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容月拽著薄時越在客廳里說了好些話,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南姝,然后想起之前拿到了一張棠棠的照片。
趕讓傭人到房間里找出來。
“我給你一個驚喜!”
薄時越:“……”
他第一反應就是,奚容月怕不是在四九城已經開始幫他張羅相親的事了!
剛想要說些什麼,傭人已經將照片拿了過來,奚容月不由分說的便將照片遞到了薄時越手中。
“你瞅一眼,這小丫頭可好看了!”
薄時越原本是沒當回事的,畢竟,一個小孩子能好看到哪里去!
當傭人將照片遞到他手里的時候,他淡淡的瞄了一眼,眼前一亮。
照片上的小姑娘長得可真是可,就跟雕細琢的瓷娃娃一樣,哪怕只是看照片,都覺得,這小臉肯定是的能掐出水來。
確實,這模樣是好看的!
只是這年齡,未免也太小了!
薄時越看了幾眼之后,便將照片放在了一邊兒,雖然好看,但這麼看著,終究也不太合適。
看這小丫頭片子的照片,怕是小學的畢業照吧!
他都已經20歲了!
唉!
也不知道母親在想些什麼!
見他喜歡,奚容月這才笑著道,“你還記得你小時候,南姝阿姨跟你開玩笑,說要把兒嫁給你的事嗎?”
“喏,這就是兒,長得好看吧!”
薄時越:“!!!”
他默默的側眸又看了一眼照片上的小孩兒,還別說,是好看的!
眉眼間確實與南姝阿姨有幾分相似。
怪不得母親會將這張照片給他看,原來,另有深意!
老爺子午覺醒來之后看到薄時越就坐在床邊,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薄時越手將老爺子扶起來,“剛回來一會兒,跟我媽聊了一會兒,我爸回來后我就過來了!”
他這麼一說,老爺子就明白了。
但凡有雄生靠近奚容月三米之,薄敬堯都恨不得蹦起來罵人家,所以,薄時越從小到大就已經養了,距離奚容月三米遠的距離了。
“別跟你父親一般見識!”
“他啊,小心眼!”
爺孫倆在房間里說了好一會兒悄悄話之后,老爺子這才跟薄時越一起走出去。
只是薄時越這次回來,也不能在家里待多久。
只有三天假期,年初二就得回去。
“這時間是不是太著急了點?”
確實是著急了些,但是他不能在外面待久了,如今,他的份也要逐漸的保起來,尤其是他現在所的環境,幾乎日日都是槍林彈雨。
他也不敢跟家里說,怕家里擔心。
薄家好幾年的除夕夜沒這麼熱鬧了,老爺子高興的還抿了幾口小酒,攥著薄時越的手腕,問了他很多話。
“你二叔怎麼樣?”
薄時越頓了片刻,“二叔很好,二叔的揍我跟玩一樣!”
晚飯之后,奚容月陪著老爺子在樓下看晚會,薄敬堯耳提面令的訓斥了好一頓,薄時越才愿意跟他去書房。
剛走進書房,薄敬堯便小心翼翼的關上了房門。
“你跟我說實話,你二叔是不是傷的很重!”
薄時越沒想到父親的觀察力會這麼強,不過,一想到二叔的事需要保,他也不敢說。
“爸,二叔沒事,你放心吧!”
他聲音剛落下,薄敬堯便著急的低吼了一聲,“放心個屁啊!”
“我跟你二叔的年齡差距多大,當初你難產,剩下你二叔就走了,你爺爺生意上事太忙,是我把你二叔帶大的!”
“那個時候,他就那麼大一點點。”
薄敬堯比劃了一下,“我抱著都不敢用力啊!”
“我也不是不喜歡孩子,我只是帶著你二叔長大,知道把一個孩子長大有多麼的不容易!”
“當初你母親懷孕的時候,我就擔心,生怕出事,可是生下你之后,你母親的子還是虧空了,補都補不回來!”
薄敬堯巍巍的后退一步坐在沙發上,抬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淚,“你二叔若不是傷勢太重,你今年又怎麼會回來!”
“你回來就聯系了四九城的軍區醫院,怕是在聯系醫生和藥材吧!”
“初二走?來得及嗎?”
確實,什麼事都瞞不過薄敬堯。
老爺子說的沒錯,他就是什麼事心里都跟明鏡一樣,只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大智若愚!
薄時越抬眸看了一眼,不知何時,薄敬堯鬢邊已經生出了兩白發,從小到大,那個在他面前都嚴厲無比,頂天立地的父親,老了!
“確實,來不及,那邊催的太急了!”
“醫生已經帶著醫療材和藥品趕過去了,只是現在,還沒有消息傳來!”
二叔任務中了重傷,子彈卡在里取不出來,一直在流。
他回來,是二叔非得要他回來。
說擔心自己不過這一關,沒辦法在父親面前盡孝,讓他回來看一看老爺子。
說若是他真的搶救不過來,有他在邊,老爺子心底多好一些。
他以為自己瞞的很好,沒想,還是被薄敬堯看出了端倪!
好在,煎熬了一夜。
翌日一早,沐歡便給薄時越打了電話,“你放心吧,你二叔已經轉危為安了,醫生說,休養一段時間便好了,沒有大礙,放心吧!”
薄敬煊那邊還需要人照顧,也沒時間跟薄時越多聊,便趕掛斷了電話。
話說的輕松,卻不知道昨天一夜,那邊是多麼兇險!
既然二叔沒事,他也不想在繼續待下去了,畢竟,那邊還有很多事等著忙呢!
年初一下午,薄時越便著急的要回去,“時越,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要不,去看看你外公外婆?”
這一轉眼,都好幾年沒見了!
薄時越也想過去看一看,只是,現在是真的沒有時間,“媽,您多保重!”
最難的事便是,自古忠孝難兩全!
三年沒見,這好不容易見上一面,又要匆匆離開。
奚容月轉過去揮了揮手,“走吧,趕走吧!”
再看幾眼,又該舍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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