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徽王府。
徽王坐在前廳主位,略顯富態的臉上還帶著憔悴,他瞧著一團和氣,開口卻怪氣。
“真是煩勞謝卿跑那麼多趟查案了,到現在都沒查出來究竟是誰在謀害本王。”
謝疏立于廳,沉眸拱手:“是謝某失職。”
徽王哼了聲,視線轉向一旁,又變得親和起來:“此番多謝夜大夫出手相助,對于有恩于本王者,本王絕不會虧待。”
聲音落下,下人便呈上一個木匣子。
廳還坐著一人,明明是大白天,卻撐著一把傘。
夜游笑瞇瞇的接過木匣子,匣子手重量不輕,夜游笑容更深了點,“那夜某就之不恭了。”
‘診金’到手后,夜游就起告辭了。
徽王也沒多挽留,視線落回謝疏上,又沉了下去。
須臾后,謝疏神淡漠的從徽王府出來,他朝對街巷子瞧了眼,沉片刻,走了過去。
巷子角落,夜游撐著傘,笑瞇瞇的沖謝疏頷首:“謝小公爺。”
“夜先生。”
謝疏是見過夜游的,知曉他和青嫵的關系。
“徽王腹中的怨嬰已被解決,小公爺可以放心了。”夜游笑著道:“我家表妹應該已提醒過小公爺,莫要再深此事,小公爺還是盡快從此事中才好。”
謝疏只淡淡道:“職責所在。”
夜游不走心的嘆了口氣。
“行叭,橫豎你若是遭了殃,心疼的也不是我。”
“不過,若小公爺真遇到著危險了,記得護著點自己的臉,畢竟你的臉比命還重要,有些家伙啊,行事可看臉了。”
謝疏靜靜聽完,似沒有被冒犯,還點頭道了句‘多謝’。
夜游又看了謝疏幾眼,心忖,這張臉的確是好看的過分,難怪能討死鬼喜歡。
他和謝疏沒什麼,今兒多叮囑了幾句,也算給青嫵面子了,夜游轉要走時,卻聽謝疏道:
“王妃可是過去就認識我?”
夜游回頭,似笑非笑:“什麼過去?你與我表妹還有舊嗎?”
謝疏語氣不變,看了他一會兒,“謝某知道了。”
這句話有些沒頭沒尾,謝疏說完,轉便走了。
夜游瞇了瞇眼,不知謝疏知道什麼了,總不能是猜到死鬼就是云青嫵了吧?
夜游沒有多管閑事,反正他已經給徽王放了‘瘟’,就等這個人形運霉工宮了。
另一邊,厭王府。
蕭沉硯因為傷的緣故,這兩天也沒出府,昨夜他去鳶尾院找青嫵時,得知‘閉關’了。
到了今天晌午,依舊沒看到鬼影。
蕭沉硯突然覺得偌大王府,明明那麼多人,卻沒由來的冷清了。
黃蜂和小玄都不在府上,若非日游這娃還在,蕭沉硯都要以為青嫵是跑路回地府不回來了。
他知道還會回來,但頭一次遏制不住心的焦躁,不愿在屋中枯等,便又往鳶尾院去了。
只是這次他還沒進院,就瞧見了悉的影。
小玄坐在院門口,著糖葫蘆,瞧見他后,立刻起,異常嫻的擺出一個請的姿勢。
“大爺您來了啊~快快快里面請~”
說完,他扯著脖子朝一聲嚷嚷:“鳶尾院上座一位!”
蕭沉硯邁出的腳頓住,抬頭看了下鳶尾院的匾額。
他確定他是在自己的府邸,而不是到了什麼青樓教坊。
蕭沉硯神復雜的看向小玄,剛要問他,從哪兒學的這些東西?
就聽悉的聲傳耳中。
“好你個兒子,在花柳巷呆了幾天,你學到了髓是吧!”
“你把自個兒當公,我的鳶尾院可不是青樓!”
“哪個大爺不要命了,嫖我這兒來了?”
蕭沉硯眼眸一亮,快步走了進去。
子慵懶嫵的影撞視線,飄搖的心,突然就安定了下來。
青嫵的罵聲戛然而止。
小玄屁顛顛的跑過去,指著蕭沉硯道:“喏~大爺這不就進來了嘛~”
“姐姐你回來的恰是時候呀~”
“我這就去端茶,接客接客咯~”
青嫵:“……”
這兒子,得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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