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唯一屏著呼吸,不敢吱聲。
男人直接拉開車門,坐了進來。
他一進來,原本就不大的車空間一下子顯得仄狹小,因為男人的強大氣場,鬱唯一覺得自己周遭的空氣都變得稀薄了,讓呼吸不上來。
“小……小景哥哥……”
弱弱地開口喊人。
男人眼尾勾著涼薄的笑,危險但迷人,漆黑的瞳孔盯著,氣勢得不敢與他直視。
權梟景。
雲嫿阿姨的兒子,鬱唯一的幹哥哥。
鬱唯一有記憶起,就跟在他屁後麵打轉。
那時候,權叔叔還老打趣:“小鹿,長大了給小景哥哥當新娘子好不好?”
小鬱唯一聲氣地點頭說“好”。
然後下一秒,就被鬱時安黑著臉抱走,和權叔叔嗆起來:“滾,做你的白日夢去,我兒以後隻招贅婿。”
鬱唯一小時候調皮搗蛋,至有一半的原因是被權梟景帶的。
他比大好幾歲,從小就是孩子王,什麽危險玩什麽。
更別說,年時期的時候,他連一些灰邊緣的地方都敢涉足。
那時的鬱唯一是他的腦殘,隻覺得小景哥哥又帥又酷,實在太有魅力了!
雖然權梟景對這個“小養媳”沒什麽興趣,但作為幹哥哥,他一直罩著的。
當初鬱唯一給陸老爺子打電話,雖然暫時擺平了林見深的危機,但那次宴會,被那個金融大鱷瞧上了。
對方直接肆無忌憚地追求,在公寓樓下堵了好幾天,想帶出去約會。
鬱唯一那時候正因為失傷心煩悶,被糾纏得不行了,就給權梟景打了電話。
權梟景知道後,直接帶著人攪了人家老巢,警告一通。
他行事向來大膽,更別說在國外也有他的勢力,他從來不怕得罪人。
後來,他順便去看了失中的鬱唯一。
看到小姑娘兔子一樣紅的眼睛,他沒好氣:“不就一個男人?我給你綁來就是了。”
有什麽好哭的。
鬱唯一拉住他,“你別去打擾他。”
權梟景睨著,眉眼冷淡:“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地球上35億個男人,你就非他不可了?”
鬱唯一那時候失脾氣大,跟他反嗆:“那你不是一樣,地球上35億個人,你就非夕姐姐不可了!”
“……”
“行啊鬱小鹿。”
權梟景被氣笑了,“老子起碼喜歡一個人敢去搶,你慫得一個人哭哭啼啼有什麽用?”
鬱唯一:……
現在又不是中二時期,對於權梟景的強取豪奪,不發表評價。
心裏還是幽幽地吐槽:搶了有什麽用,你搶了人家又跑,跑了又搶……
來來回回的,跟貓抓老鼠似的。
當然,隻敢在心裏吐槽,不敢往他心窩子。
畢竟這會兒,他老婆還在跑……
“行,我不去找他也行。”
男人在沙發坐下,肆意地翹著二郎,抬眸看,見傷心,也難得用了點商量的溫和語氣,“既然人家不要你了,那你就想開點。下次看上哪個男人,我再給你搶過來。”
“……”
兩年後,鬱唯一去江城找林見深,也是讓他幫忙找的林見深下落。
畢竟那時候,林見深和所有人失聯了,巫林鎮也是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沒有他,鬱唯一也沒那麽快找到。
那時候,權梟景都快忘了這個人,聞言也隻是涼涼嘲諷:“真有出息。”
得知一個人灰溜溜地又回來了,權梟景也是恨鐵不鋼的語氣:“你下次再倒一個試試看?老子給你打斷!”
現在,鬱唯一心虛地一直低著頭,不敢看他。
忽然覺得,自己的有點涼颼颼的……
“來,自己挑一個,看看哪個椅好看?”
男人長指在手機屏幕,冷幽幽的嗓音聽得鬱唯一骨悚然。
“不如就這個的吧,還心,跟你一樣真。”
“這個黑也行,百搭款,四季可用,不挑造型。”
“喲,這個還能電遙控。下次你腦子進水再跑去倒,還能給你一鍵遙控回來。”
……
“小景哥哥……”
鬱唯一哭無淚。
到底是誰這麽耳報神,這麽快就把消息傳到這位祖宗耳朵裏了。
權梟景放下手機,笑容越發的惻惻,“老子就知道那小子來帝都沒安好心。鬱小鹿,我以前沒發現你那麽蠢啊?一個接二連三地拋棄你不要你的男人,你要來有什麽用?”
鬱唯一抿著,雙溢出含糊的反駁:“那一個接二連三拋棄你不要你的人,你還不是一樣死活要……”
“你說什麽?”
“沒……”
搖頭,皺眉對上他冷厲的視線:“小景哥哥,他和你不一樣。你有權有勢,做事可以不顧後果,可他……”
“嗬……那說明你的眼不怎麽樣嘛,看上一個瞻前顧後,隨時能把你扔下的男人。”
“……”
鬱唯一眉頭皺得更,聲音輕輕弱弱:“你別這麽說他,有些事不是他能選擇的。”
他不能選擇自己的出,也不能拋下自己唯一的親人。
可權梟景不一樣,他媽媽是帝都首富之,爸爸又出自中南地區名門之首,勢力範圍輻整個東南亞地區。
更別說,他還有一個地下大佬的叔叔,橫行霸道。
他不管做什麽,都有人給他兜底,他自然能肆意妄為,毫無顧忌。
看上的人直接去搶,做事全憑喜好。
哪怕他作死,也有人保他不死。
金字塔頂尖的人,哪裏能理解其他階層的不易。
“我想,你家裏人還不知道這個人跟你的事吧?你也不敢讓他們知道,是不是?”
鬱唯一沉默。
“鬱小鹿,你真是從小到大沒吃過苦,自己給自己找苦頭吃。”
權梟景越說,拳頭越。
不說帝都了,任何一個地方的男人,隻要看上,他都能給搞來。
偏偏是個死心眼的,這麽多年,來來去去,栽一個人上。
“那個周弈呢,你怎麽跟他掰了?”
那會兒權梟景人不在帝都,是回來後才知道他們倆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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