可你為什麼非得攸寧,江允被人從漁船上救下了的那一刻,都不相信是你做的,他對你得抱有多大的信任?而這份信任卻被你親手一點一點的給毀了。”
江時安從沒有覺得像現在這麼冷過,心的冷,止不住抖。
顧郁北嘆了口氣,“如果非要站隊,我和凌霄也實在沒有辦法站在你這邊,起碼江允仍保持著初心,攸寧是他唯一的底線,倘若你好好,江允又怎會不放手,江大哥,你到底想要的是什麼啊?明明只要你說一聲,
那些都是唾手可得的東西,為什麼非要耗盡心力,到頭來卻什麼也爭不到……”
“你閉!”
江時安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顧郁北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刀,捅在他心頭上。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失控。
顧郁北看著他這副樣子,也只是笑笑,沒再多說什麼,轉頭已離去。
看著顧郁北的車也漸漸的消失在視線里,江時安站在院子里,形變得突然單薄了起來。
他左右撕扯開了自己的領帶,狠狠的擲在地上,心中有說不出的憤懣。
……
霍老好不容易把葉嫵給盼回來了,沒想到還帶回了一個。
姜攸寧坐在霍家大別墅的客廳里,整個人都抖個不停,害怕接陌生的環境和陌生人,只要一看到生人,就忍不住發抖。
霍老坐在對面的沙發里,雙手拄著拐杖頭,對著說:“丫頭,你別害怕,我不是壞人。”
姜攸寧之所以會這麼張,完全是因為葉嫵不在旁,沒有半點的安全。
葉嫵剛一回來,就被霍老趕去洗了熱水澡,懷著孕,霍老也是擔心會著涼。
而姜攸寧全程都有人打傘,除了淋了一點角以外,到也沒什麼。
直到葉嫵換了服從樓梯上下來,姜攸寧這才放松了些。
的眼睛一直看著葉嫵從樓梯上下來,實在忍不住了,便要起往葉嫵邊去。
可到底是上沒勁兒,掙扎了一下,還是坐了回去。
葉嫵快步都來到旁,攬住的肩膀坐下,一只手握住冰涼的指尖。
霍老見狀,也只好站起,去吩咐了保姆去收拾一間客房出來,給姜攸寧休息。
霍老離開客廳,姜攸寧這才自在了些,深怕葉嫵才離開的視線。
葉嫵笑著說:“攸寧,別怕,這是我家,剛剛那個老人家是我的外公,這麼沒有人會傷害你的。”
姜攸寧誰也不信,卻相信葉嫵的話。
只是還有點害怕。
葉嫵說:“如果你愿意的話,最近這段日子,你都可以留在這里陪著我,你放心,江時安不敢來這里的,我外公不會讓他進來。”
提到江時安,姜攸寧的肩膀明顯的抖了一下。
葉嫵雖然注意到了,卻也沒說什麼。
片刻后,姜攸寧被葉嫵送回了房間,留了個保姆照顧著,很快就安心的睡著。
從姜攸寧的房間里出來,霍老已經在書房里等葉嫵了。
有些事,葉嫵也要知會霍老一聲,便很識趣的主去了書房。
打開書房的門,外公正坐在里面,看著窗外遠的一顆青松發呆。
等葉嫵來到他后,他這才收回視線,慈地說了一聲:“你的小朋友睡了?”
葉嫵點點頭,挨著外公坐下。
葉嫵說:“外公,我沒經過您的允許,
就把攸寧給帶回來,您沒生氣吧?”
霍老笑了,“我怎麼會生氣呢?你都說了,是你的朋友,你當然可以帶著朋友來家里玩兒,我歡迎的很呢。”
雖然霍老這樣說,可葉嫵還是有些擔心。
畢竟,姜攸寧不同于別人。
見葉嫵低著頭,霍老笑著問道:“怎麼了?都把朋友接過來住了,還不開心?”
葉嫵開心不起來。
霍老像是能看到一般,說道:“你是擔心犯了病,會給我添麻煩?還是擔心有一天,他男人找上門來了,你保護不了?”
霍老果然是了解外孫的。
葉嫵說:“其實不瞞您說,我是強行把帶過來的,可和江時安畢竟是夫妻……”
“那既然你什麼都明白,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呢?”
葉嫵糾結了一會兒,有點委屈道:“他手打了攸寧,我看不下去……當年要娶攸寧的也是他,如今對攸寧不好的人也是他,既然他那麼嫌棄攸寧的出和過去,為什麼還要把攸寧留在邊?放自由不好嗎?”
霍老還是第一次覺得葉嫵是單純的。
霍老再次看向外頭的那顆青松。
大雨過后,別的樹葉被雨打的都低了頭,唯有那顆松。
霍老說:“有的時候人的好與壞,只在一念之間,人是最不能用來深思的,了解了反倒讓人覺得可怕。江時安那個人我沒接過,但他的種種我倒是也有所聽聞,他一直都是個游離在江家之外的邊緣人,某種程度上,別人不在乎的,也許都是他最想要的。葉嫵,你細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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