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以后好了，長時間的心理疾病已經給他留下了影響，比如說自卑，這和他的家境，他自的能力外貌無關，付家有權有勢，付燼長相和能力出眾，依舊無法消除這種潛在的緒。”

“這樣的人談起，永遠將自己放在最低的位置，需要你給出更多的耐心和信心，才能一點點地克服。”

所以和付燼，不是說想談就談，他本玩不起。

“沒關系的，”鐘遠螢說，“誰沒有缺點，我還自私又敏呢。”

斐悅然心里慨，這孩子遠比想象中的堅韌，唯一一個在心理上不把付燼當病人的人，自從決定和付燼在一起，就沒有過猶豫，全然接付燼的一切，無論好與壞。

這些才是付燼最需要的。

——

“在干什麼？”

付燼看見鐘遠螢打開藥柜，挪來一個小矮木桌，坐在地毯上，正在弄些什麼東西。

他曲坐在旁邊看，見剪裁出二十一張半個手掌大的正方形白紙，再拿筆在紙上標注日期和早中晚的字樣。

“這是你進減藥時期前一個星期，一日三次要吃的藥。”

發現付燼吃藥實在太隨而為，完全不走心，這麼重要的時候，不能再出毫差錯。

鐘遠螢再三核對斐悅然發來的藥名稱，將那些瓶瓶罐罐的藥按量分到每張紙中，然后疊好，一目了然。

覺旁邊的人沉默許久，鐘遠螢扭頭看他，大概是不想讓看到他的表，他臉埋的肩頸。

“怎麼了？”鐘遠螢停下手上作。

付燼過了會兒才說：“我是不是很麻煩。”聲音有些自懨。

“這樣算起來的話，我更麻煩，”鐘遠螢語氣隨意又輕松，“其實我不喜歡坐地鐵，也不想打車，雖然存夠錢買車了，但一直懶得弄這件事，現在住到這里，還要麻煩你每天接送我。”

“不麻煩。”他說。

“我同樣不覺得麻煩，有的只是開心，付燼，不能只有一方付出。”鐘遠螢抬起他的臉，語調輕緩認真，“你愿意為我做的事，我也愿意為你做。”

付燼眼睫輕，又一次將他放在平等的位置上了。

——

接下來的幾天，徐子束發現付燼居然早中晚主且按時的吃藥，不用他苦口婆心的勸了，正當他有種欣之，以為付燼總算聽進他的話了。

徐子束就看見付燼每次吃完藥，便將那張包藥的紙給鐘遠螢，鐘遠螢再將那張正方形的紙折紙鶴，放很大的玻璃瓶里，擺在藥柜上。

據說裝滿一瓶，有獎勵。

這麼一來，小爺吃藥的積極空前之高，恨不得一天吃八包藥。

徐子束真心佩服，不虧是當老師的，實在高明。

之后鐘遠螢又發現付燼對著電腦畫畫，時間長了出現視疲勞。

捂他的眼睛，他才閉眼休息會兒，其他時候就不管不顧的。

鐘遠螢就說每畫一個小時，給他抱十分鐘，付燼一口答應。

以前讀書的時候每每臨近下課，他從來都是不于，現在還有二十分鐘才滿一個小時，他就頻頻向鐘遠螢，擺出準備休息的姿態。

“......”

鐘遠螢開始琢磨，這樣是不是有點影響他的工作效率。

付燼終于熬到休息時間，剛將鐘遠螢抱懷里，徐子束打來了電話：“喂，祖宗，您在嗎。”

付燼淡淡地“嗯”了聲。

聽出付燼心不太爽的樣子，徐子束看了眼旁邊的貝珍佳，覺事黃了一半。

“那個......有個石木石心的漫畫家要出新書了，您看能不能給個推薦？”

出新書找人推薦是很常見的事，也不用推薦人做什麼，只需要掛個名就好，比如“知名漫畫家沅盡力薦”，有這樣的字眼，從意識上增強書的品格，對銷量也有所幫助。

只是賣個人，錦上添花的事。

如果付燼同意推薦，這本書的銷量起碼翻倍，這也就是貝珍佳跑來工作室問一下的原因。

電話那端，無聲。

徐子束等了會兒，明白了。

他心領神會付燼懶得說話的意思就是——關我A事，以后再浪費時間問這種事，拉黑。

“......”

徐子束看向旁邊的人，搖了搖頭。

也是意料之的事，貝珍佳面憾，但也沒再多說什麼，道完謝，準備告辭離開。

徐子束將手機放遠，不解地問：“鐘小姐不是你朋友嗎，你為什麼不找幫一下？”

“就因為一定會幫，我才不好意思找的。”因為是發小，貝珍佳也了解鐘遠螢，鐘遠螢極過問和干涉別人的工作，這里面包括貝珍佳和付燼。

貝珍佳個人也比較喜歡公事公辦，來工作室通過助理問一下，不得就算了，又沒什麼關系。

徐子束見這小編輯姑娘有點沮喪，忍不住著頭皮再想勸一下付燼，就聽到電話那邊傳來鐘遠螢的聲音。

“石木石心？這個漫畫家畫了好多年，有人氣的，產量高，質量也不錯，聽珍佳說，簽了石木石心的最新完結作品，要出新書了。”因為距離近，鐘遠螢聽到一些容。

“推薦。”兩個冷淡的字音打斷徐子束正在苦思冥想出來的各種推薦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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