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的傅毅洺耳亦是泛紅,短短片刻掌心便出了一層薄汗,垂在側的手在唐芙看不見的角度來回挲了好幾次,細細回味孩的指尖被他握在掌中時的,還有那不盈一握令人折的細腰……
他忍不住又用眼角余去瞄孩纖細的腰,結果因為高的關系,沒看到孩的腰,倒是一眼看到了裹在衫下的飽滿脯。
傅毅洺覺上的熱瞬間往頭上涌去,趕忙轉過頭去不敢再看,心里開始嘚嘚嘚地背誦他給長公主抄寫過的那些佛經,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等兩人來到正院的時候,他的面看上去好歹是正常了,客客氣氣地給唐老夫人等人行了禮,唯獨對唐二夫人的態度比較敷衍而已。
當初在求娶唐芙一事上幫過他或是沒有為難他的他都記得,相應的,那些找過他麻煩還欺負過唐芙的他也記得,并且不加掩飾的表現出了對兩者截然不同的態度。
唐老太爺去后,唐家上下唯一算得上跟唐芙比較親近的就只有三老爺唐昭了。
而唐昭因為父親去世要丁憂,就把妻子孩子也接了回來,打算在京城租一座院子暫住。
但唐老夫人做主,讓他們依然住在當初沒分家時的那間院子里,所以這一年來他們一直是住在唐府的。
老夫人跟唐芙不親近,坐了一會就以不適為由離開了,讓唐昭代為招呼唐芙與傅毅洺,走的時候順便把二老爺一家也帶走了,只留了和唐芙關系不錯的三老爺一家在這里,讓他們能自在的說一會話。
唐昭的妻子姓宋,是個溫婉賢惠的人,膝下有兩個孩子,一兒一,男孩唐紹軒,今年十歲,孩唐艾,今年才六歲。
傅毅洺一早就打聽到唐芙跟唐昭一家人關系不錯,跟這兩個弟弟妹妹的關系尤其好,比跟其他兄弟姐妹親近很多,于是除了剛剛的回門禮之外,還單獨給他們準備了一份禮,正好現在其他人都走了,他就拿了出來。
送給唐紹軒的是一本先賢的字帖,給唐艾的是一支白玉笛,都是投其所好特地準備的。
唐昭是個讀書人,又酷字畫,一眼認出那字帖是前朝大家姚錫的真跡,眉心一跳。
姚錫當年雖才萬丈,但為人世不夠圓,怒了前朝末帝,被判凌遲死,一應家財也都被抄沒干凈,還有許多跟他關系切的人到連坐。
當時人人自危,許多人為了不牽連,就把跟姚錫有關的所有東西都毀了,因此姚錫一代書畫大家,留存于世的真跡卻是之又,現在市面上本有市無價。
“這禮太貴重了,他一個半大孩子哪里用得著這麼珍貴的字帖,侯爺還是收回去吧。”
唐昭推拒道。
“是啊,”宋氏在旁亦是說道,“還有這玉笛也太貴重了,三娘才六歲,沒輕沒重的,指不定哪天就摔壞了,多可惜。”
宋氏是見過好東西的,自然知道這支笛子價值不菲,唐艾如今才六歲,雖然喜歡音律,在這方面也確實有些天分,但因為年紀太小,所以給準備的樂都是些結實耐用的,想著等什麼時候長大些了,不再躁躁的了再給換別的,哪想到這位新姑爺一出手就如此大方,準備了這麼貴重的禮。
傅毅洺笑道:“三叔就收著吧,我向來不讀書寫字,這字帖留在我那也沒用,擱在書房不知多久都沒人過了,聽聞三弟小小年紀在書畫一道就頗有造詣,還不如拿來給他用,也省的明珠蒙塵。”
“至于這笛子,是專門給三妹做的,讀書寫字我尚且會一點,音律那可真是一竅不通,讓我收回去了可就沒用了,還不如摔了聽個響呢。”
唐昭聞言看了看唐芙,唐芙本就不知道傅毅洺提前準備了這些禮,亦是有些吃驚。
傅毅洺見看過來,笑了笑,像之前嚇暈高氏那回對眨了眨眼。
唐芙抿輕笑,對唐昭夫婦說道:“侯爺特地準備的,三叔三嬸就收著吧,這也是他的一片心意。”
在此之前,唐昭一直對唐芙的這門親事不太放心。
雖然這個姑爺是自己找的,但是武安侯在京城的名聲確實太不好了,又從小被長公主慣,他很怕侄嫁過去之后吃虧。
今日這麼正式打次道,倒覺得這個年輕人頗將他的侄放在心上似的。
既然他們都這麼說了,唐昭再推辭倒顯得生分了,就讓兩個孩子把禮收了下來。
這是心為他們準備的禮,自然是送到了兩人的心坎兒上。
唐紹軒年紀大些,好歹沉穩一點,矜持的上前接過了禮,但兩只亮晶晶的眼睛以及小心翼翼地捧著字帖的樣子還是顯示出了他的歡喜。
至于唐艾就更不用說了,小姑娘一切都表現在了臉上,接過玉笛后不釋手的來回看了半天,尤其喜歡上面墜著的那幾顆的珠子。
兩個孩子收了禮,由衷地說了聲“謝謝姐夫”。
這兩聲姐夫的傅毅洺心里熨帖無比,角都快咧到耳朵上去了。
唐昭有些話想單獨跟傅毅洺說,便給宋氏使了個眼,示意帶著孩子和唐芙離開。
宋氏心下了然,對唐芙笑道:“今日回門宴做了你最吃的幾樣菜,廚房已經備好了,只是不知道侯爺喜歡什麼菜式,阿芙你可有空跟我去看看,也好在開飯前準備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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