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濤後背一涼,一種不好的預湧上心頭。
“三哥,你有事說事,別笑。”
他上次看他三哥這麽笑,還是剁別人手的時候。
江承堰下點了點桌上的食盒,“最近辛苦了,這個拿回去補補。”
周濤急忙擺手,“我強力壯的,不用補。”
江承堰臉沉了下來,“你需要!”
周濤再也笑不出來了,他不不願地把食盒拎起來往外走,江承堰在後麵喊他。
周濤回頭,一臉憋屈,江承堰問他,“濤子,你怎麽不笑了?”
周濤:“我生不笑。”
偏偏這個時候微信群裏還叮鈴哐啷地響個不停,周濤打開群聊,裏麵吳羨和易寒兩個人就炸開了鍋。
吳所不能:我艸哈哈哈哈哈哈,這他媽太監吃了都能行房!
寒霜:誰啊這麽虛,哥們給他整點印度神油。
吳所不能:不行,笑鼠我了,我要發朋友圈。
寒霜:濤子說話啊,不會是你小子吃的吧?
吳所不能:@真周到????
寒霜:@真周到????
周濤真後悔,自己怎麽那麽賤呢,沒事給這兩個大發什麽圖片!
真周到:你倆怎麽那麽大呢,盒馬都沒你們能,一天到晚沒事就知道說別人八卦,兩個八婆!
吳所不能:濤子急了!
寒霜:實錘了,兄弟,節哀啊!
周濤看著手裏的食盒,又狠狠在心裏罵了柳如意一萬遍,這個瘋人,真他媽的有病!
眼不見為淨,他抬手就把食盒扔進了垃圾桶,剛扔進去,這邊吳羨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周濤本來以為他又要說什麽奚落的話,沒想到這小子著嗓子一本正經問,“濤子,你吃完這玩意兒給兄弟一個反饋唄。”
周濤:“???”
“那他媽不是我吃的。”
吳羨:“兄弟心裏都懂,不用解釋,是兄弟就給個反饋,真需要。”
周濤:“我反你********”
他氣得直接掛了電話,一腳踢在垃圾桶上,真他媽活見鬼了!
他很強好嗎!
柳如意從晟研出來,電話就響了起來。
看了眼來電顯示,快速走到車上鎖好車門,這才接通,“小叔?”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麽,臉上的笑容淡了些,“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完全取代溫蕎,就是一個無足輕重的戲子罷了。”
抬手了下自己剛做的甲,“你們就是杞人憂天!”
“行行行,我告訴他,不過他最近忙得很,未必會陪我去。”
掛了電話,柳如意去了趟商場。
挑了幾件的睡,又做了個新發型,這才滿意回家。
晚上江承堰快下班的時候,柳如意打電話給他,說是有事想和他商量。
江承堰煩躁地扯了扯領帶,“好。”
等著他到的時候,柳如意穿著清涼地站在門口迎接他,“承堰,你來啦。”
江承堰眼神隻在脖子以上定了定,轉往裏走,“有什麽事不能在電話裏說。”
柳如意拿出手機給他看,“承堰,那天我們在市中心的照片上了頭條了。”
江承堰一頓,他拿過手機看,照片上溫蕎撇著看江承堰,那憤怒的小表江承堰都能想到當時的心理活。
指不定怎麽罵他渣男混蛋一類的。
他想著想著竟然不自笑了出來。
柳如意看他的表不僅沒有生氣,還有些開心?
“承堰,要不要找人把這個事下去?”
江承堰挑了挑眉,“不用,很好看。”
柳如意沒想到他會是這種反應,就說溫蕎在江承堰這裏早就沒有了價值,偏偏小叔還不信!
從後拿出兩張票,言又止地扭著。
江承堰:“沒別的事了?”
柳如意:“我朋友給了我兩張話劇院的票,說是溫小姐的戲份…”
“你要是沒時間去的話就算了,我知道你忙。”
江承堰掃了眼票上的人,他好脾氣得很,“陪你看話劇的時間還是能出來的。”
柳如意微微一愣,沒想到江承堰真的答應了,那可是溫蕎的演出。
他公然帶著柳如意去看溫蕎的戲劇,這不是當著大家的麵打溫蕎的臉麽!
還有什麽比這件事更能證明江承堰對比對溫蕎重視呢?
差點跳起來歡呼。
“承堰,謝謝你。”
江承堰敷衍地笑笑,“你開心就好。”
柳如意眼神曖昧地看著他,故意扯鬆了一睡肩帶,“承堰,要不你今晚留下來吧。”
咬著下,臉頰微紅,一副又期待的模樣。
江承堰看一眼,腦子裏忽然想起溫蕎對他拳打腳踢的炸模樣。
有點想了!
“公司還有事兒,先走了。”
等著他從鉑悅府出來,車子還沒開到溫蕎那兒,電話就急不可耐地響起來,他低頭瞟了一眼,深吸一口氣接通。
電話那頭兩個老年人爭先恐後的怒吼聲傳了過來,“現在就來!”
他無奈,又掉頭往萬壽路去。
人還沒進門,就看到肖老爺子和肖老太太兩個人沉著臉站在門口,一副要三堂會審的模樣!
“肖爺爺,肖。”
“你別我!”肖老太太狠狠瞪了他一眼,“小三,你小子搞什麽,那新聞說的可是真的?”
什麽新歡舊的,把他們寶貝外孫當什麽了!
江承堰看了眼滿院子的警衛,他扶老太太胳膊,“咱進屋說行不?”
肖老太太甩掉他手,“你不說清楚,以後別進我肖家門!”
肖老爺子一拐杖打在江承堰上,“你糊塗了是不是,學江徹那一套?”
江承堰疼得直跳腳,“您老這拐杖是專門為了打我準備的吧?”
怎麽每次來都往他上招呼呢!
再這麽下去,他得廢了!
三人進了屋,兩個老人都怒氣衝衝瞪著他,“我告訴你小三,你別以為我們寶貝蕎蕎沒有人撐腰的,我這把老骨頭可是時時刻刻盯著你呢。”
“你讓他說,我看他要是說不出個好歹來,今天我這拐杖也不答應!”
江承堰歎了口氣,撥通溫蕎電話,“溫老師,江湖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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