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之前跟您說的麻子的事,這個人是唐昀禮的叔叔,您好好想想,真的從來沒有見過他嗎?”
南媽媽和南父都對于麻子那張臉印象深刻,異口同聲的說道:“沒有。”
末了,南媽媽又說道:“他長得那麼有特,如果我見過他,一定會印象深刻的。”
“那有沒有一個可能,他本來不是長這樣,而是故意弄這樣的呢?”姜姒問道。
南媽媽和南父都沉默了。
“既然唐昀禮他叔叔,而且他又姓唐,那他肯定是和唐家有關,我想,叔叔和阿姨能不能回一趟山上,查一查,他到底是唐家哪號人?”
“這個沒問題,我們每一家都有族譜,他既然是唐家人,而且地位還不低,應該很容易就查出來,”南媽媽看了一眼南父,“這件事我自己一個人去就可以了,你留下來研究藥,看看我們拿出來的解藥是不是真的。”
南父想和老婆一起走。
這麼多年了,南媽媽怎麼會不知道丈夫的想法,當即說道,“我們分頭行。”
南父見南媽媽都這麼說了,只好說道:“那我在華國等你。”
南媽媽是說做就做的人,當場就要走,還是姜姒攔著,讓和南祈南枝吃了飯再走。
南媽媽走后,南父也帶著藥劑回國了。
看著父母遠去的方向,南枝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他們又走了。”
他們還沒有好好聚聚呢。
南祈安道:“沒事,爸媽很快就會回來的。”
南枝依偎在哥哥肩頭,良久兩人才回醫院。
而將南媽媽和南父送走之后的姜姒卻忙個不停,不僅要研究新的藥方,還要讓人去調查蘇宇荷,看著忙得腳不沾地的姜姒,裴硯從后抱住了。
“阿姒,休息休息吧。”
“不能休息,”姜姒手里的作沒有停下,“我們必須盡快找到新的適合普通人的藥方,加做實驗,推上市,不然,我們又要落了下風。”
裴硯發出輕輕一聲笑,輕輕松松便將姜姒抱起,放在了桌上。
姜姒嚇得一下子就摟住了裴硯的胳膊:“書,桌上都是書呢。”
裴硯將桌上的書都掃到了地上:“現在,沒了。”
姜姒的拳頭輕輕地砸在裴硯的膛上,一張臉紅得像是的蘋果,紅一路蔓延到了脖頸。
裴硯灼熱的呼吸著姜姒的紅,“老婆,偶爾也該寵幸寵幸我了吧?”
姜姒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一顆心控制不住地飛速狂跳。
的目漸漸被熱滾燙的吞沒,變得迷離,痛苦,愉悅。
此時。
麻子將藥方拿到海恩面前,并將姜姒撕毀協議的視頻一并奉上,海恩和海琳娜的視線都亮了。
“唐,不愧是你,你果然是做到了,這下,我們終于可以在其他家族面前揚眉吐氣了。”
麻子笑了一下。
他一笑,臉上丑陋的五就更集中了。
海恩早就看習慣了,拍著麻子的肩膀說道:“唐,等我們拿著這個藥方,做出新產品,掙到錢之后,一定給你開一個慶功會。”
麻子還是笑,不說話。
海恩一點兒也不覺得是在自說自話,反而拿著藥方興的走來走去。
“我早就聽說了,這藥方制造出來效果非常好,它本來就應該是我們的,也應該落到我們的手里。
只有在我們的手里,它才可以在市場上發揮出最大的效果。”
麻子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微微欠說道:“海恩先生,我還有事,可以先行離開嗎?”
麻子如今就是功臣,海恩自然是對他格外的寬容。
“當然可以。”
麻子退了出去。
他一路向下,到了停車場,上車。
車子上早就有司機在等著了。
見到麻子已經上車,馬上殷勤的問道:“唐先生,今天是8月17,還是和往年一樣嗎?”
麻子斂了斂睫,在他那張丑陋的臉上,司機難得看到一抹憂傷。
“嗯。”
司機心領神會,開著車子出發。
車子很往年一樣,先在墓園外的一家花店門口停下。
老板是個五十出頭的人,看到麻子一眼就認出了:“唐先生,又來祭拜故人嗎?”
麻子嗯了一聲。
“那還是和往年一樣嗎?”
“不了,今年我打算送紅玫瑰。”
老板怔了怔,不過很快就笑著說道:“好的。”
說著,便拿起了幾十枝玫瑰花麻利而又練得包扎起來。
麻子看著人的手,腦海里卻拂過了另外一個人的手,那雙手和眼前的手完全不一樣,是那麼的,那麼的細膩,拂在臉頰的時候,就像是一陣清風吹過,溫暖人心。
“唐先生,包扎好了。”
老板將一束火紅的玫瑰遞給了麻子。
麻子拿過,上車走了。
老板看著車子開去的方向,忍不住低低呢喃一聲:“真是個怪人。”
車子很快就到了墓園外。
麻子下車,踩著修葺了好幾十年的青灰石磚一階階而上,每走一步,他的腦海里就是一個畫面,等他終于走到了一個墓碑前,腦海里的畫面,也就了眼前的墓碑。
墓碑上沒有字,沒有墓主人的照片,有的只是一小塊小小的方寸之地。
麻子將玫瑰放下,火紅而又耀眼的玫瑰就像是燃燒的火焰,為黑的墓碑點綴出最鮮亮的。
他盯著墓碑,許久,才輕聲開口:“宇荷,我來看你了,雖然,你說你是玉禾,但我知道,你就是蘇宇荷。”
他的聲音完全不嘶啞,也不像是男人的壯,而是人的和。
“這麼多年了,下面只有裴家那個王八蛋一個人在陪著你,你一定很寂寞吧?”他慢慢地靠著墓碑,閉上眼睛,“你放心,等新產品上市之后,裴家也差不多到了覆滅的時候,到時候,那個王八蛋的兒子也會下去陪著你。
哦,對了,你好姐妹玉禾的兒也會下去陪你。
這麼多人陪著你,你一定不會寂寞的,對吧?”
麻子的表始終是和的,仿佛在訴說著非常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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