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玉就在遠看著,很快柴老板的臉變得不太好看。兩方僵持了一會兒,柴老板站起來,要去給朋友打個電話。
好一會兒,柴老板返回,改了話鋒,說是有的商量。
琮玉看奪吉家的問題解決了,就沒多留,悄悄走了。
從金都扎瑪出來,琮玉給樂淵打了個電話,樂淵給掛了,又打過去,樂淵接通時聲音不悅:“說!”
琮玉往家的方向不不慢地走著:“邱文博給你打電話了嗎?”
“直接說。”
琮玉說:“丁柏青失聯了。”
樂淵那頭沉默了。
“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關系,但這個記者專寫黑惡勢力的稿子,他失聯很有可能跟焰城最大的黑惡勢力邱文博有關系。”
琮玉鼻子,看向唐華路夜后逐漸亮起來的霓虹:“我剛才用丁柏青的名義找了柴老板的麻煩,柴老板肯定會找邱文博幫忙打聽丁柏青的況。如果丁柏青失聯跟邱文博有關,邱文博會按兵不,如果跟他無關,他會讓你或者江北去打聽下這個丁柏青是誰。”
好半天,樂淵才問:“你在哪兒。”
“唐華路。”
“回家。”
琮玉看著前邊十字路口被人頭攢的麻麻的包圍圈,聽著樂淵那頭傳來的一個男人的鬼哭狼嚎:“你現在在十字路口嗎?”
第37章
樂淵還沒回答琮玉的話,手機就被地上打滾的胡亮跳起來打掉了,胡亮想掐住樂淵的脖子,但夠不到,就掐住他的胳膊。
“給我……樂淵我求求你……啊……給我錢吧……你他媽給我錢啊……”
瘦骨架的胡亮又哭又吼,一會兒打滾,一會兒抱著樂淵的罵街,張著,黑黃的牙若若現,眼淚、鼻涕、口水早糊滿了臉。
樂淵面無表地看著他,同樣淡漠的還有他妻子九姐。
九姐站在人群中,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丈夫,無論期間胡亮怎麼摟住的,求、威脅給錢,的眼神沒有波,過去的纏綿如今在眼里比跟兩個油膩胖又沒品的中年男人□□還要惡心。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不同于甘西那群無于衷的圍觀者,他們沒那麼冷眼旁觀,還能議論。因為他們都認識這個人,以前給邱文博當過狗。
琮玉找了個不起眼的位置,拉開人群,看向包圍圈中的兩個人,站著比天高的是樂淵,趴著尿了子的不認識,不過看起來吸了太多毒,估計沒幾天活頭了。
就在琮玉好奇樂淵為什麼要在這個人上浪費時間時,邱文博過來了。
男人看到他,蹬著往后退了幾步,然后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求他再給一個機會。
邱文博一腳蹬開他,一口濃痰吐在他臉上,扭頭對樂淵大罵:“小北呢!死他媽哪兒去了!”
“他說很快。”
男人聽到小北,開始甩鍋:“是江北!他把我推下車的!他把我關起來讓我給他販毒!我不幫他跟廠子、買家聯系,他就讓我死!給我口水喝吧求求你們了!就一口!就一口!”邊吼邊跪伏在邱文博腳邊給他鞋。
邱文博又是一腳,大聲罵道:“我他媽可是正經買賣人!吸毒的滾遠點!”
周圍不明事理的人也覺得男人應該去戒毒所求一個機會,而不是在這里。一直生長在焰城的人比樂淵還冷漠,他們無比清楚焰城當年是為什麼急立了緝毒大隊,知道邱文博這人有多假,知道他此刻這句話演戲的分有多高。
過了會兒,江北蝸行牛步的來了,到跟前才快走了幾步,邱文博用胳膊勾住他脖子,往膝蓋上,似乎想憋死他。
邱路雪被人群搡出來,大聲著“爸”,沖上前抱住了江北。
邱文博丟不起這個人,松了江北,樂淵把人帶到街尾他開的那家農家樂飯店。
琮玉打算跟過去,想著反正天黑也看不見,還沒走兩步,被人拽進了胡同,正要,恍忽看見了對方的臉,仰起頭:“這麼黑你都能看見我?”
樂淵就沒跟琮玉說過幾句好話:“不該你看的熱鬧看。”
琮玉不想看熱鬧,只想知道:“剛才邱文博找江北還要問你,就是說他沒讓江北去打聽丁柏青,或者上次甘西的事,邱文博就已經懷疑他了,不會再吩咐他做事了。那我想問你,邱文博有讓你去打聽丁柏青嗎?”
“不該你打聽的事打聽。”
樂淵比平常還兇,里檸檬糖的香氣在琮玉頭頂擴散,琮玉忍不住跑了題:“怎麼吃糖了?”
經常有醉酒人士黑來小胡同里上廁所,臭味兒一陣一陣,樂淵不想在這地方待,正好也有事,就沒答琮玉,把拽到路邊,準備打輛車把送回去,不巧有個喝多的男人晃晃悠悠地走了進來,堵死了胡同口。
樂淵下意識把琮玉拉到右手邊,男人卻像一只嗅覺靈敏的狗,一下子嗅到人氣味,探著脖子靠過去,不老實的手踅起來。但還沒到琮玉前的空氣,樂淵已經踹過去了。
“滾蛋!”伴隨著樂淵一聲低呵,男人醒了過來,連滾帶爬地逃走了。
琮玉低下頭,想看看樂淵攥著手腕的大手,但這地方太黑了,什麼也看不到,只能覺到他手心的高溫。
樂淵把琮玉拉到馬路邊,攔了輛車,把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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