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江允還能活著回來,當他知道姜攸寧和他在一起這件事后,一定會鬧的天翻地覆。
事實也按照江時安的預計,順利發展到了今天的地步。
所以,江時安才是真正有手腕的贏家。
江允則像是溫室里長大的單純爺,早被他玩弄于掌之間,連翻的機會都沒有。
當然,江允也不屑于江家的什麼產業,他不稀罕。
在他的眼里,姜攸寧勝過一切。
江允從床上坐起,拿起床頭柜上的水杯,卻發現里面是空的。
他脾氣暴躁的沖著外面喊道:“蘭姨,水。”
蘭姨是江允的住家保姆,在江允家里工作了好幾年了,深知江允的脾氣和喜好。
沒多一會兒,蘭姨就披著外套匆忙推開門,問:“先生,怎麼了?”
江允有些煩躁的將空水杯指給看。
蘭姨一臉歉意,說:“哎呦,實在是不好意思,睡前我忘了,今天實在是太累了,沒想起來。”
江允雖然脾氣不好,但卻不是個喜歡為難人的子。
他也沒多說什麼,只說了一句:“去幫我倒一杯過來,我的厲害。”
蘭姨帶著水杯,咚咚咚的下了樓。
沒多一會兒,就帶著一杯水回到他面前。
江允一口氣把杯里的水全部喝完,坐在床上氣。
蘭姨見狀,問:“先生,你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江允做噩夢的病一直都有,經常發生的事。
每次他從夢中驚醒,都要猛喝水,已經了習慣。
江允十分憋悶的“嗯”了一聲,說完便一把掀開被子下了床。
蘭姨帶著水杯出去沒多一會兒,江允就換了外套從樓梯上下來了。
他手里拿著手機和車鑰匙,剛好蘭姨
從廚房里出來看到,便問一句:“先生,都這麼晚了,你還要出門去啊?”
江允隨意的往墻壁上懸掛的歐式時鐘上瞥了一眼,才發現已經是凌晨2點多了。
不過江允悶的慌,也沒回應什麼,打開門走了出去。
只留蘭姨一個人站在客廳里,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嘆氣。
……
江允不知不覺中就將車開到了江時安所在的別墅前。
夜里兩點,周圍如同死一般的沉寂。
他也不知道自己深更半夜的睡不著來這里做什麼?
可他就是下意識的來了。
江時安這棟別墅,還是當年江濱和妻子周榕瑾結婚時買的。
地界稍稍有點偏。
雖然現在看來已經有些陳舊,但當年那也是奢華無比的程度。
后來江濱和夫人搬回了江家老宅,這棟別墅就空了。
加之年代久遠,也就沒人管理。
后來被江濱當做江時安的年禮,轉移到了他的名下。
所以,這是江時安在這里唯一的私宅。
當然,江時安和姜攸寧結婚之前,多半時候也都是住在江家老宅的……
江時安的別墅里沒有開燈,應該是都休息了。
江允在車里坐了一會兒后,靠在了座椅上,頭微微后仰。
片刻后,他才從前面的儲格里拿出了煙和打火機,落下車窗后,低頭點燃了一顆。
青白
的煙霧從他的里緩緩溢出,他的心卻空落落的。
……
江時安的書房拉著厚重的窗簾。
凌晨3點不到,他仍然坐在里面看文件,最近一個項目需要在國快速開展,這是他回國后打響的第一場戰疫,他必須得勝,所以輕視不得。
他最終修改了文件的細節后,在上面簽署了自己的名字。
合上文件后,靠向后的座椅里閉眼休息了片刻。
他做好了所有的一切,其余的就都給運氣了。
半分鐘后,江時安重新睜開眼,關了燈,起離開了書房。
回到臥室里,姜攸寧早早就睡下了。
江時安站在床前,盯著黑暗里躺在床上的影,許久未。
房間里拉著薄薄的一層遮簾,窗外的月進來,剛好能看清楚姜攸寧的側臉。
姜攸寧很,睡著的時候也是一樣。
許久以后,他才走到床前,彎下腰,輕輕的一吻印在了的額頭上。
姜攸寧應該睡的很沉,并沒有察覺。
等江時安打開睡眠燈,并走向浴室的同時,姜攸寧的眼睛才緩緩睜開。
原來,姜攸寧沒睡。
剛剛起床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的時候,無意間通過窗簾,發現一輛車停在了外面。
起初,姜攸寧并沒有當回事,直到那輛車熄滅了引擎,滅了燈,才仔細的看了一眼。
別墅外那輛車剛好停在了一路燈趕下,燈照著它一清二楚。
當姜攸寧發現是江允的車的那一刻,整個人呆若木。
有一瞬間,像是被包爪撓心一般,難
過的不過氣來。
江允?
他怎麼會來?
還是這個時候。
姜攸寧的心臟像是突然不控制一般的瘋狂跳而起。
既擔心又害怕,害怕這一幕被江時安發現,到了那個時候會發生什麼?
與此同時,姜攸寧聽到了江時安從書房里出來的腳步聲。
驚慌之下,一把拉上了窗簾,然后重新回到床上躺下。
可沒注意的是,拉上的居然是遮簾。
剛躺下沒多久,江時安就進來了。
江時安站在床前良久,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了腔外,張的直冒汗。
可江時安什麼也沒做,而是就那麼在黑暗里默默的盯著。
姜攸寧不知道他此時此刻到底在想些什麼,也害怕被他發現,自己是在裝睡。
直到一個輕輕的吻落在了的額頭上面。
那一刻,姜攸寧的心臟像是停掉了一般,甚至能聽到江時安的呼吸聲。
一也不敢的,假裝自己本不知道這一切。
好在,江時安沒有再對做什麼,而是轉朝著浴室的方向走去。
浴室里的流水聲嘩啦啦的響起,姜攸寧這才長長地松了口氣。
輕手輕腳的從床上起,朝著窗前走去。
隔著窗簾的隙,江允的車還停在那里。
這一次,不看到了江允的車,還模糊的看到了一個人影。
駕駛位置的車窗落下,江允夾著煙的手出了窗外,搭上窗棱上,他的作松弛有度,指尖的煙火一亮一亮的,像是午夜里跳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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