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到底算是奪舍,還是投胎?”
“兩者都算吧。”青嫵實話實說:“走的是正經回道,只是沒有洗去前塵罷了。”
“若說是奪舍,也沒錯。古凌月乃是活死人,活死人本不該有孕育下代的能力,生出的孩子,乃是天生妖邪,不為天地所容。”
青嫵頓了頓:“如果沒有夜游日游的到來,剩下的只會是兩個無魂無魄的軀殼,吸引各種妖魔鬼怪匯聚,來日為為禍一方的禍端。”
蕭沉硯聽完,心一時也有些復雜:“那日游夜游如今算是人,還是鬼?”
“鬼神之魂,活死人之子,他倆現在不在五行之中,死后也不回序列,非人非鬼。”
青嫵了眉心,“這才是最麻煩的,古凌月臨盆時我替他倆擋了雷劫,但這只是開始,不管是天道秩序,還是司律典都不會容允他們的存在。”
蕭沉硯眉頭也了下去:“他們不能留在南嶺。”
青嫵嗯了聲:“親緣淺淡是必然的,臨盆時,我就問過你七叔,確定要保住孩子,他回答的倒是爽快。”
“且不說日游和夜游這兩個麻煩了,古凌月那邊也難辦。”
“是活死人,與糾纏不清,必會招來禍患,別的不說,想要長壽是不可能的。”
“沒有破解之法?”蕭沉硯皺了下眉。
青嫵卻是嗤笑了一聲,徑直看著他:“你覺得因果是什麼?”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世間安有雙全法,萬事萬皆有代價。”
此刻的語氣格外冷漠,像是游離在人時外的野鬼,看盡世態炎涼,“他如果要強留,便只能承那結果,因果無。”
“世間因果若真那麼絕對,便無善者早亡,惡者長壽之事了。”蕭沉硯語氣尖銳:“凡人生來分三六九等,鬼論因果造化,所謂功德圓滿羽化飛升,得道者守規矩戒條,條條框框無論人神鬼皆被束在其中。”
“這些條條框框又是誰定的?”
男人眼眸幽深,像看不見底的黑海,“天道?律?憑何它們所定秩序,便是正確?”
屋氣氛凝滯。
判筆如果能蹦出來的話,筆都是炸開的。
蕭沉硯的每一句話都是大不敬,這男人,不尊天不畏地,判筆知他不敬鬼神,可這男人何止如此,他質疑的是整個三界的秩序!!
以前它以為阿嫵壞鬼才是離經叛道的那個,現在看來,蕭沉硯瘋的一點都不比阿嫵壞鬼!
青嫵聽著他的話,沒有反駁,但眼底的笑意卻越來越深,濃烈的鬼氣在眼底蔓延,妖異非常。
像是第一次見他那般,重新審視著他,有幾分驚艷,還有幾分難得覓見同道之人的驚喜。
“因果無錯,錯只錯在,現在的因果被掌握個別人手中,不論人神鬼皆有私,私因果,便沒有絕對的公允。”
“這一點,你我亦如此,皆有私心。”
蕭沉硯看著:“所以你還是幫了七叔。”
青嫵挑眉,又恢復慵懶:“我是幫了夜游和日游罷了,這是我的私心。”
這麻煩接手了,自然沒有丟掉的道理。
同理,蕭沉硯也做不到對蕭曜放任不管。
兩人算是攤牌了。
“反正丑話我也說前頭了,你七叔想要和古凌月廝守終生,要麼就是他也變活死人,要麼就是想法子把古凌月暫時變‘活人’。”
“前者的話,很容易翻船直接死梆,后者的話……有難度,但姑且能試試,不過就算功了,古凌月最多也就陪他個十年。”
“什麼法子?”
“我可以做主給畫個轉符,給十年活人之期,這十年之期,須得以功德來換。”
青嫵淡淡道:“本就背有孽債,要還清這筆孽債就難上加難了,還想攢功德,更是難如登天。所以我說這法子有難度。”
蕭沉硯沉,這事如何決斷,還得看蕭曜和古凌月夫妻倆了。
話題到這兒,不免又繞回日游和夜游上。
夜游帶著記憶和法力轉世這事著貓膩,尤其是日游還趁著機會有了,活死人之子的,雖不為天地所容,但不得不說,本就是一個絕佳的‘法寶’。
這對鬼兄弟本就是鬼神之魂,現在得了這樣的,修煉起來事半功倍。
青嫵現在已經和蕭沉硯結契,也沒瞞著他下面的事。
“下面正著呢,最近應該會有些不長眼的上來找我麻煩。”
“夜游算是被坑了,不過坑他那家伙故意將他轉世,算是賣我個好。”
青嫵說著頓了頓,笑道:“應該不止賣我個好,夜游在下面是個討鬼嫌的,不過日游為鬼不錯,招鬼待見。”
“對方這次賣好算是一箭雙雕。”
蕭沉硯瞧著,眸晦暗不明:“又是你的好弟弟?”他想起了上次來的那個小六。
“我哪有那麼多好弟弟?”青嫵翻白眼,“這次是老十,這家伙是個怕麻煩的,向來不喜歡攪進麻煩了,這次大概是躲不過。”
“不過鬼向來無利不起早,等著吧,他賣了好,自然回來找我要賬的。”
說著,青嫵白眼又翻起來了。
說是賣好,但夜游和日游兩個爛攤子也得收拾。
啊,好煩!
青嫵往榻上一癱,蹬道:“這日子沒法過了,得好心人送我萬八千的香火錢,才能開心~”
說著,余往蕭沉硯上瞄。
那雙目含嗔,勾人不自知。
蕭沉硯八方不,青嫵坐起來,用力跺腳,這男人真不懂事!
就聽一聲低笑。
蕭沉硯起,拉著就往外走。
大手握著的小手,包裹。
“去哪?”
他低頭覷,聲音藏著笑意:“給王妃燒紙啊。”
青嫵先是一喜,然后牙,這話怎麼聽著那麼得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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