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寒暄了兩句,馮越就重新回到了廚房。
鬱唯一的視線追著他的影看了會兒,忽然有些悵惘地歎氣。
原來過去在不知不覺中吃過那麽多次馮越做的飯菜,當然他的手藝是特別好的,作為一個廚師非常有水平。
隻是,鬱唯一想的是,馮越做自己助理的時候,工作非常多非常忙,還要時間做飯,而且做出的飯菜顯然都是花了時間心準備的。
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但不難想有多費勁。
何況,他從沒跟說過那些飯菜是他做的,也沒跟要過錢。
後知後覺的,再想到剛剛馮越和對視時,眼底那抹轉瞬而逝的複雜神,忽然低低歎出一句:“馮越他,之前是不是喜歡我?”
對不算敏銳,但老實說從小到大喜歡的人不算,還不至於遲鈍到忽視一個喜歡自己且天天在自己跟前轉悠的人。可是,事實就是,現在才反應過來這一點。
要不是喜歡,哪個下屬會這樣對自己的上司,背地裏不罵就好了,還任勞任怨地怕上司胃口不好給做飯?
不是喜歡,那就是腦殘了。
林見深薄抿起,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還是點頭:“是。”
他親自送到鬱唯一跟前的人,險些要撬他的牆角。
實際上,馮越也是近來才放棄了這個念頭。
還是因為林見深主的告知,他之前告訴馮越,鬱唯一接了他的追求。
馮越回他:知道了。
在鬱唯一邊待了四年,他很了解這個人。
這幾年裏,唯一接追求的男人就是周弈,後來了的男朋友。
一般不給追求者機會,既然給了,那隻要對方不作死,就一定能在一起。
何況,對方還是林見深,曾經那麽念念不忘的男人。
馮越的店,也是那時候開的,在他知道鬱唯一接林見深的追求之後,在他決定放手的時候,他才開始追求自己最初的夢想。
鬱唯一看著男人深鎖的眉頭,忽而輕笑,“他是個不錯的人,工作能力強,格也不錯,長得雖然沒你帥但還算端正。而且,他做飯還很好吃。”
這幾年,鬱唯一知道馮越沒有談。
曾經也打趣過,說是不是自己給他安排太多工作,讓他連找朋友的時間都沒有。
馮越那時說的是:“緣分沒到,我不想為了而找朋友。”
鬱唯一當時還讚賞他的說法。
是啊,現在這個快節奏的社會,沉下心慢慢找喜歡的、有緣分的,是難得的。
林見深的眉頭隨著鬱唯一說的話,越皺越,“小鹿……”
鬱唯一笑開,眉眼明亮。
“我這麽好的老板,朝夕相本來就容易生,要不然,當初我也不會用這個借口去找你了。”
林見深清雋的眉眼閃過淡淡的落寞。
是啊,那會兒鬱唯一以為他是走投無路才回老家了,上說著要找他當特助,可實際上,萬勝這樣的公司,工資開高一點,什麽樣的人找不到。
找他當特助,從來隻是一個借口。
或者說,是一句委婉的求複合的話。
然而這個含義,直到鬱唯一臨別前一晚,林見深才懂。
那個晚上他沒有睡,腦子非常清醒地想如何一步步地去往鬱唯一的未來,挽回這個他現在挽留不住的人。
事都已經過去了,鬱唯一現在甚至能捧著臉繼續打趣麵前的男人:“林見深,說真的,你就沒想過我可能會喜歡上馮越嗎?”
他拿杯子的手頓了下,掀眸看笑容狡黠的人。
“小鹿……”
他無奈喟歎。
鬱唯一嗓音清脆地笑開,“逗你玩的嘛。”
馮越正好端著菜過來,他聽到鬱唯一久違的笑聲,銀鈴一樣好聽,心髒還是忍不住地悸。
將餐品放下後,鬱唯一也注意到了他,很鄭重地開口:“馮越,謝謝你。”
馮越微愣,這語氣不單像是對他上菜的謝,尤其看過來的眼神還那樣的真摯。
他一下子站直了子,垂眸看,抿,“鬱總,您不必和我客氣。”
“謝謝你之前當我助理的時候,幫我理了很多工作上的難題。有段時間我狀態不好,還經常在你下班的時候打擾你,哪怕我給你發了獎金彌補,但有些東西是錢買不回來的。”
有時候找一個稱心如意的下屬其實難的,不僅僅是開多工資的問題,合拍的工作夥伴,其實也講究緣分。
“還有之前你做的飯菜,很好吃,謝謝。”
說到最後,鬱唯一揚起一個笑臉。
馮越看著,眼眸閃,勾淡笑:“以後想吃的話,可以常來。”
“好啊,我一定經常顧。”
鬱唯一去拿餐。
味道比之前吃到的,還要更好吃一些。
看來專心當廚師後,他的廚藝又上漲了。
馮越拿著空托盤離開。
他有一段時間沒見鬱唯一了,但顯然再次遇到,比之前更明耀眼。
而這些變化,都是對麵的男人帶給的。
馮越一下子釋然了。
兩人回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鬱唯一玩了一天,疲力盡,電梯裏懨懨地靠在男人上,一聲不吭。
“是直接開始考試?還是,先洗個澡?”
男人的語調淡然正,卻一下子讓鬱唯一清醒。
對了,差點忘了這件事。
“還要先洗澡嗎?”
神莫名地看他,眼底帶著探究。
他說的這個考試,正經嗎?
哦,是有點不太正經……
“洗個澡舒舒服服、心無旁騖地考試,不好麽?”
林見深英俊的臉上從始至終都沒流任何與有關的痕跡,但聽在鬱唯一的耳朵裏,就是有點別扭。
“怎麽可能心無旁騖……”
因為意識到自己好像中了套,的聲音越來越小。
正好電梯門打開,男人低笑一聲,牽著出去,黯淡的線下打量人生俏麗的臉龐。
他圈住的腰,俯親了親鼓起的腮幫,低低淡淡地笑,“那就更應該洗個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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