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婧連忙矢口否認:“也不是擔心他膝蓋疼,是這條子淺的……我買的。”
能同這姿勢對膝蓋的折磨,墊枕頭也只能減輕一半,更何況只是薄薄的墊子,的心實際上意義不大。
鐘婧其實并不想把這事兒捅到他父母面前,因為心里清楚對方就算要主持公道,所有的意圖也是想要勸和,就好比此時此刻他們勒令尹迦丞跪下坦白,也不過是希鐘婧可以看在他初犯和坦誠的況下,能夠再給予他一次機會。
所以的尷尬并不亞于尹迦丞。
偏偏孫慧芹又逮著的話說:“你看看,服鞋子都是婧婧心給你買的,平時還總惦記你忙,總幫你心給我和你爸買這買那,多好的兒媳婦啊,我逢人就說你福氣好,兒子你要惜福。”
尹迦丞實話實說:“那天晚上我的確是沒有回家,但并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沒有什麼狐貍,我也沒有對婚姻不忠誠,只是遇到了些急況。”
孫慧芹和尹康異口同聲,問:“什麼急況?”
“這事兒對對方影響很大,我答應了他,不能對外說。”尹迦丞平心氣和,偏頭看了眼鐘婧,一副被理解的表。
鐘婧理解不了。
已經東窗事發到這一步了,父母都知曉了,他還能如此沉著冷靜幫對方保守,這個人真的有魔力。
孫慧芹說出鐘婧所想,引導他:“我知道,這種事嘛,方都是不想被指指點點的,畢竟招惹有婦之夫這事兒傳出去難聽,是你們醫院哪個醫生還是護士?”
說完看了眼鐘婧,表緩和了些,又看向尹迦丞:“你的秉我和你爸還是清楚的,肯定是對方勾引你在先,左右不可能是你吃著碗里的又看著鍋里的吧?”
鐘婧愣了愣,聽孫慧芹兩句話就幫尹迦丞把主觀犯錯說了被引犯罪,一下子就把罪責降到最低。
無奈嘆氣,婆婆再好也是人家的媽,況且孫慧芹一直以尹迦丞為傲,雖然平時也沒夸這個兒媳,可真到了兩個人鬧矛盾的時候,人家護的還是自家兒子。
鐘婧沮喪地趴在桌子上,聽見尹迦丞說:“我承認最近幾個月對鐘婧的關心不夠,很多事上面多有敷衍,休息天都被現在手里這個課題研究占據,沒有注意到的緒,這些是我的過錯。我也承認我們之間結婚倉促,基礎薄弱,擅自報名去援外這件事還瞞著、瞞著你們,被發現之后沒有第一時間坦白,而是撒謊拖延時間,這些也是我的過錯。”
“但那天晚上,我真沒去找什麼人,我已婚這件事醫院里人盡皆知,沒有人主勾引我,我也不會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去招惹別人,那天我是給別人幫忙去了,沒有人也沒有什麼狐貍。”
“那你說,幫什麼忙要去酒店開個房間辦?兩千多一晚上的外灘套房,你當時和誰一起對月談心呢?”既然話說到這里,鐘婧干脆和盤托出了,反正拉弓沒有回頭箭,猜也猜累了,今天就必須要他給個合理的解釋出來。
孫慧芹愣住。
半晌,看了看尹康,問:“兩千多的套房呢,總不至于是放著好好的家不回,去酒店看書學習去了吧?”
尹康輕咳兩聲,沒有接話。
“真的沒有人……”尹迦丞有口難言,他不能說對方的份,否則鐘婧三兩句話一問,局面只會更加尷尬,他只能盡量為自己辯白,說:“不是,是一名男,我們在酒店聊事聊了一晚上,睡眠不足導致我第二天神狀態不是很好,所以早上跑著步去找的陸聽南,那天我的確是怕鐘婧看到我還穿著前一天的服,所以在陸聽南家里洗了個澡、穿了件他的服,撒了謊。”
“男人?”鐘婧氣不打一出來:“除了陸聽南你就沒有其他親近的朋友,什麼男人你要和人家開房聊天,尹迦丞你是心理醫生嗎?就算是心理咨詢也沒有把人約到酒店房間里去的!”
“鐘婧,晚一點我會向你解釋的,你相信我。”尹迦丞頓了頓,聽到口袋里的手機來電。
“昨天手的那個病人后況不太好,現在腦腫需要急再次手,我得馬上回趟醫院,晚點兒我再和你們解釋這件事。”尹迦丞掛斷電話,手撐在地上,慢慢站起來,跺了跺麻了的腳。
鐘婧“哎”了一聲,還沒張口,就只見到尹迦丞匆匆離開的背影。
“哎呀,你說兒子這當個醫生,不就有急況,一點兒人自由都沒有,能是做什麼不可告人的事,長了也不知道把話說清楚再走。”孫慧芹一副恨鐵不鋼的樣子,遷怒于尹康。
鐘婧尬在原地,坐著站著都不自在。
葉慧貞這會兒才上樓,問道:“麻將還打不打了?我看到尹迦丞匆匆忙忙走了,是不是醫院有急事?”
孫慧芹點頭:“一個急手把他回去了,我們不管他。”
轉問鐘婧:“我們等等他,等手結束看看這事兒他怎麼說,可能就是有什麼鬧了誤會了,婧婧你也冷靜冷靜,我們接著玩一會兒,晚上嘗嘗你爸的廚藝好不好?”
尹康跟著點頭:“你們踏實玩兒,今天我為你們服務。”
真行,這時候了誰還有心玩兒?本來就是一直惦記著這事兒所以輸了一下午,現在尹迦丞話說到一半溜了,恨不得那天晚上那一腳再給他重演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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