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他堂堂一個大男人第一次跟著三爺來到這里的時候,也被這里的一切嚇了一跳。
他在心里默默的佩服起了虞桑晚的膽大。
江遇白見虞桑晚真的一點都不害怕,反而十分好奇,干脆和介紹起了這座牢房的來歷。
“這座牢房是在我太上祖父在世的時侯就有的,傳承至今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按照家族傳下來的族譜來看,一開始的牢房規模還沒有這麼大,經過數百年的時間,這座牢房也逐漸在完善,自從我接管江家以后,又在里面添了很多的刑,包括這里的壁畫,也是我特意讓人上去的,這是意大利的心理學家發明的一種刑罰,可以在心理上擊潰犯人的防線,讓犯人的神承不住,不打自招。 ”
虞桑晚靜靜地聽著:“這音樂應該要配合壁畫才會發揮出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吧?”
“不錯,這音樂也是我特意讓人編寫的。”
虞桑晚點了點頭。
不愧是江遇白居然會想出這樣的方法。
這是還沒有審問犯人之前,就讓犯人不打自招了。
“這條走廊一共有一千多米,兩側都是牢房,這里牢房一共有上百間,里面分別關著不同的犯人,江家的牢房舉世聞名,是經國家批準特設的,有時候監獄滿了,有重要的犯人無安放,上頭也會申請關到這里來,所以這里的安保系統很高也很強。”
虞桑晚沒有想到這牢房居然這麼厲害。
江遇白帶著虞桑晚來到一間牢房外,從墻壁上按了一個類似圓圈的東西,每一間牢房的布置都清晰地以三D屏顯的形式顯現了出來。
每一間牢房都有各種刑,貫穿著無數的電線。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高科技,很多都是虞桑晚沒有見過的。
“這里的犯人如果想要逃跑的話,只有死路一條,當然外面的人想要破解安全系統來救人,也本不可能每天都會有專人維護,只要發現有之就會立馬修補。”
江遇白說完按下那開關之后,墻壁又恢復了正常,沒有一的痕跡,仿佛潔的什麼都沒有。
虞桑晚忍不住手了,一點點痕跡都沒有到。
江遇白輕笑了一聲。
“這里是設了我的指紋的,只有我的手放上去才會顯現出來,其他任何人的手放上去都沒有用。”
虞桑晚抬頭看著江遇白。
“遇白那你會不會很危險?這里只有你能打開,如果有人想要救那些犯人就必須要抓到你,你就像是一個活靶子。”
這里的安保系統和安全能那麼高,關押著那麼重要的犯人,他們的份肯定非同小可。
如果他們真的要救犯人的話,那江遇白肯定首當其沖,會遇到危險。
想到這里,虞桑晚的心狠狠的揪了起來。
江遇白目沉沉的看著虞桑晚,眼底是說不清的繾綣和溫。
“早就已經習慣了。”
一開始他也會害怕。
畢竟誰遇到刺殺不會害怕呢?
可是后來隨著次數越來越多,他漸漸的麻木,漸漸懂得反擊,而不是一味的躲避,他知道只有將那些
人都殺了他才能好好的活下來。
為了活下去,他不得不去殺那些人。
不得不變一個殺戮的機。
他的手上沾滿了鮮。
他牽著虞桑晚的手,那雙手是那麼的潔白,那麼的漂亮。
“晚晚,你會害怕我嗎?會嫌我這雙手沾滿了鮮嗎?”
這雙手在每次殺過人之后都會洗一遍又一遍,直到干干凈凈,沒有任何的腥味,可是腥味能夠洗掉那些殺人的畫面卻永遠都忘不掉。
有時候睡夢之中夢到的都是他殺人時候的樣子,那麼的嗜,那麼的冷酷。
可是他沒有辦法,如果他不反抗的話,等待的只有被殺。
虞桑晚低頭在他的手背上輕輕的蹭了蹭,他的手上有一淡淡的木制冷香味,除此之外聞不到其他的味道。
“遇白,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如果你不這樣做的話,本就無法活下來,而且我相信你殺的都是大大惡之人,這雙手很干凈,白璧無瑕,不染纖塵。”
他看著虞桑晚那雙清澈的眸子。
薄微微勾起。
有晚晚在他邊真好。
他以后再也不孤獨了。
有個懂他的人,陪著他。
會和他攜手并進。
從來都沒有人問過他會不會害怕。
所有人都告訴他,這是他必須要承擔的責任。
他為江家的繼承人,在著無數的財富,還有絕高的地位,就應該同等的肩負著危險。
這是他無法選擇的,誰讓他一出生就在江家呢。
如果他沒有足夠的本領在那些人的手里活下去,那就是他技不如人,輸了也怪不得旁人。
所以他從來都不敢抱怨,也不敢放棄,因為一旦放棄就意味著這條命也沒了。
沒有人是天生的強者。
都是通過后期不斷的努力。
他只能一點點變強。
這樣他才能有更多的機會活下去。
誰又能知道表面尊貴無比的江三爺,以前,生活的有多水深火熱,最恐怖的時候,他都不敢閉眼,一閉眼都是連綿不絕的槍聲,在耳邊不斷的回響,他需要提心吊膽一整夜,生怕自己會睡過去再也醒不過來。
不過好在這樣的日子已經過去了。
他相信未來會更好。
他看著面前的虞桑晚,眼神溫的仿佛要溢出水來。
周辭帶著江遇白和虞桑晚進了最后一間牢房。
那個人已經被關起來了。
他被關在鐵制的椅子上。
兩只手分別用鐵銬鎖在了扶手上。
江遇白進來的時候,他的眼底滿是驚恐,就連子都忍不住瑟瑟發抖起來。
還沒有,等江遇白開口問他,他就忍不住求饒起來:“三爺,求求您饒了我吧,我也是被無奈啊,看到這些年我為江家做牛做馬的份上,您就饒了我這一條賤命吧,我保證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絕對不敢對您有任何的欺瞞。”
江遇白沒有說話,抬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說,誰讓你這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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