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黑暗的記憶涌腦海,下意識攥了手里的紙張。
約翰……
那個郁變態的男人。
五年前好不容易從他手里逃,沒想到時隔多年又遇上了他。
不,不對,這次不是巧遇上的,而是他用一些小恩小惠買通周顧,讓周顧心甘愿的將打包送過去。
周顧啊周顧,你可知你此番行徑會將我推萬劫不復?
即便你對我無,也不該這般狠絕啊。
“夫人認識約翰先生?”
耳邊傳來徐揚試探的詢問,拉回了溫恍惚的思緒。
緩緩垂下頭,品味著心臟的劇烈痛,抖著聲音道:“你去告訴周顧,我不會答應他這荒唐的條件,要我去陪酒,除非我死。”
徐揚點點頭,并沒有勸說,他也覺得周總此舉有些過分了。
合作固然重要,但將自己的妻子送上飯局陪喝陪睡,有點喪心病狂。
“行,我再勸勸他,夫人臉不太好,注意休息。”
說完,他轉朝別墅里走去。
溫抬頭看著遠的海天一,眸子里泛起淡淡的霧氣,視線漸漸變得模糊。
扯了扯僵的角,臉上出一抹凄的笑。
在錯誤的時間里上了錯誤的人,活該這一生孤苦悲痛,不得善終。
迷迷糊糊間,做了一個夢,夢到了那年那月那日那抹穿著白T恤騎著自行車在青蔥古道上肆意馳騁的影。
那匆匆一瞥,驚艷了的時,也讓墜了萬丈深淵。
如果一切能夠重來,多麼希自己從未遇見過他。
比起這種焚心化骨般的,更喜歡細水長流,歲月靜好。
天知道有多羨慕那些塵世夫妻,在平淡生活
里相互扶持,彼此依存。
而這樣的婚姻,卻是窮極一生都夠不著得不到的。
“溫,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居然還有心思在這睡覺,你的良心被狗啃了麼?”
耳邊傳來一陣嘈雜的辱罵,喚醒了淺眠中的溫。
緩緩睜眼看去,見母親怒氣沖沖地站在不遠,約明白了什麼,心中不苦笑。
周顧原本可以用強的,可他沒這麼做,而是喊來了的母親,讓母親出手將推進火坑。
“媽,有時我在想我究竟是不是你親生的?”
溫夫人微愣,眼底深劃過一抹慌之。
這臭丫頭怎麼突然間說這種話?難不察覺到自己的世有問題?
不行,絕不能讓知道,否則不會再庇護他們了。
“你個不孝,居然連這種大逆不道的話都敢說,虧我十月懷胎生你養你,你怎麼就變了白眼狼?”
溫緩緩起,踱步走到溫夫人面前,嘆道:“說吧,您找我什麼事?”
溫夫人想到正事,連忙手抓住了的胳膊,急聲道:“你趕去求周顧,讓他救救你大哥,
一個小時前我收到高利貸的電話,說你哥欠了八千萬,如果今天不還錢,他們就剁了他。”
八千萬,八千萬……
即使把賣了都不夠還債的。
“媽,你可知我去求周顧的后果?他不會平白無故拿這麼多錢出來的,你可知我為此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我不管。”溫夫人死死扣著的手腕,咬牙道:“男人圖的無非就是人的皮,你多跟他睡幾次,求他救救你哥,去啊,你去啊。”
溫心中悲涼,強忍著眼底的酸,一字一頓道:“他已經玩膩了,打算讓我出賣去陪他的客戶,媽,你確定要將我往火坑里推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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