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便跳下水,揮臂向前游去。
唐方旭加快速度,隨著其后。
400米的泳道,兩人漸漸拉開距離。
等唐方旭游到終點時,陳瑜清已經拿著巾拭水了。唐方旭接過陳瑜清丟過來的干凈巾,氣吁吁地說:“看來我也要辦張游泳卡了。”
“可以。”
兩個人坐在休息區休息,說起正事兒。
自從陳瑜清離職以后,宦暉那兒到了巨大的影響。整個研究院的同事們人心惶惶,心思都不在工作上了,年初,也未能有新項目方案提出,整個研發工作直接停滯。
與莊斐帶著運營團隊離職不同。
莊斐離職后,運營方面的人才招聘不難,只是新人對工作比較生疏,人工效率低一些,浪費掉的各項本高一些。
但……還不至于搞垮一家公司。
可研發工作的停滯帶來的打擊是毀滅的。小則影響企業一年的盈利,大則直接面臨著宣布破產的境況。
唐方旭是隨陳瑜清后,第一個提出離職的。
而其他人都不過是等陳瑜清一句話的事兒。
“他不放我。”唐方旭口微微起伏,控制著緒:“我反正提前三十天通知他了,到時候不給我開離職證明,我直接走勞仲裁手續。”
他手起刀落,做了個砍下去的作:“就像當初斐總走的時候那樣干脆利落。”
“我年前問過大家了。”唐方旭喝了口水,平復了下:“大家都是愿意跟你走的,但是大家也不想拖累你……你那兒到底需要這麼多人嗎?”
“斐總公司的量。”唐方旭又撓了撓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直接點出:“我們打聽過了,可能還比較小。”
大家知道陳瑜清走的時候,沒帶份走,而是把他們所有人可能會涉及到的競業限制費用給抵消了。
他們不愿意去為他的負擔,所以,如果莊斐那兒用不了那麼多人,他們是可以去別發展的。
義氣也好,賭氣也罷,小瑜哥走了,他們的頭兒走了,便沒有人會選擇留下。
“怕什麼?”陳瑜清單手撐著椅站起來,難得低低地笑出聲來:“不就是錢的事兒?”
“有小瑜哥這句話,大伙兒就放心了。”
……
兩個人又游了幾圈,直到唐方旭力不支,連連擺手:“不行了,不行了,我死了,我要去吃晚飯了。”
才作罷。
唐方旭洗完澡在更室里遇見同樣洗完澡的陳瑜清,“一起吃飯嗎?小瑜哥。”
陳瑜清把東西收好:“可以。”
兩個人沒走遠,在游泳館附近的一家面館里坐下,唐方旭要了一碗香菜牛面,陳瑜清點了一碗海鮮小餛飩。
唐方旭從畢業以后就開始跟著陳瑜清了,因此,他比其他人對陳瑜清要更了解一些。他其實對于吃這方面并不講究,但在很多個他們趕項目的夜晚,他請他們吃別的大餐,自己卻只會默默地點一碗八塊錢的海鮮小餛飩。
一開始,大家以為他家庭條件不太好,生活比較拮據。但后來,有走在時尚前沿的同事無意發現他穿的服全部是出自一個很出名的服裝設計師之手之后,大家便只當他是喜歡吃海鮮小餛飩而已。
哪個穿高定的男人,沒有一顆吃路邊攤的心呢?
“小瑜哥,你好像很喜歡吃這種小餛飩。”
剛游過泳,陳瑜清覺上又實了一些。他因此心不錯,恰逢店里人特別多,他們點的單遲遲不上。
“想聽故事麼?”
拇指捻過虎口的位置,他這會兒有興致。
唐方旭覺得這話聽起來新鮮:“小瑜哥,你還會講故事吶?”
小魚和小貓是兩個剛學的大學生。
做技的人一向邏輯比較縝,思維比較嚴謹。唐方旭立即追問:“小魚和小貓上的是大學嗎?”
陳瑜清深深覷了他一眼:“你能不打岔?”
唐方旭訕訕封。
小貓剛學就表現出了獨特的領導能力,有一天帶著幾個同學……
“同學的屬也是貓嗎?”
陳瑜清生平第一次給人講故事,卻屢遭打斷,他已經開始不爽了:“那很重要嗎?”
好像也不重要。
“小瑜哥,你繼續。”
“你不要再打斷我了。”
再打斷他就不講了。
小貓和的同學們報名了校外一家機構的培訓學習課程,等到正式上課的時候,培訓機構擅自更改了授課地址,導致同學們上課距離無端變遠,造了很大的不方便。
于是,小貓替大家出頭,直接就帶領著幾個同學去校外維權了。
但不知道他們為什麼約在游泳館見面。
總之,小魚作為游泳館的常客,人還沒進館就在游泳館門口被小貓莫名其妙地推上了一輛面包車。
小貓拍著他的肩非常自信地說,同學你別怕。有我在,他們必不能你一分錢。
就這樣,小貓護著小魚。
小魚沒有下車,跟著小貓去趟了這趟渾水。
維權的整個過程不算順利,小貓禮貌要求培訓機構退還學生繳納的學費,但學生對抗經驗老道的社會人,總是于弱勢被支配的地位的,培訓機構直接拒絕。
并反咬一口,說學生自己沒看清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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