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寧應轉眸看向了站在一邊的安潤之,下意識道,“上次,你是怎麽跟沫沫說上話的?”
安潤之轉臉,雙手環在了口,聳聳肩,“上次?當然還是上次的時候。”
寧應,“……”
他抬,一腳就踹向了安潤之,冷然道,“說人話!”
安潤之無語,“你要我說什麽?你是覺得我長得不像人,還是你聽不懂人話。”
寧應轉眸歎了一口氣,有的時候也不住的想,這樣的人到底是怎麽把一個娛樂帝國給建立起來的。
大概是恩賜於他有一個好爹吧。
寧應,“我說,你是怎麽聯係上沫沫的。”
安潤之聞言,沉默了一下,繼而道,“上次在醫院裏,我溜進去見到的沫寶。”
“醫院?”
雖然十分不爽安潤之對蘇季沫的稱呼,但寧應還是很快的就捕捉到了另外的信息。
他怒道,“容堇年居然讓沫沫進了醫院?!”
聽到了這裏,寧應的心底湧起了一陣沒由來的憤怒。
容堇年關著蘇季沫就算了,怎麽還能夠讓進醫院!
安潤之掀眸看寧應道,“也沒很長時間,就住了幾天,很快又被容堇年帶走了。”
其實,從容堇年給蘇季沫安排的醫療和安保,在安潤之看來,絕對算的上是認真用心的了。
隻是,他還是不爽蘇季沫不願意跟他離開……
但寧應並不在意這些,此刻的他隻想早點把蘇季沫帶走!
蘇季沫眼盲的況下,容堇年把弄進了醫院,他不知道蘇季沫在容堇年的邊到底遭了什麽樣的傷害。
長期呆在這裏,在容堇年的眼皮底下帶走蘇季沫,顯然也不是很現實的事。
他並不覺得容堇年會這麽容易的就讓他帶走蘇季沫。
而且他要是強行,怒了容堇年,也不知道容堇年會對沫沫做什麽。
這件事還是需要從長計議。
如果能夠找個理由,讓容堇年離開這裏,或許更方便他們帶走蘇季沫。
一邊走,寧應一邊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安潤之則跟在寧應的後,好笑道,“說得好,所以你打算怎麽辦容堇年那個神經病攆走?”
寧應抿,正想說還在想。
可一轉臉的瞬間,掀眸就看到了不遠拿著烤串,一邊走一邊吃的某隻。
容錦西原本跟蹤親哥,追了。
在路邊買了兩串,一抬眼,就看到了一雙審視自己的眼眸。
四目相對的瞬間,空氣都像是尷尬了許多。
容錦西手裏麵著烤串,一時間吞吐不下。
安潤之見寧應注視著前方,不住的偏頭,思索了一下,“誒,你不是……”
莫名的,容錦西扔掉了手裏麵的串,扭頭就要跑。
寧應下意識的上前,一把就拉住了容堇年,嗬斥,“你跑什麽?!”
容錦西被寧應拽住,拉了兩下。
奈何他實在是沒有他哥那強大的手,被寧應一把就拉住了。
安潤之則慢步上前,嗬斥,“你跑什麽跑?”
容錦西憋了一下,“尿急,不行嗎?快放手,小心我原地解決。”
安潤之點點頭,轉眸看寧應,“別放手,我倒要看看。”
容錦西,“……”
變態啊!
寧應瞇眸,“你是真尿急,還是做了什麽虧心事?”
容錦西仿佛很是無語,“虧心事,哪裏?”
寧應的臉冷鬱了很多,“你哥把沫沫關起來的事,你現在要狡辯說你不知道麽?”
容錦西張了張,臉變得很蒼白。
一開始,他還是隻是猜測。
但現在,這些事從寧應裏說出來,仿佛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
讓他心底更虛。
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在告訴容錦西——
蘇季沫可能沒什麽事。
而且,他哥真的喪心病狂的把蘇季沫給關了起來!
關起來就關起來吧。
原本蘇季沫也那麽喜歡他哥。
但現在貌似更複雜了,不是他,連寧應和這個他不認識的路人甲都已經知道了!
容錦西了幹的瓣,著嗓音道,“我……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
寧應強勢道,“你哥在犯罪,你知道麽?”
容錦西掀眸看寧應,拉扯角,“你覺得他是在犯罪,那你去跟他說,跟我說什麽?”
看著容錦西一副事不關己的狀態,寧應的臉冷漠了下來,“容錦西,我現在告訴你,如果沫沫出了什麽事,我一定不會放過容堇年。”
聽到了寧應的威脅,容錦西頓時覺得好笑,渾然不在意的說,“不放過我哥,你憑什麽不放過我哥?憑你的想象???”
可雖然上是這麽說的,但容錦西的心底卻很焦躁。
這瞬間,他其實真的很擔心,寧應這丫的真的會發瘋。
現在算是確實了蘇季沫真的被他哥藏了起來,容錦西也確實知道他哥這些事,幹的不地道。
如果換做從前,蘇季沫就是很喜歡他哥哥的話。
他哥想要怎麽樣,就怎麽樣。
寧應想要手,也是純屬吃飽了沒事幹。
但此刻的蘇季沫明顯已經不願意繼續呆在容堇年的邊了……
寧應看著容錦西顧左右眼其他的神,冷聲道,“你難道不知道你哥現在就是把沫沫藏在了附近這一帶?”
容錦西別開了臉頰,“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安潤之上前,怒斥,“不要狡辯了,我都看到了,你那個混蛋哥哥,把沫寶關了起來!”
容錦西的手指攥,一時間像是不知道要說什麽。
寧應,“如果沫沫真的願意呆在容堇年的邊,他完全沒必要把沫沫藏起來。”
容錦西,“……”
麵對著容錦西的沉默,寧應蹙眉道,“容錦西,我們也算是認識了很多年,我知道你也沒辦法幹涉容堇年的想法。但如果你不希你哥哥之後被我送進牢裏,或許我們可以合作。”
聞言,容錦西徐徐的轉眸,神複雜的看向了寧應。
丫的,他怎麽覺寧應這家夥說話的語調完全不像是在商量,這本就是在威脅啊!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平時溫文爾雅,格和善,脾氣溫的寧檢察嗎?
容錦西沉默了片刻,最終看著寧應道,“所以,如果我幫帶走蘇季沫,你真的會不要對我哥哥糾纏這件事?”
聽到了這裏,寧應倒是愣了一下。
因為,他沒想到容錦西會這麽爽快。
他以為容錦西多還會打一下太極。
容錦西這麽爽快的態度,倒是讓寧應遲疑。
安潤之站在一側,像是很不滿的開口,“哦,你哥哥對我家沫寶做了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你想要一筆勾銷就勾銷?有那麽容易嗎?”
可安潤之話都沒說完,就被寧應一把推開了。
安潤之被推出去了好遠,“???”
寧應盯著眼前的容錦西,“如果,我安全帶走沫沫,不會在追究之前的事。”
此刻的他,隻關心蘇季沫。
至於其他的事,都不是寧應在乎的。
他對仇恨之類的計較,遠沒有安潤之那麽大。
對他來說,自己跟容堇年之前本就不存在什麽競爭和可比。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他比不過容堇年。
但如果蘇季沫需要他,他會義無反顧。
聽著寧應認真的話語,容錦西垂眸,“那你要我怎麽幫你?”
……
晚上。
容堇年在別墅的書房裏理事務。
一邊,放著的手機就震了起來。
他偏頭,掃視了一眼。
隨之接通,“什麽事?”
那邊容錦西鬼哭狼嚎的聲音陡然傳來,“嗚嗚嗚……哥,你沒良心。”
容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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