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斐心疼他:“其他的服裝買吧。”
“莊斐。”陳瑜清角抿著笑,聲音清淡:“我現在是個手了。”
他帶了點兒小小的得意與炫耀。
如孩般。
這世上,有一個男人愿意為了自己,做到如此地步,莊斐自是十分樂意的,也不再阻攔,只是再三叮囑他要量力而為。
量力而為。
兩個人在結婚一事上達了共識,莊斐看著面前的28層蛋糕卻又犯了難:“要是我媽在,肯定又得數落我們鋪張浪費了。”
陳瑜清想了想,從袋里出手機,聽話而自覺地點開了品德小老師——之勤儉節約篇,進行自我檢討。
老師在手機里教小朋友們要勤儉節約,兩個人隨便切了個蛋糕,各自捧著一塊吃。
莊斐坐在搖搖椅上,陳瑜清還坐在地上。莊斐想了想,從搖搖椅上下來,著他而坐。
兩個人坐在地上吃蛋糕,耳邊聽著品德小老師,總算是減輕了點兒負罪。
莊斐腦袋湊到陳瑜清那邊:“小魚,給我嘗嘗你那個。”
陳瑜清就著紙碟喂給一勺。
莊斐和他換:“我的也給你嘗一口。”
陳瑜清腦袋也湊過來,齒微張。
“誰的好吃?”
“你的。”
其實,兩個人也不過只是切了一個蛋糕,分了同一個蛋糕罷了。
兩個人一口一口吃著蛋糕,陳瑜清突然開口詢問:“我們這棟樓現在有多住戶?”
莊斐剛搬過來的時候,嫌棄他這棟樓冷清,他便將的話省略了主語,原封不地轉達給謝紀釗。
“冷清了。”他說。
后來,他便看見這棟樓搬進來幾戶住戶,至于到底住進來多戶,他卻也沒有再過多關注了。
莊斐想了想:“十多戶吧。”
“隔壁那棟呢?”
“也差不多。”
“哦。”
“你問這個干嘛?”
陳瑜清神:“蛋糕消滅計劃。”
于是,那晚十點半。
小區里亮著燈的租戶,有二十七家收到小區里一對贈送來的生日蛋糕。
他們對莊斐說生日快樂。
莊斐回以謝謝。
在國慶節來臨的最后一分鐘,莊斐在陳瑜清為種下的那路燈下,抱住他勁窄的腰,也對陳瑜清說謝謝,謝謝他讓擁有一個難忘的二十八歲。
第二天,就是國慶節了。
這個國慶,莊斐沒有辦法像去年國慶一樣,甩手撂挑子不干。
新品發布會效果非常好,訂單多到。為了應對接下來的訂單排產計劃,莊斐必須立馬投到工作中去。
莊斐起床,吵醒了本就睡眠很淺的人。
陳瑜清抬鉗制住的,手也過來攬住肩,他沒睡醒,鼻音微沉,聲音懶倦:“你去哪?”
他的力氣太大,莊斐掙扎不開。
有些惱:“上班啊。”
他困得不行,發音艱難,卻仍記得提醒:“國慶節,是法定節假日。”
“我知道是法定節假日,但是你想想,我們經過大半年的努力,好不容易才取得今天的果。”莊斐試圖同他講道理:“現在的生產任務非常重,流發貨的力也非常大,除了這些,我們相應的人力資源也急需配足。”
他的收回去,手臂也有所松。
莊斐迅速坐起來,拍了拍他的肩,給他傳輸正能量:“小魚,未來一片明朗,斗起來呀。”
陳瑜清睜開惺忪的睡眼,又一腦袋栽下去:“我想休息。”
洗腦失敗。
莊斐知道做產品其實是一件非常消耗力的事,他忙了大半年,腦袋里的弦也就繃了大半年。
以前,他們還跟宦暉是合伙人的時候,陳瑜清他一年只愿意做兩款產品,但今年這大半年的時間里,他總計負責把關了三條產品線,已經是他所能承的極限了。
“你在家里休息,我去上班,行不行?”
莊斐同他商量。
陳瑜清拖過被子將腦袋深深埋進去,又從被子里出手臂。
清瘦的手臂揮了揮,作再見的模樣。
隨即又豎起一食指,手指瘦長,冷白皮在燈下變得和。
莊斐看懂了他的意思,大度地給他放假。
笑著答:“可以休息一周。”
他沒回應,但......
手臂一松,墜在了的床墊上。
莊斐以為他是同意了,結果,等下了床,才又聽到被子里傳出悶悶的一道聲音:“一個月。”
休息一個月??
莊斐想起去年國慶節,還沒有和宦暉徹底鬧掰,他也說他要休假一個月。
在休息這事兒上,他倒是一視同仁。
也不會偏袒著他的未婚妻。
不過......他去年后來不是也提前消假了嗎?
莊斐心存著一點兒僥幸去上班。
停車場遇到了也要出門的謝紀釗。
莊斐跟他打招呼:“老謝。”
“好的不學,盡學些不著調的。”謝紀釗覷一眼:“姐夫不喊,喊老謝,沒大沒小。”
求婚的直播他都看了,不但他看了,他還邀請岳父岳母一起觀看了,總算是等到二人修正果,為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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