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璀璨的霓虹廣告牌浮掠影,港城的夜晚紙醉金迷。
王經理在包間端起兩杯酒,頂頭的水晶燈晃過杯子裡的閃了閃。
「南小姐,今晚這頓飯我們大家都吃得很開心,這最後一杯酒喝完,總得來點不一樣的」
南婠微微勾起紅,主接過,「王經理,是不是我喝完,我爸船務公司的事就算翻篇了」
王經理瞇眼盯著南婠那張蠱人的臉,嗓音黏膩,「這是自然,不過,得喝杯酒」
南婠沒什麼耐心再陪這些人耗下去,了頭髮撥到耳後,舉著酒杯靠近王經理,笑道:「那我乖乖喝完可要說話算話哦」
包間門倏地被人砰地一聲打開,王經理正想惱火的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打擾了他的好事的時候,瞥見進來的男人,頓時僵在了原地。
賀淮宴那張冷白英俊的臉,面上不聲又糅雜出幾分寒不見底的冰潤。
他越過南婠直接坐在主桌上,像是不認識那樣。
賀淮宴出西的煙盒,徐助在旁邊拿起打火機點上,他緩緩吸了幾口,慢慢彈落指夾著的煙抖下來的菸灰,緒不明。
南婠怔了幾秒,視線低垂,看著他腳上那雙昂貴定製的黑皮鞋,深呼吸了一口氣。
賀淮宴怎麼來了?冤家路窄還是特地來的?
難不和上次他來金音夜總會的包廂一樣是來看好戲的?
南婠那張漂亮的臉蛋,很快又掛上了笑,既然賀淮宴人來了,那這幾個華邦流的高層想來也是見風使舵的小魚小蝦。
倒不如……
南婠逕自走到賀淮宴面前,直接往他熨燙得筆直的西裝上一坐,笑盈盈地抬眸看向他,「賀先生,您是來找我的嗎?」
這話一出,王經理和餐桌上的幾個高層見狀堪堪冒著冷汗,生怕南婠是賀淮宴的人。
今晚這齣要是賀淮宴了薄怒,工作黃了不說,怕是在行業也無法立足。
然而賀淮宴並沒有順著南婠的話配合,睨了一眼,很寡淡的反應,吐了幾口灰薄的煙圈後,指腹輾滅了菸。
南婠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他素來是不喜旁人知道他和自己的關係。
這麼明目張膽的舉,也不知是否會怒了他,可男人並沒有把推開,心存了幾分僥倖。
是實在沒辦法,只有這麼做,那幾個男人才不敢對南興盛的船務公司用手段。
幾個高層頻頻朝徐助使眼,徐助也是伴君如伴虎的待在賀淮宴邊,他哪敢這時候出來說話。
南婠正不著頭緒的時候,賀淮宴朝幾位高層冷諷道:「我怎麼不知道賀氏的企業文化里有陪酒這一條」
王經理臉一變,趕解釋,「賀總,您誤會了,南小姐不是賀氏的員工,是自己來的」
王經理說完,才發覺說錯了話,南婠不是賀氏的員工他賀淮宴會不清楚麼。
畢竟此刻南婠挨著賀淮宴的子呢,指不定是和他有那種見不得的關係在。
南婠這會兒直接落了淚,著楚楚可憐的勁,雙手攀上男人的脖頸圈住,弱得不行。
道:「王經理我,我哪能不來呢,就算是陪酒賣笑,也是希這幾位老闆可以放過我爸的公司」
賀淮宴低垂瞥了一眼懷裡的人,那雙梨花帶雨的眸子竟出一種……
能起男人想要欺負一把的慾念。
應該是誇戲好呢,還是膽子大呢。
賀淮宴低低笑出聲,薄就差到耳廓上,「你演過了」
南婠倒沒有覺得自己演的太過,完全是實話實說。
王經理看著賀淮宴和南婠拉扯之間微妙的曖昧,瞬間慌了,手一抖,立刻倒了杯酒。
「賀總,南小姐,是我有眼不識,我給你們賠不是」
幾位高層也是通通站起來,隨著王經理一起給賀淮宴賠罪喝酒。
南婠差點忍不住笑出聲,這幫人就差跪在地上求饒了。
果然人有時候是分階級等次的,像他們依靠賀氏賺得盤滿缽滿的時候,對著賀淮宴更需要卑躬屈膝的諂。
賀淮宴拍了拍的腰,人站了起來。
賀淮宴接著也起來,高闊的軀站在水晶燈下,看向徐助,低啞的嗓音從他間溢出,「讓服務員再開十瓶酒請這位經理喝完」
「好的,賀總」
南婠看著賀淮宴的眼神,就跟浸過冰水似的冷。
明面上是沒有繼續追究王經理,實則又像把人了一層皮。
眼下這位王經理恐怕要麼酒灼燒胃部掛急診,要麼選擇保命不要賀氏這份鮮亮麗的工作。
看來得罪了賀淮宴,小命難保啊!
賀淮宴說完,朝發愣的南婠涼涼道:「你不走?」
南婠回過神來,彎了下紅,「好的,賀先生」
話落直接拎包走人,亦步亦趨跟男人的腳步。
第53章 你這盤菜
南婠從酒樓前臺那把手機拿走,纖細的手了胃部,剛才雖然沒有喝太多,可胃泛著酸。
不知是不是吃了幾道冷菜有關。
賀淮宴背著燈站在前方徐徐走著,頎長寬闊的影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港城悶熱的夜晚,襲來一陣盛夏的涼風。
以前,唐靜蕓一直覺得自己就是個不折不扣的人生大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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