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莊斐去技中心查看他們的一個立項進度。
幾個組長的干勁都很足,分別拿出了蠻不錯的創意點,莊斐很滿意。
“不錯嘛。”莊斐道:“大家辛苦,我請喝咖啡。”
“不用了。”其中一位組長說:“斐總很會激勵員工,自從你說將來的技負責人要從我們當中選□□之后,我們幾個人充滿了PK斗志。”
莊斐這才想起一件事兒來。
當初挖不來陳瑜清,為了彌補自己在技這一塊兒的缺失,的確承諾了技開發人員,將來這個技負責人是要從中選拔的,甚至給他們制定了周而詳細的PK方案。
但昨晚上,看到媽媽之后,大腦一片空白,介紹陳瑜清是怎麼介紹的來著?
說,這是我新談的技負責人。
完了。
陳瑜清早上說他今天就要去辭職,他肯定是以為過來是要做技負責人的。
怎麼辦?
員工這邊做了承諾,肯定不能言而無信。那麼,不能委屈員工,就只能委屈自己的男朋友了。
莊斐僥幸地想,陳瑜清他其實是個慢子,他不像,想到什麼就立馬去做。那麼,他是不是也有可能早上去了公司以后,先補個覺再去跟宦暉辭職?
畢竟,他昨晚上不是說失眠一夜嗎?
莊斐走出技中心,下了樓,躲進車里給陳瑜清打電話。他要是沒提離職的話,要不就先緩緩吧。這兒現在沒有比宦暉那里更好的崗位提供給他了。
雖然是兩個人談,但還是要考慮到他的個人發展。
這麼想著,電話倒是接通了。
莊斐間問:“你提離職了嗎?”
心里想著,拜托,可千萬要說你剛睡醒啊!
千萬別說你已經辭了啊!
“嗯,早上辭過了。”
莊斐:“……”
他就是墨菲定律本律嗎?
“怎麼了?”
察覺到莊斐的遲疑,陳瑜清問。
莊斐斟酌了一下,還是選擇實話實說。要是現在不說,等他過來了,發現沒辦法給他提供同等崗位,他可能比現在更要生氣。
莊斐也不是這樣的人。
犯了錯誤,就應該主承認。
“有個事兒,不知道我說了你會不會不高興。”
電話里,那頭突然陷沉默。
半晌,他聲音繃:“莊斐,你是不是想反悔?”
“什麼?”
“跟我談的事。”
“當然不是了。”
“那你說吧。”陳瑜清:“我不會不高興。”
“哦。”
莊斐心里有到被他在乎的覺,覺得心里面甜甜津津的。
同時,也就覺得更難以啟齒了……
怎麼辦,好對不起他啊。
莊斐著頭皮將承諾給員工的事說了一遍,準備好了接陳瑜清的譴責:“就是,你來的話,我可能只能給你一個工程師的崗位,但這對你其實是不公平的。畢竟你在那邊是負責人的崗位,還是合伙人的份……”
莊斐越說越覺得自己好過分。
怎麼可以這麼對男朋友?
越說聲音越小。
大概是陳瑜清也聽不下去了,他打斷。
“可以。”陳瑜清不關心去哪里工作,做什麼工作,又是什麼崗位,工資拿多,有沒有份。
就算不工作,他都行。
他去辭職,只不過是一個分割。
從奇怪的三個人關系中取舍,分割兩個人。
兄弟與莊斐,他選了莊斐。只要莊斐讓他參選,他從來沒有猶豫過。
“真的可以嗎?你確定嗎?”莊斐再三確認:“不是技負責人的崗位哦,就是普通的項目組長,還得參加組長之間的PK制。”
“可以。”
連莊斐自己都覺得讓陳瑜清參加PK很過分了,但是規矩是事先定好的,不可能不遵守。
但他問都不問,也未免心太大了點吧。
“你都不問問PK什麼嗎?”
“莊斐。”陳瑜清默了一會兒,嗓音低沉,尾音有一點點倦啞:“我是個腦。”
第30章 他等我分手很久了。 品德小老師。……
因為是腦, 所以,你要我怎麼樣都行。
怎麼樣都是我心甘愿,任一腔孤勇付擲。
在陳瑜清說完那句“我是個腦”,莊斐同他掛了電話以后就再也沒有進過工作狀態。一整個下午和晚上, 腦子里都是陳瑜清的那句話——
我是個腦。
我是個腦。
像箍咒一樣, 繞著的腦袋轉。
念叨得腦袋疼。
“下班。”
莊斐因此合上電腦, 逃離工作。
得回去陪腦聊聊天。
見面不行,聊天總行吧??
等莊斐下班到家的時候, 時間已經過了十點。母親向來講究養生的作息時間,也已經早早睡下了。
莊斐剛準備去洗澡, 腦陳瑜清便發了消息來。
陳瑜清:【回來了?】
他是有什麼超能力嗎?
莊斐把睡放下, 抬起纖細的手指回復他。
非文:【你怎麼知道?】
陳瑜清也不避諱地談及他是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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