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一擁而上,齊齊拔劍對著謝東凰和周蘭庭。
原本寬敞的藥鋪大堂上,因為他們的突然湧而顯得擁幾分。
周蘭庭朝前走了一步,帶著幾分不耐和冰冷的目緩緩掃過眼前護衛,在第一個人即將手之際,突然出手如電,一把抓過對方的胳膊,劈手奪過他手裏的劍,隨即把人狠狠地甩了出去。
砰!
那名護衛被摔落門外,摔得頭暈目眩,眼前發黑,五髒六腑都移了位似的,好半晌爬不起來。
其他人見狀一擁而上,周蘭庭隻執一柄劍鞘,姿如風,把一個個打得落花流水,堂隻聽到幾聲嗷嗷喊,一個接著一個像破爛一樣被踹了出去。
那利落的作,那矯健的手,那頎長頸瘦的軀,還有那張俊奪目的臉,以及這個年紀的青年絕沒有的沉穩斂的氣度,抬手舉足都是那麽好看。
藍公主兩眼放,一個勁地打量著他,直到地上躺倒一大片,才回過神:“你什麽名字?”
“你……你們放肆!”子神難看,腳下不自覺地後退,“這是貴嬪娘娘膝下的玲瓏公主,你們竟敢如此無禮?簡直膽大包天!”
“究竟是誰膽大包天?”謝東凰冷冷一笑,隨手亮出手裏的玉佩,“皇帝玉佩在此,還不速速跪下?”
兩個子臉齊齊一變:“你……你從何得來的玉佩?簡直——”
“你們若是不跪,就是藐視皇權。”謝東凰瞇眼,“我回去把這件事跟舒太傅說一說,正好舒太傅近日閑在家裏沒事可做,應該不介意進宮覲見皇上,跟皇上談一談你們大不敬的行徑。”
玲瓏公主臉鐵青。
原本是來給這個醫幾分看看的,沒想到卻被反將一軍。
轉頭看向表姐,袁蓁蓁也看著。
兩人冷冷環顧四周,後的宮侍衛都已經跪到了地上,藥鋪老板也戰戰兢兢跪了下來。
隻有們兩個人還站著。
玲瓏公主咬了咬牙,恨恨跪下。
袁蓁蓁哪還敢站著?跟著跪在玲瓏公主側。
謝東凰原本是買完藥就打算回去的,這會兒忽然改變了主意,命蘭庭給搬來一張椅子,然後就這麽從容自在的坐了下來,正好坐在玲瓏公主和袁蓁蓁麵前。
如此一來,就像是兩人在給跪下,隻氣得玲瓏公主臉鐵青,忍不住就要站起怒罵。
然後還沒等起,謝東凰不疾不徐地又把玉佩舉到麵前去:“跪下。”
玲瓏公主臉由青轉白,由白轉紅,幾乎氣得頭頂冒煙。
“你敢如此折辱公主,就不擔心皇上治你的罪?”袁蓁蓁冷冷看著,“拿著皇上所賜玉佩招搖過市,故意折辱當朝公主,不知被皇上知道,算不算是以下犯上,意圖不軌?”
“那可真是不巧,我也想看看皇上的反應。”謝東凰靠在椅背上,神悠然自在,“本神醫今天是出來給十六殿下買藥,你們二位出現在這裏,我相信不是巧合,我可以認為你們是故意阻撓或者傷害我,不知你們這算不算是居心叵測?”
“你胡說八道!”玲瓏公主怒道,“本公主隻是巧合經過之裏。”
“是嗎?”謝東凰淡笑,“這裏既不是綢緞莊子,也不是珠寶閣,不知道公主來這裏幹什麽?若你子不適,不應該去找太醫?”
“你能來,我不能來?”
“當然能來,隻是公主應該給出一個合合理的解釋。”謝東凰道,“這個解釋不是說給我聽,是給皇上聽,至於皇上信不信,我就管不著了。”
玲瓏公主臉一變,心頭頓時生出不安來。
終於聽懂了謝東凰的意思。
這個賤人知道不敢鬧到父皇麵前,因為來這裏不合也不合理,若真告訴父皇自己是巧合經過,父皇會相信嗎?
父皇隻會懷疑對神醫不利,故意阻撓神醫給十六皇子治病,說不定還會懷疑是二皇兄指使們來——雖然確實是二皇兄授意。
可是……
玲瓏公主著實不想跪在這裏。
用最短的時間在腦子裏思索著各種後果,最後還是自己低下了高傲的頭顱:“我承認我是故意進來會會你的,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知道你這個神醫是不是裝神弄鬼,我擔心你借著給十六弟治病的理由,對皇後娘娘予取予求,所以才好奇過來看看。”
說著,抬頭直視著謝東凰,“方才本公主若有無禮之,還神醫多多海涵。”
謝東凰淡笑:“是嗎?”
“我說的都是實話。”
“那麽玲瓏公主覺得我是裝神弄鬼嗎?”
“我怎麽知道?”
“既然你不知道,你來這裏的意義是什麽?”謝東凰冷冷看著,“難不因為你是公主,所以你覺得誰是居心叵測,誰就真的居心叵測,不用證據,也無需理由?”
“我不是這個意思!”
“希玲瓏公主記著今日之教訓。”謝東凰站起,居高臨下地看著兩人,“我不惹事,你也別來找我事,否則就算你是公主,我也不會對你客氣。”
說完這句話,繞過跪了一地的宮,施施然走出藥鋪,坐上馬車離開。
斜對麵不遠的茶樓上,一個男子安靜地坐著,冷眼看著藥鋪裏發生的一幕,手裏的茶盞幾乎被碎。
“該死的賤人!”玲瓏公主從地上起,等馬車遠離,才敢怒罵出聲,“一個不知從哪座山頭出來的山野村婦,竟敢讓本公主給下跪?本公主一定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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