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惜一路跑進宿舍樓,連爬兩層樓梯作才停下來,心口撲通撲通地跳。
回想起剛才的景,虞惜還覺得臉燙。
搞不清楚靳灼霄到底是什麽格,難道他人格分裂不?惡劣的時候壞得要命,溫的時候又好得離譜。
現在這樣還不如以前賤嗖嗖的死德行,犯賤虞惜就直接懟了,偏偏弄這些不擅長應付的花花腸子。
拐角有兩個生說說笑笑的走下來,虞惜不再多想,快步上樓回了宿舍。
喬伊寧正和李星辰打視頻電話,聽見開門聲回頭:“虞惜,你回來了?”
虞惜爬樓累得氣,點了點頭。
陳穎欣坐在桌前拍水,從鏡子裏瞥了虞惜一眼,沒主搭話。
李星辰笑問:“虞惜,你是什麽時候跟霄哥在一起的,怎麽消息這麽突然?”
喬伊寧怕虞惜介意,皺眉說他:“你怎麽這麽八卦。”
李星辰:“好奇唄。”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陳穎欣本來拍臉拍得啪啪響,現在也輕了很多。
虞惜拉開桌前的椅子,坐下道:“就他生日那天晚上。”
李星辰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看來那天我和寧寧錯過了不東西。”
虞惜沒作聲。
喬伊寧說:“我還有服沒洗,先掛了。”
李星辰撇撇:“好吧,明天再見。”
喬伊寧笑:“好。”
掛斷電話後,喬伊寧問:“穎欣,你在洗機裏的服拿出來晾了嗎?”
“哎呀,我忘了,”陳穎欣不好意思地說,“我現在手上都是水,你幫我晾一下吧。”
喬伊寧無奈點頭。
虞惜無語的,陳穎欣平時明得不行,洗服倒是經常跟有老年癡呆一樣。
不是第一次忘記把服拿出來了,以前也讓虞惜替晾過,一開始虞惜不知道,要用洗機就替晾了。
但次數一多,虞惜直接都不問了,把陳穎欣的服往盆裏一扔,等什麽時候想起來,自己去晾。
幾次下來,陳穎欣就不找虞惜了,喬伊寧子,就專挑喬伊寧欺負。
虞惜跟喬伊寧說過不用理,可喬伊寧覺得沒必要為這點小事鬧矛盾,便忍了。
“呼——”
虞惜長長歎了一口氣,給手機充上電後,準備去洗漱。
陳穎欣突然。
虞惜回頭,臉上寫著你有事嗎?
陳穎欣笑問:“伊寧明天要和男朋友約會,你有約嗎?”
虞惜垂眸,不答反問:“怎麽?”
陳穎欣:“哦,我前段時間發現一家味道很不錯的火鍋店,想問你有沒有時間一起去。”
虞惜:“你找別人吧,我沒有時間。”
這話一出,陳穎欣表有些不好看,強扯笑意問:“你明天也要和靳灼霄約會?”
虞惜就知道是想旁敲側擊,幹脆道:“不是,我要上班。”
陳穎欣:“這樣啊。”
虞惜不想跟多廢話,嗯了一聲轉去洗浴間。
*
虞惜洗完拿手機上床,發現靳灼霄兩分鍾前給發了消息過來。
FREE:【我有點後悔。】
虞惜:【?】
FREE:【家裏沒人,覺怪無聊的。】
虞惜:【你可以找你的水母陪你。】
靳灼霄半天沒回消息,在虞惜以為話題結束的時候,他突然發了張照片過來。
虞惜點開看了一眼,拍的是之前送的那隻水母吊墜,靳灼霄買了個月亮型的小展示架,把吊墜擺在了臥室電腦桌上。
FREE:【比起水母我還是更想讓你陪著我。】
虞惜看著消息,莫名有點不好意思,這人到底怎麽回事。
FREE:【現在方便開視頻嗎?】
虞惜趕忙回:【不方便!】
陳穎欣好不容易才消停,要是知道和靳灼霄開視頻還得了。
FREE:【我想抱著你睡,早知道就直接把你帶來我家過夜了,反正明天不上課。】
虞惜回想起今天白天的事,臉當即一熱:【你想得,我明天白天還要上班,睡了。】
FREE:【跟我說晚安。】
虞惜:【晚安。】
FREE:【語音說。】
虞惜:“……”
這人是真難伺候。
虞惜看了陳穎欣一眼,婉拒道:【舍友都睡了,不方便。】
FREE:【……】
FREE:【天天跺腳生氣.gif】
虞惜在短視頻網站刷到過這個梗,沒想到靳灼霄也會玩,覺有點好笑。
往被窩裏埋了埋,湊近手機特別小聲說了一句晚安。
發過去之後,虞惜也沒聽錄的什麽樣,但沒過多久,靳灼霄回了一條語音過來。
虞惜轉文字:【寶寶晚安。】
看來剛才說的話錄進去了。
為了養好神明早去咖啡館上班,虞惜看完消息便把手機熄屏充電,閉眼準備睡覺。
習慣側蜷,把頭蓋在被子底下睡,可醞釀了好半天,還是沒睡著。
翻來覆去幾次,虞惜終於認命睜眼,上耳機點開了靳灼霄發來的這條語音。
悉的低沉男聲帶些笑意,極其溫和地說了這四個字。
宿舍十分安靜,靳灼霄的聲音清晰到好像是他本人湊在虞惜耳邊說話,虞惜似乎能想象到他說這句話的表,一定欠欠的。
再次閉上眼睛,虞惜腦中不由回想起今天晚上的事。
胡瑞廣的出現讓很不安,但靳灼霄主手又像給吃了一枚定心丸,這件事到這裏,應該也算結束了。
坦白來講,虞惜非常謝靳灼霄,在樺大沒有可以求助的人,也不想再連累陳穩,如果自己解決麻煩,不知道會是什麽樣的後果,很可能自難保。
雖然靳灼霄對的好也不純粹,很可能隻是妹的慣用手段,但至他還算坦,而且真的幫了大忙。
從小到大,願意無條件偏向虞惜的人太,靳灼霄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夠了。
兩人的關係本就是一場易,虞惜沒天真到把靳灼霄當真男友對待,所以不會對他要求過多。
這麽一想,虞惜越發覺得至在兩人談期間,要盡力做好朋友的職責,以便報答靳灼霄。
因為除此之外,好像也不能替靳灼霄做什麽。
畢竟他們的關係不對等,從一開始虞惜就是那個絕對的索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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