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群的這番話出口,傅航面頓時難看了起來。
想到自己剛剛對的那番舉,他不由得微微蹙眉看向了林梔,“俞助理說的都是真的?”
說話間他就微微抬手掀開了耳邊的頭發,好似想要查看的傷勢一般。
林梔眼底滿是厭惡,下意識抬手打開了他的手,然后跟著后退了一步,跟他保持了距離。
可是即便是這樣,傅航還是看到耳朵附近的那道傷痕。
原本已經用紗布包好了,但是剛剛大概是因為自己的靠近掙扎得太厲害了,所以這會傷口再度裂了開來,一片殷紅,很是明顯。
被一抹鮮紅刺痛了一下,傅航剛想開口問些什麼,就對上林梔滿是冷意的眼神。
然后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給他,林梔轉就走回到了房。
俞群便也跟著走了進去,一本正經地問著林梔幾個問題,兩人就這麼攀談著,誰都沒有要繼續搭理傅航的意思。
林梔逐客的意思很是明顯,對自己的抵和厭惡已經到了眼可見的程度了。
傅航到底是有些待不下去了,轉就快步走開了。
俞群回頭看了一眼,在確定傅航走遠了之后,這才看著林梔出聲道,“林小姐,那我還是下樓等傅總。”
說著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傅總早上還有個會議,已經遲到了。”
他這樣的話耳,林梔才猛地回過神來,急忙點頭。
傷了,傅嶼白就跟著一起上班遲到失蹤,這本來就夠讓人懷疑的了。
只是一直以來跟傅嶼白之間差距都太大了,誰都不會,甚至該說是不愿意往這方面想罷了。
看著俞群走了出去,關上了門,林梔便快步走到了房間門口打開了房門。
傅嶼白此刻就在床邊的椅子上坐著,眸低垂,讓人看不出來喜怒。
“小叔,你早上還有會議,俞助理在樓下等你。”林梔看著眼前的人,努力裝出了一副輕松的語調開口道。
傅嶼白依舊垂著眼眸,沒有開口,甚至都沒有抬頭看向。
林梔心中微微有些沉,正想開口問他怎麼了的時候,傅嶼白卻突然松開了攥的手,緩緩站起來,看著眼前的人出聲道,“好,那你好好休息。”
說完站起向外走去。
林梔此刻就在房門口站著,看著傅嶼白從自己側走了過去,目寡淡,連多余的一眼都沒有落在自己的上,心口莫名地跟著沉了沉。
大概是聽到了傅航跟之間的那番對話吧。
亦或者是讓他藏在這里傷到了他的自尊心了吧。
林梔看著他走向門口的清冷背影,眼眶跟著泛了紅,一聲“小叔”都已經在間了,可是最后卻還是因為那點殘余的自尊強忍住了,沒有開口。
不管他對自己多好,在這段之中都必須要清醒,放任自己沉淪的后果不是承擔得起的。
傅嶼白手輕輕搭上了門把上,纖白的骨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有些泛白。
最后他還是沒忍住轉
看向了后的人,低聲開口道,“過來。”
林梔微微愣了一下,鼻尖的酸意差點沒能下去。
腳步微微滯了一下,但是此刻還是聽話地走上前去,直到被他一把抱進了懷里。
傅嶼白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地抱了抱,然后俯在額間淺吻了一下,“好好養傷,公司那邊的事暫時不需要你擔心。”
“下次再有人來跟你鬧,不要傻傻被欺負,你還有我。”
最后四個字,傅嶼白說得輕輕的,但是落耳中的那一刻,林梔間好不容易下去的哽咽不由得再次泛了上來。
傅嶼白抱了好一會。
有那麼一個瞬間,他竟然有些不想放手,就想不管不顧地陪在邊,把一切都拋在腦后。
可是到底理智占了上風,他輕輕松開了林梔,轉出了門。
林梔站在門口,看著他的影消失在了視線之中后,這才手關上了門。
輕靠在門背上緩了一會,把緒了下去之后,也沒有在家里閑著,而是拿過了手機撥通了陸則桉的電話。
“陸律師,進展怎麼樣了?”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林梔沒有什麼寒暄和廢話,直接開口道。
昨天的事鬧得這麼大,陸則桉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簡依彤這會還在醫院里躺著,他倒是沒想到林梔會在這個時候來催問案子的進度。
但是自己此刻畢竟是的代理律師了,問了,陸則桉自然也如實說了。
“這兩天原本就想聯系林小姐的,既然你問起了,那我們見面說吧,方便嗎?”
聽著林梔應聲,陸則桉才出聲跟約了家咖啡館。
掛斷電話之后,林梔走到衛生間,對著鏡子看了看。
半邊臉頰還腫著,暫時是消不下去了。
林梔便干脆拿了口罩墨鏡戴上就直接出了門。
咖啡館,陸則桉比林梔先一步到,看到林梔進來的時候就對著招了招手。
其實捂得很嚴實,口罩墨鏡帽子的,但是陸則桉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來。
林梔快步走了過去,在他對面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出于禮貌還是摘下了眼鏡和帽子,眼尾那邊的抓痕就很是明顯地了出來。
陸則桉一眼就掃到了,但是也沒有多問,只是把自己搜集到的資料都遞到了林梔的面前。
“我跟網站聯系過之后拿到了那些水軍的id,我給他們都發了律師函,總有那麼幾個膽子小的會跳出來說明真相。”
“他們也是在群里面收到的這種任務,對方支付了費用,他們就按照對方的意思在網上發布那樣的評論。”
“這是轉賬記錄,這是支付他們錢的賬號,這個賬號的主人我也查到了,對方也承認了,是簡依彤找的他。”
陸則桉在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還是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林梔。
看著林梔面如常的樣子,他眼底倒是跟著顯出了幾分詫異,但是還是按照流程開口道,“你要起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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