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請函是夏家發來的。
夏如初的爺爺七十大壽,要夏如初務必回去參加他的壽宴。
芝芝拿著邀請函,哼笑著的同時,用力將邀請函撕得稀碎。
將碎片扔進垃圾桶的時候,芝芝替夏如初不平道:
“夏總,你這爺爺家真是厚無恥。”
“之前杜芊芊和夏建國背著你母親那樣搞,他們半句公道話不替阿姨說,還一個勁兒的埋怨阿姨格強勢才導致夏建國出軌。著阿姨分財產離婚,一個個的都盼著杜芊芊進門能給夏建國生個兒子。”
“這杜芊芊可是喊夏建國姨父啊,這夏家一家子也能接這個小狐貍進門。
“這些都不是最讓我氣憤的,最氣憤的阿姨被推下樓,夏家全家人都陷害你是殺人兇手。”
“你在監獄里的時候,他們個個都盼著你能被判死刑,才好瓜分阿姨留下來的財產。”
“現在還有臉讓你回去給這死老頭子慶生。”
“真是惡心到家了。”
椅上的夏如初傷勢還未好,這傷筋骨一百天,短時間是沒辦法站起來的。
看著醫院樓下草坪上的風景,一聲哼笑,“你信不信,這還不是最惡心的,還有更惡心的在后面等著。”
正說著,電話打進來了。
是夏建國打來的。
夏如初接了。
那頭傳來夏建國理所當然的聲音。
“夏如初,你爺爺七十歲大壽,你必須來。”
“還有,給你爺爺籌辦壽宴的所有花銷,必須你來出。”
“再怎麼說,你也是他的長孫,這個錢你也該出。這件事你別給我掉鏈子,否則到時候我就讓全網的人都知道你是如何不尊重老人,如何忤逆不孝的。”
握著手機的夏如初,氣得有些發抖。
加上手上使不上勁兒,不知是不是漸凍癥的癥狀越來越明顯了。
手機險些從掌心里掉出來。
著怒意,冷笑著應了一聲,“好啊,我還給爺爺準備了一份大禮,保證讓爺爺的壽宴辦得熱熱鬧鬧紅紅火火的。”
夏建國:“這還差不多。”
電話掛斷,助理芝芝不甘心道,“夏總,難道怕夏建國造謠生事,就要被他牽著鼻子走,就得老老實實去給那死老頭過生日?”
夏如初:“我當然沒那麼好欺負,他們每個人都想讓我死,想吞我母親留下來的財產,自然是不能讓他們過得那麼順心順意。”
后傳來了腳步聲。
那是秦君澤踩著草坪一路走過來的聲音。
近了,秦君澤蹲在夏如初的椅前,手輕輕地搭在了扶著椅扶手的手背上。
“教訓人這麼有趣的事,怎麼不帶上我?”
他所說的要教訓的人,是指夏家的那些奇葩。
夏如初看著他,“你都聽到了?”
“你現在傷還沒好。”秦君澤拍了拍的手背,“回去面對一大家子奇葩這樣的事,我必須跟著。”
省得欺負。
助理芝芝在一旁笑道,“秦先生,你這就心疼上我們夏總啦。”
秦君澤保持著紳士的笑容,芝芝又說,“秦先生這麼會疼人,難怪夏總一直夸你。”
“你是怎麼夸我的?”秦君澤了夏如初的腦袋,夏如初也笑了,“不告訴你。”
即使有再煩惱的事,可一見到秦君澤瞬間覺得心舒暢。
興許他就是一道,在人生最暗最灰霾的時候照了進來。
下,看著帥氣紳士的秦君澤,夏如初有些慨,要是能和這樣的男人談一場正常一點的,那該有多好呀。
……
李叔和夏如初順利地簽完合同后,把這事匯報給了商陸和喬蕎。
電話里,李叔道,“東家,已經按照你和夫人的吩咐,和夏小姐簽完合同了。”
商陸正在自家的農場,喂著老爺子留下來的那幾只蘇丹牛。
手里的一瓶威士忌擰開了,卻沒來得及倒給蘇丹牛喝,他一手拿著酒,一手握著手機,“李叔,喬蕎不是跟你講過了,不要把我們當是主子。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我們都是晚輩。京都的產業還都要仰仗著你的人脈和關系維持著。你下次再這樣,喬蕎真要生氣了。”
李叔:“京都的產業和人脈關系,也都是老爺子留下來的。”
商陸:“就算如此,這下是您替我父親打下的江山。您是我們的恩人。”
李叔:“客套話我就不說了,你和喬蕎這麼看得起我老頭子,我定會好好忠于商家。”
商陸:“李叔,你又來。”
李叔:“行,行,行,以后我就當你們是自家人。”
商陸:“這就對了嘛。”
掛了電話,商陸這才把手中的威士忌倒給蘇丹牛喝。
那邊割完了青草的喬蕎走回來,商陸把夏如初簽完合同的事告訴了。
若有所思道,“以后我們行事都該如此低調。如初好了,君澤肯定會好,君澤好了,秦森和宋薇兩口子才不會愁容滿面。”
見商陸一口氣給幾頭蘇丹牛喂了五瓶威士忌,不由問,“你說這牛喝了威士忌,會不會醉啊?”
“母牛不喝醉,公牛哪有機會啊。”商陸拍了拍其中一頭牛的牛頭,“今天你就沒得酒喝了。”
喬蕎:“為什麼?”
商陸指著這牛說,“這只懷孕了。”
喬蕎笑著重復著他的話,“母牛不喝醉,公牛哪有機會。哈哈,真是好玩。”
如今這日子過得愜意又舒適。
這安逸的日子全是老爺子的功勞,若沒有老爺子的苦心鋪路,他們如今哪能過得如此舒暢。
藍天白云下,聽著蘇丹牛的喝酒吃草的聲音,喬蕎又開始想起老爺子來。
轉眼,到了夏如初爺爺的七十大壽。
夏如初雖是出院了,可是上的傷還未好,依舊坐著椅。
秦君澤來到酒店時,生日宴已經開始了。
夏建國走上來對椅里夏如初一通數落,然后直奔主題,“夏如初,你爺爺的生日宴一共花銷了五十六萬,你現在把錢轉過來。”
“慌什麼,我們給老人家準備了一份大禮。”秦君澤推著夏如初的椅,徑直地走進了已經開席的生日宴舞臺。
他特意從司儀那里,要來了話筒,“各位來賓,我秦君澤,是夏如初的丈夫。如初和我作為長孫和長孫婿,我們將有一份禮要送給夏家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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