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還抬起胳膊握了握自己的小拳頭,一副男子漢的樣子。
長公主笑著了他的面頰,讓人先把他和另外兩個孩子都帶去偏廳吃些點心,并囑咐下人去太醫來給他們查看傷勢并上藥。
傅清宸和傅靜姝都沒什麼事,傅清玥也不過額頭一道小傷而已,其實完全不必驚太醫。
驚太醫就證明很在意這件事,一場孩子間的打鬧也會因為的態度而可大可小,若不打算過問了,太醫來看看確定孩子沒事也就算了。但誰若不長眼的還要來的霉頭,那也不會就這麼算了。
正如唐芙在城門前所說,簡王世子固然金貴,長公主的曾孫卻也不是可以任人踐踏的。
孩子們被帶下去之后,長公主拍了拍唐芙的手背,贊許道:“這件事你理的很好,宮里那邊也不用擔心,陛下是個明事理的人,絕不會因為這麼點小事就為難你們。”
“不就是打了那簡王世子一頓嗎?簡王自己沒教好孩子,那就讓別人用拳頭來替他教,正好也讓他長長記,知道不是什麼地方都能讓他那兒子撒野的。”
“再說了,不過是孩子間打架而已,還是他們那邊先的手,怎麼說都是他們理虧。”
這些年隨著年紀漸長,長公主對自家人越發維護起來,是萬萬見不得唐芙和幾個孩子半點委屈的。
唐芙也知道這件事確實是簡王那邊不對,心里到沒有特別擔心,等太醫來了給幾個孩子都查看了一番,確定沒什麼事,便帶著孩子們回去了,而太醫則被長公主留下來說話。
帶著孩子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后,將傅清玥留下,另外兩個孩子則帶去休息。
房門關上,房中只剩他們母子二人和丫鬟佩蘭,這才招手讓他坐到自己邊。
傅清玥知道母親是有話要對自己說,依言坐了過去,默默地等著母親的教誨。
唐芙又隔著額頭用來敷藥的棉布了他的傷,道:“玥兒小小年紀就知道保護弟弟妹妹,能夠在他們欺負的時候勇敢站出來,娘很欣,你爹爹知道了也定然會高興的。”
“應該的,”傅清玥抑揚頓挫地道,“弟弟妹妹比我年紀小,我是哥哥,就應該保護他們!”
唐芙笑了笑,又道:“那你可知今日我們為什麼能全而退,為什麼可以不顧忌簡王世子的份,安安穩穩地回家,不向他們低頭?”
傅清玥想也不想地回答:“自然是因為我們占理!”
唐芙點頭,輕他的面頰:“還有呢?”
“還有?”
傅清玥不解,搖了搖頭。
唐芙拉著他的手道:“今日之事的確是我們占理,但我們之所以能站住這個道理,主要還是因為我們的份,因為你的曾祖母是陛下的長輩,因為你爹爹是陛下的侄兒,而他們又都是朝廷的有功之臣,這讓他們不僅份高貴,更是在陛下心中有著很重要的地位,遠非尋常皇室宗親可比。”
“所以玥兒,你要知道,道理固然重要,但想要自己能站得住道理,不被不講理的人欺,就要有自己的本事。只有自己有本事了,足夠強大,才能讓道理為真正有用的道理,而不被簡王世子這種不在乎道理,不講道理的人踩在腳下。”
“只有既有本事又講道理的人多了,簡王世子這種人才會越來越,道理才不至于消弭在世間,而能保護更多人,玥兒可明白了?”
傅清玥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又道:“可我是男子漢,不能一直靠爹娘和曾祖母保護我,將來我一定要為最厲害的大將軍!自己保護弟弟妹妹,也保護娘親和曾祖母!”
年的孩子毫沒注意到自己話里丟了父親,唐芙笑著將他攬進懷中:“好,那以后爹娘和曾祖母還有弟弟妹妹們就都靠玥兒來護著了,玥兒要努力啊。”
傅清玥鄭重地點頭:“娘親你放心吧!玥兒將來一定會比爹爹還厲害的!”
“好。”
唐芙再次將他抱進懷中,了他的頭頂。
封的軍隊還要數日才能抵達京城,傅毅洺原本是跟著大家一起前進的,但是離京城越近,他便越是歸心似箭,嫌隊伍走得太慢,迫不及待地離隊,提前幾日回到了京城。
他想給唐芙他們一個驚喜,故而誰都沒說,自己一人帶著季南江北悄無聲息地進了城門,原本打算直奔公主府而去,誰知才進城門,便看到幾個飾不凡的小聚在一起,看上去應該是京城勛貴人家的孩子。
他并不認識這幾個孩子,也不在意,只是湊巧聽到他們說起什麼一戰名,言語間約提起了他的名字,這才放慢腳步多聽了幾句,對邊的季南江北得意地道:“看見沒,我如今的威名竟連京城的垂髫小兒都知道了!”
那他自己的孩子一定也知道了,心中定然覺得他這個父親很了不起!
傅毅洺越想越高興,正待離去,卻聽其中一小口中說著什麼傅國公。
他幾年前就已經被降爵為伯爺了,連侯爺都不是,更別提國公。
如今整個京城,姓傅的國公只有一個,就是他兒子。
他對季南擺了擺手,讓他去打聽打聽到底是怎麼回事。
要從幾個小孩子口中套話很容易,季南沒一會便回來了。
他輕咳一聲,強忍著笑意道:“幾位小公子說,小公爺昨日在這里打了簡王世子一頓,把簡王世子打的鼻青臉腫哭爹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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