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白如紙的臉蛋看得蘇聽雨心糾得陣陣疼,知道自己不應該再刺激了,畢竟況才好轉一點點。
可是不行,這一次,必須要狠下心來,必須要把所有真相都告訴這個傻侄,而憶起那些絕不能再被見的往事,蘇聽雨再一次淚如泉涌。
“被戰冥寒拒絕時,你是不是心里還憎恨過他,是不是覺得很委屈?是不是覺得你們之間應該不止是這樣的?暖暖,你現在看看這些,告訴我,你能想像到戰冥寒他當時的掙扎和難過嗎?你能想像到他為了跟你在一起,讓自己心承了多嗎?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也什麼都不懂,他把你寵了那麼多年,把你當象牙塔里的公主一樣放在心尖子上疼,可你呢?你做了什麼?你知道什麼?”
“現在知道我前夫為什麼跟我離婚了嗎?知道戰冥寒這麼多年是如何過來得了嗎?又知道他究竟是為了什麼才對我們姑侄兩個這麼照顧的了嗎?給我睜大眼睛,一點一點地看清楚!!!”
“……”
一聲蓋過一聲的質問徹底擊潰了蘇暖暖所有的理智,呆呆地坐在那里,眼神空地盯著屏幕上的容,許久許久都沒有說話。
原來,這就是當初戰冥寒拒絕的原因。
那個男人,他怎麼就那麼傻那麼傻!
蘇暖暖,有什麼值得他的,有什麼,嗯?!
對蘇聽雨來說,把這些往事挖出來本來就已經夠難堪的了,又一下說出了這麼多的話,本就承不住,半晌,低著頭,終是再也忍不住地哭出了聲。
“他是個好男人,他值得你,可是暖暖,他太苦了,”蘇聽雨泣不聲,“是姑姑的錯,一切的一切都是姑姑的錯,姑姑也不想你的,但暖暖,他已經這麼難了,我們姑侄兩個就放過他好不好?!”
“……”
秦俊東提著滿滿當當的飯盒回來后敏地察覺到姑侄兩個的緒不對勁的很,可他也沒好意思問,就把那些飯盒都放在了床頭的柜子上。
“那個,暖暖,秦叔叔也不知道你吃什麼,這些都是人家說孕婦可以吃的,”秦俊東極不自然地看著似是哭過的蘇暖暖,“你看你要不要吃點,或者還需不需要些別的什麼,我現在去給你買。”
蘇暖暖定定神,頗費了一些心力才把自己從蘇聽雨的往事里拉出來,看了眼那些餐盒,心酸又激地搖搖頭,“不,不用了秦叔叔,這些足夠了,我也沒什麼需要的了,謝謝你,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咱們之間不說這個,”秦俊東說著看了眼這半天一直低垂著頭的蘇聽雨,想了想又對蘇暖暖說道,“之前你進診療室時,老大不停地打你手機,我怕他知道你不舒服,就擅自接了,我告訴他我們偶然到了,我想讓你帶著我在京都逛逛,他沒懷疑什麼,你要是還不想讓他知道的話,等下你們聯系時你別穿幫了!”
他話音堪堪落下,戰冥寒的電話就來了。
心頭猛烈一跳,蘇暖暖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已是下午快四點了,秦俊東這時忙將手機遞到手上,然后指了指門口的方向,“我先出去,等下你有事我!”
蘇暖暖點點頭,閉眼深呼吸好幾口氣后,苦地扯扯接起來,盡可能讓自己的聲音聽不出來什麼異常,“叔叔。”
“還沒回家?”
說起來也就幾個小時沒聽到他的聲音而已,可蘇暖暖鼻子卻酸的厲害,真的好想他呀,也好想好想告訴他,有孩子了,有他們的孩子了。
然,卻不能。
什麼都不能說。
握著手機的小手了又,用力地咬住瓣,視線緩緩停留在窗外早已禿禿的樹枝上,小音很是歡快,“沒呢,在跟秦叔叔閑逛呢,京都好玩的地方太多了,我又好不容易跟他上了,他剛好也有時間,怎麼也得盡盡地主之誼,帶他多逛逛啊!”
“哦?”戰冥寒挑眉,緩步朝走廊的另一頭走著,“都帶他去了哪里?”
“你猜呀。”蘇暖暖笑,“剛剛電話里聽到是他,叔叔你是不是嚇了一大跳啊?”
戰冥寒短促地笑了聲,然后蘇暖暖便聽到打火機響起的聲音,腦海里不由浮現出那天他去學校接,倚著車煙的樣子,那時一切都還沒有發生,還都是那樣好!
只是當時并不知,以為未來有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還會那樣的。
不曾想,這麼短暫。
“你是不是又在煙了呀,”臉上掛著笑,嗓音也糯糯的,“醫院里空氣本來就不好,不要了好不好?”
戰冥寒總是對這樣撒的語氣沒有抵抗力,可心里也實在太煩躁,太想見到了。
湛黑的眸子沉沉地落在外面大片的空地上,恍然之間好像就在跟前似的,一雙杏眸不滿地盯著他,兇兇地要過來搶他手上的煙,薄若有似無的勾了下,他隨即碾滅了煙頭,“聽寶寶的,不了。”
低沉寵溺的嗓音聽得蘇暖暖心窩狠狠一窒,眨著眼睛,失神地著那些樹枝,恍惚之際,覺他好像就站在那里看著他一樣,他正握著手機,眼神還是那麼的深邃明亮,在跟講話。
“晚上如果要陪夜的話,要再多穿厚一些,還有,一定要記得吃飯,”怔怔地代著他,“不許把自己累瘦了,知道嗎?”
甚用這樣的語氣說話,戰冥寒角弧度深了深,可也沒忘問,“什麼時候回家?”
“干嘛呀,我跟你老戰友在一起你不開心呀?”蘇暖暖笑地,里氣的小兒家家狀態,“是不是怕他跟我講你的黑歷史啊?告訴你哦,就是怕也沒用,他已經把該說的都和我說了。”
戰冥寒,……
全京都也就只有這小玫瑰敢這麼跟他講話。
“等會他妹妹要過來呢,”蘇暖暖說著故意哼哼兩聲,語氣帶著要抓他小辮子的得意,“他妹妹你還記得吧?”
“我為什麼要記得?”
“因為說過要嫁給你啊!”小甜音醋醋的,“還拜托秦叔叔跟你要了好幾次微信呢,而且長得很漂亮啊,我就不信你不記得。”
遭遇家暴,我從手術室裡出來,拿到了他給的名片。 從此,我聽到最多的話就是: “記住,你是有律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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